在基輔待了兩天,高揚沒有離開沙瓦的豪宅,因為對他來說在基輔敵人遠遠多過于朋友,還是盡量低調些比較好。
在第三天早上要離開的時候,雷布羅夫和約瑟夫全都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在也門憋出來的毛病一掃而空。
只有高揚頂著欲求不滿的黑眼圈,不過還好,他很快就會離開烏克蘭去美國。
從基輔到頓涅茨克很遠,路上也不太平,但是只能經陸路前去了,而且現在都不用高揚再去親自安排,沙瓦什么都能替他把路線安排好了。
高揚沒有聽沙瓦的話多帶些人去,他就是帶了兩個沙瓦的小弟好在路上打通關節,至于他的安全,沙瓦的人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人多了還更容易吸引別人的眼球。
在一輛越野車上,雷布羅夫開車,約瑟夫坐副駕駛,兩人談興正濃。
“沙瓦這家伙真是太會享受了。”
“是啊,他的女朋友竟然完全不在意,我重新認識那些黑幫大佬的生活了,不得不說這種生活確實挺爽。”
“真是難忘的兩天啊,豪豬,現在你也是有錢人了,你不想……”
高揚大聲道:“嗨,嗨,現在開始做正事了,把心收回來。”
雷布羅夫聳了聳肩,然后笑道:“頭兒,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忍住,我也重新認識你了,看來你真的很愛你女朋友,太不可思議了,你現在可是非常厲害的大人物,對待感情竟然如此專一,現在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絕對!”
高揚覺得有些尷尬,因為約瑟夫在這里呢,如果約瑟夫沒在,他會把雷布羅夫的話當成恭維,可是約瑟夫在,他就覺得雷布羅夫的話是在諷刺他。
沒辦法,有很多事可以瞞住別人,但是瞞不住保鏢的。
高揚覺得臉上有些燙,但約瑟夫卻是看不出絲毫的異常,只是偶爾點點頭,表示一下對雷布羅夫的附和。
“好了好了,把心收起來,別說女人了,要是順利的話我們今天晚上就能見到耐特,想想你需要那些人手。”
雷布羅夫立刻道:“當然,我當然知道需要什么人,只是我擔心耐特可能不會把他最后的炮兵給我們,當然,那些炮兵可能也不愿意離開。”
高揚有些頭疼,嘆聲道:“耐特這個小氣鬼,他肯定不愿意把最好的炮兵讓給我們,想辦法吧。”
約瑟夫突然道:“頭兒,為什么一定要來烏克蘭尋找炮兵呢?這世界上退役炮兵太多了,只要給夠錢,哪里不能找?”
高揚嘆聲道:“但是那里有烏克蘭這里的優良條件呢?這里的炮兵是蘇聯大炮兵主義下訓練出來的,技能過硬,這里正在打仗,所以現在到處都是實戰經驗豐富的炮兵,最主要的是在這里找人方便,我不必滿世界找人再把語言不同,訓練也不一樣的炮兵聚在一起了。”
約瑟夫點頭道:“好吧,烏克蘭確實有非常便利的條件。”
雷布羅夫這時道:“頭兒,兔子什么時候會來,他不是急著見莉莉婭的嗎?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來。”
高揚哼了一聲道:“兔子?他對槍看的比女人更親,他要先去美國把槍保養一下,然后還要采購子彈,做完這些之后他才會來烏克蘭找他女朋友,我們哪有時間等他。”
雷布羅夫笑道:“這家伙,不過我倒是真的佩服他,還有兔子的女朋友,這兩人都挺……不尋常的。”
高揚沒好氣的道:“你想說他們不正常就直說,何必繞彎子呢,這兩人一個傻一個呆,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其實我覺得莉莉婭挺了不起也挺偉大的,她始終沒忘自己為什么會拿起槍,這女人是個真正的英雄。”
雷布羅夫突然冒出了一句,然后所有人就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聊天的興致,車廂里很快沉默了下來,并在很久之后才重新找到了話題開始閑聊。
路上經常會遇到檢查,雖然所有的檢查站都能平安通過,而且路況也不好,還經常遇到因為打仗而中斷的道路,所以路上浪費了很長時間。
從正府軍控制的地盤上行進還算比較順暢,但是進入東烏,行程開始變得更加緩慢,因為戰爭主要發生在東烏,道路破壞的更加嚴重,而且東烏的大小勢力很多,各有各的控制區,從這些地方經過得加倍小心。
但是高揚經過這些被各個勢力占據的地盤時還是很順利,因為他有太多的關系可以利用,最多就是耽誤些時間的事情,卻絕不會被扣下來甚至被攻擊。
打仗對于交通的隔絕作用顯而易見,本來不是太長的路,而且一路上還算順利,高揚他們卻也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走完。
距離出發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八個小時后,高揚終于見到了耐特。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耐特總是保持著他那極為難得的風范。
穿著東烏常見的俄式軍綠t恤,下面是一條俄式迷彩,一雙高幫的作戰靴擦得锃亮,站得筆挺,雙手背在身后,等高揚下車向他走去的時候,耐特從背后拿出了左手,看了眼手表后,一臉嚴肅的道:“你遲到了!遲到了十二個小時!”
高揚沒有說話,只是豎起了中指,對著耐特晃了好幾下之后,才大聲道:“伙計,我說最樂觀的估計是十六個小時到達,并不是說十六個小時一定到達。”
耐特又把手背了回去,一臉嚴肅的道:“我本來要去另一個地方,但是因為等你,浪費了我十二個小時。”
高揚不耐煩的把手一揮道:“少說廢話,有最頂級的也門咖啡要不要?六個品種,你有錢都買不到,想要就趕快給我笑一笑然后表示歡迎,快點兒的!”
耐特猶豫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過了三秒鐘,他立刻伸出了右手,對著高揚大聲道:“歡迎你的到來。”
只是耐特的笑容有點兒僵硬。
高揚也不計較耐特的笑容有多么敷衍了,他和耐特握了握手,隨后轉身對著雷布羅夫道:“把禮物從車上卸下來,記住,只拿試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