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睜開了眼睛，看著高揚道：“你有什么很要緊的事？”
高揚走到了墨菲身前，低聲道：“我做事有個習慣，不，我喜歡盡量把事情做得干凈些，所以，能不能通知你的人，在做事的時候順便把臟水潑到我的敵人身上？”
墨菲打量了高揚一眼，道：“怎么做？”
“很簡單，留下個活口，嗯，盡量把鋼鐵圣母這個名字泄露給他，我知道這件事做起來挺難處理的，很難做的完美無缺，但是你的人肯定沒問題的對嗎？”
墨菲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后悶聲道：“不行。”
高揚愕然，然后他大聲道：“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高揚坐在了墨菲的身邊，急聲道：“我不明白，為什么不行，只是因為難度太大嗎？但是想想，這么做代價小而回報大，只要把公司的目光吸引到鋼鐵圣母身上，那我們不就安全了嗎？”
墨菲嘆了口氣，道：“你應該能想明白的。”
高揚愣了一下，隨即倒吸了口冷氣，道：“你的意思是，鋼鐵圣母是CIA的人？或者是CIA扶持的，所以根本沒辦法栽贓給鋼鐵圣母？麻煩了，我自作聰明了，和泰勒聯系的時候，我說自己是九頭蛇……”
墨菲搖了搖頭，嘆道：“鋼鐵圣母是不是CIA扶持的，我們不知道，但是呢，我不能給鋼鐵圣母栽贓，因為，九頭蛇也是清潔工的客戶。”
高揚詫異的道：“呃，鋼鐵圣母也是清潔工的客戶？”
“不是鋼鐵圣母，是九頭蛇，我不能透露太多了，但是，雖然九頭蛇的級別不如你高，但我們是絕不會主動給客戶栽贓的，你應該能理解吧。”
高揚怒道：“我靠，你不早說！”
墨菲聳肩道：“告訴你能怎么樣？你難道還想從清潔工這里獲得鋼鐵圣母的情報嗎？別傻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們會嚴格保護每一個客戶的信息，這是我們立足的根本。”
高揚呼了口氣，道：“那就算了吧，不過你真該早些告訴我的。”
墨菲搖頭道：“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因為我是清潔工負責和你聯絡的最高級別者，而撒旦和鋼鐵圣母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有人通知了我這件事，免得我在不經意間幫你對付了鋼鐵圣母，所以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以后你就不用指望我會幫你了。”
高揚小心翼翼的道：“那我能知道九頭蛇是什么級別嗎？”
“不能，保密，為客戶保密是我們的一貫宗旨。”
高揚揮了下手，道：“那算了，和你說也沒用了。”
墨菲突然坐了起來，然后對著高揚道：“我給你派個臥底吧！”
高揚嚇了一跳，大聲道：“你開什么玩笑？你什么意思？”
墨菲搓了搓手，道：“我其實一直想這么做了，讓我給你解釋一下。”
墨菲來了精神，他從床下下地之后，對著高揚道：“以我的職務，能夠推動局里對你的公司展開調查，我們派一個或者幾個特工到你的公司當臥底，讓他們搜集對你不利的證據，但是呢，他們不會收集到的，如果，一旦將來CIA對太陽系公司起了疑心要展開調查，那么我們派去的特工就是你們的保護者，他們的證詞將會阻止CIA的深入調查，就算不用我們出手，FBI為了維護尊嚴也會阻止CIA，所以，只是幾個臥底，可以避免以后的很多麻煩。”
高揚點頭道：“懂了，你的意思是讓FBI的調查證明太陽系公司是清白的，然后FBI就會成了太陽系公司的保護傘對嗎。”
“是的，公羊，麻煩之處在于你們現在正謀求轉型，這就會帶來一些麻煩，要么你一直在暗中活動，要么你一直在明處，當你要從暗中轉到前臺活動時，那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總會被人發現點兒異常的。”
高揚笑道：“洗白總是很難的，你說的沒錯，只要太陽系公司開始發展，而且還和我們有聯系，那就總會有人能把太陽系公司和撒旦聯系起來。”
墨菲揮了下手，道：“那么你同意我派個臥底到你身邊了？”
高揚一愣，隨即搖頭道：“我的身邊？不，不，這可不行，你可以派臥底到太陽系公司，但絕不能派臥底到我身邊，開什么玩笑，我身邊有一個無法信任的人，而我還知道這一點，那我以后還做不做事了。”
墨菲把手一拍，道：“好的，那就只派臥底到你的公司好了。”
高揚皺眉道：“你不需要耍這個小花招的，我同意你派臥底到太陽系公司，只要你提前告訴我是誰，還有，你不會真的派一個FBI的臥底吧？完全和清潔工沒有聯系的那種。”
墨菲點頭道：“是的，就是和清潔工沒有任何聯系，但是放心吧，我會挑選一個笨蛋過去，他什么都查不出來的。”
高揚立刻擺手，很嚴肅的道：“這絕對不行，笨蛋？什么是笨蛋？你覺得辦事能力很差的人就一定做什么都會失敗嗎？我可不這么認為，伙計，你經歷的事情也不少了，難道就沒見過好命的笨蛋做成了大事？還有，能進FBI的人會是笨蛋，我可不敢這么認為。”
墨菲嘆了口氣道：“相信我，這世上真有笨蛋，也真的有笨蛋能進FBI，而且那絕對是我見過最笨的家伙，他不是白癡，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導致災難，算了，我就只是一說，我不會為了圖清凈而塞給你一個不安定因素的。”
高揚皺眉道：“你肯定真是這么打算的，就是為了擺脫一個白癡的部下，我猜一定是。”
墨菲一臉無奈的撓了撓光頭，道：“開個玩笑，只是想一想而已，我會派個自己人去太陽系公司臥底，時間要足夠長，半年以上吧，我當然會告訴你他是誰，好了，就這么說定了。”
墨菲又走到了床邊，看著又要躺下了，這時高揚猶豫了一下后，最終還是道：“墨菲，你老實告訴我，菲尼克斯到底是不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
墨菲笑了一聲，道：“你都把菲尼克斯帶到身邊了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好吧，那我認真的和你說一次，菲尼克斯絕對不是我們的人，也不是我們安排的，放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