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問,什么多余的都沒說,揮手間,四個人已經倒地變成了尸體。
兇殘,這個總是微笑且看上去很慈祥的老頭兒太兇殘了,真正的視人命如草芥,真正的不拿人命當回事兒。
殺了柯林斯的家人后,在柯林斯撲倒妻子和兒子的尸體前,一手拉著一具尸體哭喊時,雅各賓抽了抽鼻子,一臉感慨的道:“真慘啊。”
很是感慨的說了一句后,雅各賓指了指柯林斯,然后收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哎。”
高揚不由喊了一聲,伸出了手,但他隨即把手收了回來,而那個拿出了一把刀子的黑魔鬼毫不猶豫,絲毫沒有停頓的揮刀在柯林斯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柯林斯在,他的氣管被切斷了,但他的血管沒斷,所以他一直在掙扎,卻遲遲沒有徹底斷氣,只是在脖子上的切口處噴濺出血沫的同時發出了奇怪的嘶嘶聲。
雅各賓在自己的喉管上來回劃動了一下,然后咧著嘴對高揚道:“特殊的手法,讓他在飽受痛苦后才能死去,對內鬼就得這么干,黑魔鬼沒有出過內鬼,但是我們抓到任何內鬼時,這是最仁慈的處理方式了。”
高揚點了點頭。
雅各賓也點了點頭,然后他突然道:“你剛才似乎想說什么,你改主意了?”
高揚搖頭低聲道:“不是,我只是想問問柯林斯什么時候投靠的德約,以及他到底做了什么,出賣了多少他知道的東西,可能會造成什么后果,我只是想先審問他一下之后再處死他。”
雅各賓搖了搖頭,然后對著高揚低聲道:“你錯了,不是這樣處理的,內鬼為什么會叛變,他什么時候投敵的。這很重要嗎?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投敵的事實,他出賣了多少你得情報。這個用問嗎?不用,因為他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毫不保留,最后,他的投敵會造成什么后果。這個還需要去想嗎?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因為你照著可能會出現的最壞結果去處理準沒錯,因為他肯定會造成最壞的結果,所以呢,問他的任何話都沒有任何意義。”
雅各賓舉起了一根手指,很嚴肅的道:“處理曾經是戰友,現在是敵人的,還是最惡劣的那種敵人的變節者,不要說太多。因為會讓你很痛苦的,難道你還想清晰的了解他變節的心路歷程?有必要嗎?所以,既然他已經是最壞的敵人,那么什么都不要多說,干脆利落的結果他就行了。”
高揚點了點頭,低聲道:“謝謝,我懂了。”
雅各賓拍了拍高揚的肩膀,笑道:“年輕人,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當然了。在你這個年紀,你表現的已經很不錯了,和我你一樣大的時候,可不像你這么耀眼。”
大笑著說完之后。雅各賓揮了下手,大聲道:“放開他。”
那個光溜溜的男人被扔到了地上,雅各賓大聲道:“你,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我給你個痛快,否則的話,你就能嘗嘗克格勃最恐怖的刑罰了,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那個光溜溜的男人喘了半天的粗氣后,看了看地上的幾具尸體,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的道:“我們來了四個小隊,一共六十九個人,我們的任務是刺殺大伊萬,同時清除所有忠于大伊萬的人,給我們下命令的人叫科克道爾,我目前的使命就是保護柯林斯,他還有用,科克道爾知道大伊萬必須殺他,所以我們留著他當誘餌,我們這隊人本來有二十個,但現在大部分被派出去了,去執行任務,刺殺一個叫做格爾亞諾夫的人。”
高揚悚然大驚道:“刺殺格爾亞諾夫!什么時候動手!”
“昨天,昨天就開始了。”
高揚立刻拿出了電話,但是他撥打了電話之后,卻發現格爾亞諾夫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格爾亞諾夫是大伊萬在烏克蘭的體系中很重要的一個角色,由大伊萬一手扶持起來,地位不是特別高,但他直接負責著一個軍火庫。
雅各賓伸手指了指高揚,低聲道:“別費勁了,已經死了,你,繼續說。”
“我,我們,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可說的。”
“說說德約。”
“我只見過他一次,他給我很豐厚的薪水,我為他賣命,他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但我不知道德約的一切,我也沒資格知道,這是真的。”
“你們在烏克蘭的計劃。”
“沒有特別具體的計劃,干掉大伊萬,干掉大伊萬的所有人,凡是重要的,一個個清除掉,就是這樣,科克道爾負責指揮,我們都聽他的。”
“名單,特征,具體位置,你的同伴們在這里有什么人作為內應,算了,問題太多,帶他走,把他說的記錄下來,去吧。”
五個人帶著俘虜離開了,然后雅各賓轉身對著高揚笑道:“這個才是該留下來問話的人,記錄下他所說的,然后,開始拷問他,然后把他所說的再記錄一遍,然后再拷問一遍,再記錄一遍,如果三次記錄的內容對證沒有任何偏差,那就是可以采信的口供了。”
高揚點了點頭,低聲道:“也就是說,無論他是否招供,都無法得到一個痛快,是這樣嗎?”
雅各賓微笑道:“不錯,既然是個有些價值的舌頭,當然不能那么輕易搞死,如果以后你看起來肯定要被人活捉了,我建議你趕緊自殺。”
高揚點頭道:“我明白,現在我得打幾個電話,通知他們都小心點兒,還有,我想調集些人手,來保護在基輔比較重要的人,你覺得怎么樣?”
雅各賓微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雖然沒什么用,但這至少是個態度問題,可以這么做。”
高揚打電話通知他的人注意安全,確切的說是通知大伊萬的人,他現在有些擔心,那個格爾亞諾夫可能真的已經被殺,但是亡羊補牢總是有用的,讓其他人提高些警惕,總算也是有點兒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