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彼得,高揚沒有什么特別強烈的惡感,但對于一個前不久還在跟他找事兒,而且還弄傷了李金方的一個人,當然也不會生出什么好感,他對于彼得就是保持著對于一個絕▲∴,
李金方要和對手玩英雄惜英雄的那一套,高揚當然也不會反對,誰還沒有個任性的時候,不過,趁李金方三言兩語吹牛吹出來的效果,狠狠的打擊一下彼得自信心,高揚也不會排斥就是啦。
高揚一直在用看井底之蛙的眼神看著彼得,然后用高深莫測的微笑轉移了視線,剩下的,讓彼得猜去吧。
機場在大馬士革郊外三十多公里的地方,要飛到大馬士革城內的軍隊醫院,也用不了太長時間,直升機很快到了城區上空,在城區上空飛行了沒有多長時間,就開始下落了。
達尼在飛機起飛前就聯系了軍隊醫院,飛機順利的降落在了醫院的停機坪上。
大馬士革現在的情況還是很嚴峻,基本上處于被叛軍包圍著攻擊的態勢,大小戰斗每天都有,作為大馬士革醫療能力最強的醫院之一,軍隊醫院自然是人滿為患的。
一般來說,用直升機送來的病傷員要么是地位很高的人員,所以飛機降落的時候,醫院里等著迎接的人很快就迎了上去。
達尼穿著一身便裝,但是他掏出了一個證件,在兩個穿著軍服的人面前一亮之后,大聲道:“病人身份特殊。立刻安排特殊通道。要做核磁共振檢查。還有,是兩個人。”
這時安迪何已經跳下了直升機,他在達尼身邊大聲道:“要給俄國佬先拍個x光片。”
達尼點了點頭,隨即用阿拉伯語大聲道:“還要拍x光片。”
高揚也下了直升機,他和那些俄國教官都一樣是穿著敘利亞軍裝的,但不同的是,他的肩上有軍銜,而李金方和作為教官的俄國人都沒掛軍銜。
看到高揚肩上的上校軍銜。再看看高揚的膚色,來接他們的軍人臉色無不浮現出了奇怪的神色,但還是趕快給他行禮之后,大聲道:“請這邊走。”
幾個人快速走向醫院的大樓,但是在走進去的時候,高揚摘下了自己肩上的軍銜,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太顯眼了,他把這茬給忘了,在機場沒什么問題。但是在人多眼雜的醫院里,太惹眼可不好。
醫院大樓里人很多。最多的就是傷員,被推著的重傷員,拄著拐吊著胳膊的輕傷員,總之,這個醫院里除了傷員之外幾乎都見不到正常的病人了。
李金方進去做核磁共振了,高揚他們需要在外面等,這時候,那個一直板著臉的俄國人卻是開始東瞧西看的,到后來干脆和心不在焉的彼得說了一聲后,就開始和法魯克開始嘀嘀咕咕的說起了話。
法魯克顯得有些為難,看了高揚一眼,高揚知道又發生了什么,那個俄國人還是心里舒服,既然到了大醫院,肯定是和法魯克說要求他去找這家醫院的醫生給彼得看了。
高揚伸手做了個無所謂的手勢、
安迪何在看著李金方做核磁共振,好像是不等出片直接看屏幕就行,高揚也不懂,反正聽安迪何說的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高揚無所謂,法魯克點了點頭,隨即和那個年輕些俄國人起身離開了,兩人走到時候,還叫上了彼得,彼得有些神不守舍,被那個年輕些的俄國人一叫,起身也就離開了。
等三個人離開后,達尼一臉不耐煩,在高揚身前低聲道:“這些人俄國人,一個個眼睛都長在了頭頂上,看人都是揚著下巴看,呸,要不是……,總之很惹人厭。”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達尼揮了揮手,坐在一旁不吭聲了。
高揚沒有什么開口的意思,他還在擔心里面做檢查的李金方,一旦李金方的情況要是很嚴重,那可就麻煩了。
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后,安迪何滿面春風的走了出來,對著高揚打了個ok的手勢后,滿臉春風的道:“沒事兒,沒大事兒,我還怕得把蛤蟆送去我老爸哪兒呢,現在看來不用了,我能解決,讓那個彼得進來,咦,那個俄國佬呢?”
高揚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長出了口氣之后,笑道:“沒事兒就好,那個俄國佬不用管了,人家都到了醫院,肯定是覺得不用求咱們了啊。”
安迪何不屑的一笑,道:“真是自尋死路,這醫院里的醫生能有多高明?不是看不起這兒的醫生,他們的醫生再怎么好也是西醫,對于正骨什么的,算了,不說了,活該那俄國佬倒霉,我進去給蛤蟆把胳膊重新接一下,好弄,稍等一下就好。”
兩人還在說話,就將一堆人推著個手術床從電梯里沖了出來。
真是巧了,從電梯里沖出來的人有好幾個白人,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雖然都穿著敘利亞的軍服,但一聽他們嘴里說的俄語,高揚就知道這又是一幫子俄國人。
沖到核磁共振室的門口后,一個醫生打扮的人大叫道:“先讓里面的人出來,快,等會再做,先給這個危重病人做,否則就來不及了。”
高揚往手術床上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是個白人,躺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幾個俄國人臉上都是一臉的焦急,看著恨不得把門口的安迪何一把給揪出來。
李金方都做完檢查了,再說就是沒做完,這邊兒還有個情況緊急的危重病人呢,也能給人讓上一讓。
安迪何朝屋里大聲道:“蛤蟆出來,先騰地方了。”
喊完之后,安迪何出于醫生的本能,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后,對著那個一臉急色的醫生道:“這是受了嚴重的沖擊波傷啊,怎么不趕快動手術,還要先做核磁共振?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安迪何白問了,那個醫生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在安迪何把門口讓出來后,就急促的揮著手催促推著手術床的人進去。
安迪何忍不住道:“他這樣子明顯等不及啊,你做完檢查他都死了,你這醫生怎么當的?”
醫生還在揮手,但這時一個俄國人卻是把手術床一拉,不讓進屋的同時,用英語急聲道:“你是醫生?你能救他?”
安迪何是出于職業病問了兩句,也是出于職業病吐槽了兩句,但是不見得他會救每一個看到的人,所以聽到俄國人的問話之后,安迪何聳肩道:“我不是醫生,你們該進去了。”
就在這時,彼得和法魯克他們卻是又回來了,只不過身邊又多了個醫生,也正常,彼得的胳膊要是想檢查軟組織受損的情況,可不就得回來做核磁共振檢查嘛。
彼得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應該是得到的消息不怎么好,但是看到門口堵著的一幫人后,彼得卻是臉色大變,用俄語大聲道:“魯金!怎么了!”
聽到彼得的大喊,幾個俄國人都是回頭看過去之后,那個和安迪何說話的俄國人急聲道:“彼得?你怎么在這里?帕柳卡受傷了,很嚴重。”
彼得跑到了人群前,看到手術床上的人后,臉色立刻就白了,然后立刻急吼道:“還不快去檢查,等什么!”
手術床立刻送了進去,與此同時,李金方也從屋里走了出來。
一幫俄國人都被醫生擋在了門外,然后醫生一把將門給關上了。
“哎……”
安迪何欲言又止的叫了一聲后,卻是搖了搖頭,伸手對著李金方一招,道:“來吧,筋沒事兒,好弄,別拖著了,就這兒吧,一下的事兒。”
李金方站到了安迪何身前,安迪何抓住了李金方的胳膊后,低聲道:“忍住啊。”
“嗯,呃!”
安迪何話沒說完,突然就是一拽,李金方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兒把舌頭都給咬了,然后眼珠子都快給瞪出來了。
把胳膊再給李金方拽的脫臼了之后,李金方長出了口氣,顫聲道:“你想疼死我……,呃!”
李金方這次是真咬到了舌頭,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安迪何一把又把他的胳膊推了回去。
安迪何隨手放開了李金方的胳膊,雖然只是兩下的事兒,安迪何卻是出了一頭的汗。
擦了擦汗之后,安迪何喘了口氣,道:“行了,動動,還疼不?”
李金方動了動右臂,然后驚喜的道:“哎,一點都不疼了,哎,就是一點點疼。”
安迪何揮了下手,道:“肌肉傷著了,沒大事兒,休息三五天的就行,疼是難免的,不過沒事兒。”
看著安迪何和李金方的動作,走廊里寂靜無聲,彼得臉上只是焦急,但那個年輕些的俄國人卻是傻傻的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一臉的悔恨狀。
就在這時,那個彼得卻是輕咳了一聲后,一臉嚴肅的對著高揚和安迪何道:“對不起,能請你們離開一下嗎,我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談,很抱歉。”
李金方左右看了一眼,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于是他很驚訝的對彼得道:“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