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癡樂不可支,滿臉興奮地拉著蘭山谷的手說謝謝。
方炎無聲嘆息,蘭山谷連這樣的二百五都騙實在是良心大大地壞了。
花癡正拉著蘭山谷的手說著感激的話蘭山谷也不停地向他描述定居藍山會所和樂癡同居以后的幸福生活時,樂癡所住的包廂木門終于被人給推開了。
青衫小童站在門口,臉色不善地打量著院子里的方炎等人。大家正在琢磨樂癡先生又要邀請誰進去時,卻見一身白衣的樂癡已經穿過童子白衫飄蕩風情款款地走了出來。
她站在院子的廊檐下面,一臉笑意地看著院子里面的眾人。
每一個和她眼神對視的人都覺得她是在看自己,然后神情變得激動亢奮起來。
“快看,她就是樂癡”
“天啊,她就是華夏七癡之一的樂癡好美啊”
“樂癡,我竟然看到了樂癡天啊,今天這頓打挨得值了”
仰慕對象出現了,花癡滿臉驚喜地看著她。
想要說些什么,嘴巴蠕動,卻一個字眼也說不出來。
千言萬語,盡在自己的傻逼中難以表達出來。
還是樂癡主動說話,她看著院子里剛剛出現的那棵‘樂癡樹’,輕笑著對樂癡說道:“甫陽的技藝越來越精深了,一出手就入鬼斧境,實在是可喜可賀。”
花癡終于恢復了一絲理智,至少恢復了一些說話的能力,眼神狂熱地看著樂癡,說道:“流云的技巧也越來越好,剛才從遠處聽聞你演奏了一曲長笛,動情入心,余音可繞梁三月不絕”
樂癡點了點頭,說道:“此趟來花城拜訪一位故友,順便又見了一位相交三年的朋友準備明日回京。沒想到又因為一首曲子招來了甫陽。今兒真是賓客盈門,讓流云受寵若驚。”
花癡林甫陽笑著說道:“能夠聽流云一曲,就是讓我飄揚過海來看你都沒有問題”
“”方炎剛才覺得花癡林甫陽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但是現在不得不承認,人家的詩歌造詣極佳,說話就跟寫詩似的,而且能夠熟練地把一些熱歌歌名放進說話的內容里面去并且起到極好的表白效果。就憑這一手,方炎就對他刮目相看了。
“謝謝甫陽的厚愛。”水流云笑著說道:“相見即是緣分,我這里沒有好茶待客,那就回去演奏一曲送給在場的諸位朋友以后有緣自會相見。”
水流云對著院子里的眾人微微鞠躬,然后轉身朝著包廂走去。
“天啊,樂癡要送給我們曲子了”
“樂癡又漂亮又善良,我好喜歡她”
“樂癡,我喜歡你樂癡,你是我的偶像”
那些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家伙竟然還沒有忘記追星,生存能力比蟑螂小強還要更加頑強。
青衫童子冷哼一聲,跟在師父的身后轉身回屋。
包廂門被小童子給重重地關上。
一會兒的功夫,包廂里面傳來了動人的笛聲。
“這是送我的曲子。”花癡喃喃自語。
蘭山谷附和的點頭,說道:“此曲甚美,叫什么名字?”
“《落花流水》。”花癡說道。
“”蘭山谷突然間覺得花癡很可憐。
很可憐很可憐!
于是,蘭山谷決定安慰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花癡前輩,你且在我的小院住下來,我這院子里別的沒有,花花草草管夠”
站在藍山會所的門口,陳學爾的臉色異常的難堪。
林正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側,低聲說道:“老板,這蘭山谷囂張跋扈,根本就不給我們天都地產面子。我報了老板的名字,他也他也仍然不愿意放人。我和他們交涉良久,直到現在還沒辦法確定少爺是否安全。他們的人守在院子門口,我試了好幾次也沒辦法闖進去。老板,是我辦事不利,辜負了您的重托。”
陳學爾拍拍林正的肩膀,說道:“老林,這不怪你現在的一些年輕人啊,他們沒有吃過什么苦頭,沒有遭遇什么磨難,所以骨子里有傲氣,把誰也不放在眼里,這是可以理解的。”
“他們說樂癡在會所里面,扯著樂癡的名義敲詐大家的錢財我們要不要報警?”
“警察來了,我們就沒辦法懲罰真正的惡徒了。”陳學爾說道:“私下和解,賠付我們幾萬塊錢損失這件事情就這么了結了?”
“老板說的是”
陳學爾招了招手,一個光頭男人就跑了過來,說道:“老板,我去把他這破會所給砸了。”
陳學爾點了點頭,說道:“大海,去吧,把店給我砸了,讓他們付出一點兒代價讓蘭山谷主動出來找我談。他這會所金貴,我就不進去了。”
“老板放心吧。我把蘭山谷的腦袋給你擰下來當球踢”大海答應了一聲,帶著一群黑衣男人大大咧咧地朝著蘭山會所跑了過去。
陳學爾坐進了自己的賓利車里面,悠哉地點燃了一根煙。
林正跟著坐了進來,安慰著說道:“老板,別著急,一會兒就有結果了。大海辦事有條理。”
“不急。”陳學爾說道:“急得是他蘭山谷。”
“那是。”林正笑著說道。“老板出馬,一個頂倆。到時候,他們想把大少爺給送回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得道歉,得賠償。得給咱們說出個道理出來。道理說的不好咱們還不接受。”
“是這個理。”陳學爾笑呵呵地說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年輕人啊,不吃點兒苦頭就永遠學不了乖。我就做一回他蘭山谷人生路上的導師吧。”
咚咚咚
有人敲擊車窗玻璃。
陳學爾的火氣就上來了,外面還有保鏢守著呢,怎么就讓人隨便來敲擊車窗?那些家伙吃屎去了?
砰砰砰
這次不是敲擊,而是拍打了。
林正看著窗外,說道:“老板,是蘭山谷蘭山谷那小子來了。”
外面站著的確實是蘭山谷,當然,還有陳學爾的保鏢光頭大海。
光頭大海被兩個黑衣人給架著,他的光頭已經不光了,上面沾染著紅色的血跡。臉上血肉模糊,也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拳踢了什么腳。
林正推開車門下車,然后守護在車門旁邊。陳學爾這才從賓利車后車廂下來。
掃了一眼光頭大海,心里暗嘆自己不夠小心謹慎,竟然著了這小子的道。看到地上躺著的兩個貼身保鏢,心中暗罵這些家伙是蠢材廢物。整天吹噓自己是什么國際雇傭兵的頭牌打手,世界兵王,結果出去不到三分鐘就被人打成死狗拖了回來
蘭山谷笑呵呵地看著陳學爾,說道:“陳老板,這是你的人吧?”
陳學爾眼神陰厲地盯著蘭山谷,說道:“不錯。”
“沒錯就好了。”蘭山谷笑呵呵地說道:“我把人給你送來。”
蘭山谷擺了擺手,說道:“把人交給陳老板。”
于是,那些黑衣人同時撒手,跟著光頭大海一起進去的一群保鏢立即就全身癱軟的躺倒在地上去了。
這種行為無疑是在陳學爾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他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生痛。
“陳老板,人我給你送過來了。你貴人事多,就不打擾你工作了”蘭山谷笑呵呵地說道。“再見”
說完,轉身就朝著藍山會所走過去。
“蘭山谷”陳學爾出聲喝道。
蘭山谷轉身,笑著問道:“陳老板,還有什么吩咐?”
“你囚禁我兒子陳國靖,打了我的保鏢就這么走了?”陳學爾冷聲問道。
“哦。原來陳國靖是陳老板的兒子,我也是才剛剛知道呢。”蘭山谷笑呵呵地說道。“陳老板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今天我的藍山會所來了一位貴客,你兒子陳國靖跑過去又是辱罵又是踹門的,我的客人很生氣,我這面子也顏面無光。原本我是準備報警的,把那些小流氓小鱉三給送到警察局給關上幾天。但是有一幫子叔叔伯伯一個勁兒的向我道歉,說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只好給他們一個面子陳老板怎么說?”
“你說的那位貴客不就是樂癡嗎?別人畏懼她樂癡背后的男人,我陳學爾還真不把她放在眼里我兒就是欺負她了,又能如何?”
“蘭山谷,我倒是勸告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把事情給做絕了,那就別怪我們不顧忌形象對你一個晚輩出手蘭老爺子是個聰明人。要不,你先給他打通電話,問問他老人家的意思?”
“我也是樂癡背后的男人。之一。”方炎微笑著從陰暗處走了過來,說道:“聽到別人欺負我的女人,我的心里也很不舒服。陳學爾,別人畏懼你天都陳家的權勢,我方炎還真不把你放在心里我今天就是欺負你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