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將上心怒聲喝道。她很想搶下陸朝歌手里的玻璃水杯,然后用杯子砸在方炎那張讓人覺得厭惡的丑臉上。
看到方炎滿臉開花才會覺得解氣。
太貪心了!
龍圖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是多大的價值?這樣的條件他怎么好意思提出來?
方炎眼神疑惑地看著將上心,說道:“怎么?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很有誠意嗎?這就是你們表現誠意的態度?”
“方炎,我們可以支付一部份的賠償金”
“我說過,我要的是龍圖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太多了。”將上心說道。“我們不可能拿到這么多的龍圖股份出來。江逐流也不可能答應。”
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將自己親愛的丈夫丟出去做擋箭牌了。
方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笑容無聲,卻格外的嚇人。
在這樣的笑容注視下,將上心突然間覺得自己變得心虛起來。好像接下來無論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情都特別的沒有底氣。
方炎看著將上心,說道:“江龍潭神秘消失,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以江逐流的智商,自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出事。江龍潭回不來,江逐流憑什么以為自己可以守住這份家業?”
“以你們將家的行事風格,現在大概已經把龍圖集團給瓜分了吧?將家拿走了多少?百分之四十九?還是百分之四十?”
將上心斟酎了一番用詞,出聲說道:“你只猜到了一部份。江逐流確實愿意出讓給將家一部份股權,以此來做為投名狀,希望將家能夠在以后給予他們一些照顧和幫助但是,絕對沒有你所說的百分之四十九或者百分之四十那么多。”
方炎稍微沉吟,然后便笑得更加開心了。“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
“方炎,你最好理智一些,我帶著滿滿的誠意過來,你開出一個天價,只會把我嚇跑”
“將上心,你們將家或者說將上心你自己吧?你們家也是作惡者吧?你的父親將風行和江龍潭都是罪人,為什么你覺得自己要比江逐流更加干凈高級一些呢?”
“方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江逐流沒有向將家出讓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那就證明這中間有人幫忙說話。不然的話,是沒辦法滿足將家的貪婪胃口。是誰幫忙在中間說話呢?這個人不言自明了吧?”
“將上心,你的父親也是綁架者,是兇手。你們沒有得到教訓和懲罰,卻想著從中謀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江逐流會將一大半的股權轉讓到你的名下吧?”
將上心沉默不語,江逐流確實做過這樣的事情。
江龍潭和江逐流父子擁有龍圖集團百分之百的股權,將上心的母親李韻用自己掌控的將家投資基金收購龍圖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李韻背后站著的恰好就是將家,這算是江逐流送給將家的投名狀。
至于其它的股權,則被江逐流分成兩份,一份由他自己保留,另外一份轉讓到自己的名下。
現在,方炎直接張嘴要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那就是蠻橫無禮地一刀把屬于自己的那一份給切走了。
看到將上心的表情,方炎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方炎看著將上心,說道:“承認自己是綁架陸朝歌事件的兇手,承擔江龍潭消失的責任。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這是我的低價如果你們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想要多彌補一些給我們也沒問題。如果不能答應我的這些條件,我會親自上門去拿。到時候,我會要的更多。比現在想要的還要更多一些。”
將上心眼神犀利地盯著方炎,說道:“方炎,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么?”
“你在向將家開戰。”
方炎瞇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你們才發現嗎?我以前三年以前我把將軍令的臉給抽腫之后你們就察覺到了呢。”
將上心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他們會答應嗎?”陸朝歌看著將上心怒氣沖沖離開地背影,低聲問道。
“他們一定會答應的。”方炎笑著說道。“當年他們把你從龍圖集團逼迫出來,現在,我再把你給推進去龍圖龍圖,既然里面有你父親名字上的一個字,我們就要把它撕裂一塊回來。不然的話,那不是愧對伯父的一番苦心了?”
“那是你的龍圖。”陸朝歌固執地說道。
方炎輕輕搖頭,說道:“我們就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是我們的。”
“好吧。是我們的。”陸朝歌笑著說道。
方炎從陸朝歌的手里接下杯子放在茶幾上面,說道:“走,我陪你出去走走。”
“現在?”陸朝歌看了外面一眼,說道:“將上心回去了,將家肯定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你不用做一些準備工作嗎?”
方炎扶著陸朝歌起身,說道:“什么事情也沒有陪著你散步重要。”
陸朝歌不愿意告訴方炎自己傷的只是手,其實根本不用人扶。
最堅強的女人,也有柔軟的瞬間。
最性感的女人,總是讓男人處于柔軟的狀態。
又是一年秋,又是一場秋意寒。
樹葉飄零,枝條盡顯蕭索。
方炎和陸朝歌漫步在這鋪滿落葉的后院,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清靜悠閑。
“方炎,我想過你不會去救我”陸朝歌輕聲說道。
“我沒有想過。”方炎打斷陸朝歌的話,說道。“我沒有想過你不在我能夠得到什么,我只想過你不在我會失去什么”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陸朝歌輕輕嘆息。“人生中有一個能夠如此契合彼此信任的人,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要好好活著,你也要好好活著。”方炎笑著說道。
“一定要好好活著。”陸朝歌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還沒有做到。”
方炎嘆息,說道:“我能夠為你做些什么嗎?”
陸朝歌停住腳步,用她那包裹著紗布的手掌心輕輕地撫摸著方炎的臉,說道:“你只要好好活著就行了。”
咔嚓!
漂亮的紅色鑲金瓷器杯子被砸在墻上摔了個粉碎,滾燙的茶水四處飛濺,將上心裸露出來的小腿上面沾了幾顆,痛得她微微皺眉。
李韻猶覺得不夠解氣,又是一巴掌拍在紅木桌子上面,罵道:“無恥小兒,欺人太甚。”
“媽,現在怎么辦?看情況我爸真的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也就拿這個來和我們談條件。”
“可以談,但是不能給他們那么多。方炎說我們將家貪婪,他比我們將家更貪婪小小年紀,哪有那么大的胃口?就不怕消化不了把胃給撐壞了嗎?”
“他還真沒有把我們將家放在眼里。”將上心回憶著方炎的可惡態度,冷聲說道:“方炎咬死了要百分之三十,我看他的態度就是少一分一厘都不行而且還要讓我們認了綁架陸朝歌事件的責任和江龍潭消失的責任他是鐵了心不想讓江龍潭回來了。”
李韻氣得咬牙切齒,說道:“還不如讓江龍潭那頭老狗回來”
將上心心頭微震,卻假裝沒有聽出母親話里的殺意。
確實,因為父親還活著,因為回來的是將風行,所以她們母女現在的境況非常的糟糕。就是用投鼠忌器這個詞語來形容也不為過。
叮當!
母女倆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屋子里的可視門鈴響了起來。
將上心走過去看了一眼,轉過身來臉色難堪地對母親說道:“將軍令來了。他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李韻暗恨,說道:“能是因為什么?將家對我們不信任而已。”
將上心心里悲哀不已,這就是女人的可悲之處。將風行出事的消息傳回將家,他們立即就派重要人物過來盯梢。
雖然她們也是將家的人,但是將家里面說話當權的還是那些男人,那些江老爺子的嫡子嫡孫。
女人?
在他們眼里也不過是生兒育女的工具而已。
將上心看著母親,問道:“現在怎么辦?”
“我們沒有決定,完全服從將軍令的決定。”李韻快速說道:“開門。”
將上心按開了了門鈴通話系統,笑著說道:“堂哥,你怎么突然來花城了?”
將軍令仍然是那幅云淡風輕的模樣,出聲說道:“前幾天忙一些事情,趕不及來喝上心的一杯喜酒。現在忙罷了,總要當面過來祝福一聲才放心”
“謝謝堂哥。”將上心笑著說道。“我去接你。”
她按下了結束通話按鈕,和母親李韻一起去迎接從燕京匆忙趕來的將軍令。
別墅門口停著好幾輛車,將軍令站在鐵門前面,在他的前右左右都簇擁著大量的黑衣人。
將軍令這一次出行極其的小心謹慎,護衛力量也升級到了最高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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