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年自然聽明白了花流年的弦外之音,卻只是稍微權衡了一下利弊得失,再次強調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會承擔由此引發的一切嚴重后果。<”
花流年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木錦年一向淡定從容,現在變得這么激進和沖動,還是被施得的成就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人比人,氣死人,攀比心要不得。算了,不管他了,他自己想做什么,由他去好了,反正他和她雖然關系不錯,但終究還是兩路人,合作是合作,以后各有各的生活和幸福。
也各有各的命運。
如果讓木錦年知道花流年這么看得開,他肯定會吃驚花流年的悟性。不過很可惜,他不知道花流年和以前相比心性淡然了許多。當然,他和花流年不能比,花流年是女人,嫁一個好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不用奮斗了,他是男人,必須自力更生,要靠自己的雙下一片江山。
“好,就這么說定了。”商開站了起來,“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現在誰能聯系上馬飛燕就再好不過了。馬飛燕是一個人才,她如果能為我們所用,就可以借她之手拉全有下馬,沒有了全有,施得就失去了一大助力呀。”
“馬飛燕?”牛天子想起了什么,微露興奮之意,“我聽京城的一個朋友說,他見過馬飛燕一次,當時馬飛燕正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吃飯,那個男人的名字叫什么來著?我想想……想起來了,叫余帥。”
“真的?”商開喜出望外,“馬飛燕和余帥在一起?”
“應該是,我沒細問。”
“天子,趕緊問個清楚,如果確實馬飛燕是和余帥在一起,你跑一趟京城,爭取和馬飛燕接上頭,然后說服馬飛燕和你聯手對付全有,怎么樣?”商開知道牛天子最恨全有了。
“好,我馬上聯系。”只要有機會讓全有倒霉,牛天子肯定不顧一切地向前沖,他立刻拿出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幾分鐘后,他收起電話,一臉喜色:“沒錯,馬飛燕確實是和余帥在一起。”
“錦年,你應該有余帥的聯系方式吧?”商開大喜,原以為今天不會有太大的收獲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好事,如果有木錦年在正面狙擊施得,牛天子在側面利用馬飛燕牽制全有,那么施得肯定會舉步維艱了,再如果從馬飛燕手中拿到卓凡藏匿的剩余資金,就更是完美了。
“有,我聯系一下。”木錦年見寶馬張一走,他在商開的圈子中,地位迅速上升,隱隱有二號人物之勢,就更是于勁十足了。
余帥的聯系方式,是元元告訴他的,為了方便萬一需要聯合時,好第一時間和余帥聯系。
兩分鐘后,木錦年放下電話:“余帥只承認他見過馬飛燕,不承認他和馬飛燕在一起。”
“他只要承認見過馬飛燕就說明他和馬飛燕在一起。”商開識人無數,一下就猜到了余帥金屋藏嬌的心理,哈哈一笑,“天子,辛苦你跑京城一趟,這事兒要是成了,說不定百廈集團還會重新回到你的手中。”
“好,我馬上動身。”如果能讓百廈集團重新回歸到他的名下,牛天子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牛天子動身前往京城,木錦年和花流年、賈宸默一起出了風月樓,來到了停車場。正要上車時,花流年意味深長地看了木錦年一眼:“錦年,是不是月清影拒絕了你的好意,你覺得受到了屈辱?”
木錦年無所謂地一攤手:“哪里有?我對月清影又沒有感覺,再說她又不是拒絕了我的求愛,是拒絕了我的好意
“不管是拒絕什么,反正都是拒絕。我猜,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了。”花流年咯咯地笑了,“我太了解男人了,當年月清影對你一往情深,你對她沒感覺,現在她對你沒感覺了,你卻對她有想法了,是不是?哈哈,錦年,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的征服欲和占用欲又激發了你的好斗心。”
“你錯了,流年,我對女人興趣不大,我只對商場上的戰爭有興趣,只有戰爭的勝負在意。”木錦年不愿意承認的是,他確實對月清影有感覺了,倒不是他忽然喜歡上月清影了,而是想要征服月清影,讓對他冷漠的月清影對他一往情深,也是人生的一大勝利。
男人一生都在孜孜以求地征服許多高峰,事業和女人是永恒的兩座大山。
“行了,別嘴硬了。不過隨便你吧,你愛怎樣就怎樣行了,我是不管了。我要安心過我的小日子了,宸默,走。”花流年一擺手,招呼賈宸默上車,“去名品館,我們選婚紗照套裝去。”
“明年五一才結婚,現在就拍婚紗照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現在天氣多冷。”賈宸默小心翼翼地說道。
“現在先挑好衣服不行嗎?”花流年白了賈宸默一眼,“懂不懂什么叫未雨綢繆?真沒遠見。”
“是,是,你說得對。”賈宸默嚇得一縮脖子,趕緊上車發動了汽車。
木錦年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花流年有什么好,賈宸默好好的一個富二代鉆石王老五,還會缺女人?卻被花流年制得服服帖帖,跟孫子一樣,何苦呢?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不要緊,要緊的是,生活就是這樣,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
“什么,劉落落去京城參加同學聚會了?昨天晚上走的,今天才告訴你?趙非凡,你慘了,你被甩了。”
在南村地皮的工地上,伴隨著各種大型機械的進場,正在充當現場指揮的蕭幕辰對一臉驚訝的趙非凡說道。
“你胡說什么呢?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同學聚會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幕辰,你到現在也找不到媳婦,應該從自身尋找一下原因,別總嫉妒別人的幸福。別人的幸福和你沒關系,懂不懂?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趙非凡氣憤地和蕭幕辰大講道理。
曾經荒蕪的南村地皮,現在呈現熱火朝天的氣象,無數大型設備紛紛進場,驚動了沉寂了許久的寧靜。周圍許多村民都爭先恐后地出來看熱鬧,想看看會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上演怎樣的神奇。
蕭幕辰哈哈大笑,并不理會趙非凡似是而非的道理,而是笑道:“這事兒要不要請教一下得哥,讓他分析一下?
“拉倒吧,屁大點兒的事情也麻煩得哥,你以為得哥沒事兒于呀?別煩他,他在忙大事。”趙非凡否決了蕭幕辰的想法,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幕辰,不開玩笑,說正事,我總覺得落落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覺得呢?”
“不會是黃文旭又找她了吧?”蕭幕辰一說話就向黃文旭身上引,“你可得看緊了,萬一落落是去京城和黃文旭幽會去了,你這綠帽子可就戴得太冤枉了。”
“滾蛋,我們還能好好地聊天嗎?”趙非凡怒了,揚手要打蕭幕辰,“我是想和你好好分析一下落落最近的異常,你倒好,總提黃文旭那小子,他壓根就不值得落落多看一眼。再提黃文旭,我跟你翻臉了呀。”
“好,不提,不提。”蕭幕辰見趙非凡真生氣了,也不鬧了,一本正經地說道,“得哥不是說過,落落有一個孿生姐妹,她突然去京城,是不是找她的孿生姐妹去了?”
“不應該吧?”趙非凡認真地想了一想,“她是提過這事兒,不過她又說,得哥沒告訴她她的孿生姐妹叫什么人在哪里,她怎么可能一個人去京城大海撈針呢?不過我總覺得她說的同學聚會不靠譜,落落從小到大沒出過石門,同學也全在石門,怎么會去京城聚會?”
“所以說,我覺得還有必要問一問得哥,萬一落落的孿生姐妹來到石門找到了她,然后帶她去了京城呢?得哥不想讓落落和她的孿生姐妹相認,肯定有他的謀遠慮的考慮。”蕭幕辰面露憂色,“你說呢,非凡?”
趙非凡低頭想了一想:“等我再和落落通一個電話再決定是不是告訴得哥。”
拿起電話,趙非凡又打通了劉落落的手機:“落落,你對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去京城見你的孿生姐妹了?”
劉落落正坐在元元旁邊,和對面的畢問天說話,接到趙非凡的電話,她眼神跳躍了一下,征求的目光看向了元元
元元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悄聲說道:“不要告訴他,要不,會節外生枝。”
劉落落點了點頭:“非凡,你別胡思亂想了,我來京城就是同學聚會。有一個同學從國外回來,發達了,愿意在同學們面前炫富,就安排在了京城聚會,他負責全部費用,還每人送一部最新款的愛立信手機。既然人家愿意花錢買面子,我不能不給人家機會不是?”
趙非凡信了劉落落的話:“那好吧,早點回來,別讓家里惦記?對了,明天能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