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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余帥忽然想通了什么,“何子天制造偶然事件讓施得和方木走近,要的就是打亂方木的思路,攪亂方木的視線,而方木對施得又有好感,再加上施得救了她,她又欠了施得人情,這樣一來,她就沒有辦法再和施得對抗了,再算上元元和紀度也受傷離開了石門,等于是石門沒人了,成了施得一個人信馬由韁的戰場,施得能不旗開得勝嗎?厲害呀,果然厲害,何子天運籌帷幄,不出京城一步,就替施得擺平了所有障礙,替施得在石門布好了一個精妙之局……”
杜清泫點了點頭,基本上認可了余帥的話:“余帥的說法,不無道理,也許整個事情的背后,還真是何子天精心設計的結果。”
“這樣的話,何子天的能力也太驚人了,杜爺,難道連您也沒有看出來何子天的布局嗎?”方木驚訝不已。
“說實話,我還真沒有看出來。”杜清泫倒也誠實,沒有故作高深,“當然了,也許施得在石門這么順利,都是因為在單城積攢了過多福分的緣故,是施得自己之福,不是何子天的幫助。但話又說回來,施得的所作所為,也是得益于何子天的教誨,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何子天的布局。必須承認,何子天還是比我眼光長遠,在這一點兒上,我不如他。”
“那怎么辦,杜爺,難道我們要輸給何子天了?”方木第一次見到杜清泫失去了雄心。
“輸?”杜清泫又意味深長地笑了,“最有能力的人,不一定是最后的勝利者,現在說誰輸誰贏還太早了,再說,輸贏的定義也不一樣。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何子天到底想于什么,如果他僅僅是為了扶植施得,他也未必會贏,毀了施得,他就輸了。但如果他是為了毀了施得,那么我們扶起了施得,他也輸了。”
“他怎么會毀了施得?”方木很是不解。
“何子天心深如海,誰知道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能一個人在單城一個小地方呆了足足20年,先是收入碧悠,后來等到了施得,你說,他這么有耐心有長性,不管他想達到什么目的,是不是都不會讓人驚訝?”杜清泫現在越來越覺得他看不透何子天了,還是讓畢問天說對了,何子天深不可測,“你甚至可以猜測,何子天在施得剛生下來時,他就認識了施得,也推測出了施得的未來。以及他和施得的親生父母、繼母,都認識,而且他還認識碧悠的父母,在碧悠剛被遺棄的時候,他就算出了碧悠以后的命運,他在單城,其實是一直在耐心地等碧悠和施得長大。”
“這……”碧悠理解不了杜清泫的說法,“用20多年的時間去布一個局,這也太嚇人了。”
“也不能說是嚇人,有時候,只有時間能改變一切,所以,何子天只能耐心等待。”杜清泫笑了一笑,又轉移了話題,“不說何子天了,越說越不明白,余帥,說說你和李長風的會面成果吧。”
“李長風這個人……真的很怪。”余帥下意識看了方木一眼,“如果不是方木提前和我聊起了李慶遠,我第一個回合就被李長風否決了。還好,我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李長風果然上來就聊到了養生之道,我就和他談起了李慶遠,然后……他就覺得我孺子可教,就和我進行了進一步交流。”
余帥和李長風的會面,一開始時因為李慶遠的話題,迅速拉近了距離,讓李長風對他有了些許好感,后來隨著話題的深入,余帥在國學知識上的淺薄就一覽無余了,讓李長風頗有幾分失望。好在李長風覺得余帥這么年輕,還能知道李慶遠,也知道一些粗淺的養生之術,就讓他對余帥放松了要求。
再后來,二人聊到了相術和中醫的淵源,雖然余帥在相術上的成就很是一般,遠不如方木,但他畢竟跟隨杜清泫多年,一些理論知識還是知道不少,而且他也深入研究過相術和中醫以前是密不可分的歷史,因此,他和李長風聊得還算投機,基本上贏得了李長風的認可。
不過后來談到正事時,說到在安縣的綠色生態旅游,由于準備不充分的原因,對于綠色生態旅游的設想,余帥回答得不盡人意,讓李長風再次微感失望。
總體來說,余帥和李長風的會面,達成了初步共識,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也定下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
“總算搶在了施得面前,也算是收到了一些成效。施得應該沒有多少資金和善濟集團合資,我們如果加大投資力度的話,再加上和安縣縣委書記劉能的關系,把綠色生態旅游項目搶過來,問題不大。”余帥對前景充滿了信心。
“綠色生態旅游,算是一個好消息,但有兩個壞消息,讓人擔心。”方木憂心忡忡,“百廈集團和信譽集團現在同時出現了危機,信譽集團估計過不了關了,百廈集團,我估計也有可能會出現大變故。怎么辦,杜爺,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阻止施得了?”
“為什么要阻止施得?”杜清泫自得地笑了笑,“城頭變換大王旗的事情太多了,施得在石門攻城掠地,誰就敢說最后一定就是他的事業?也許施得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終為他人作了嫁衣裳……”
“為誰?”余帥問道。
“也許是為何子天,也許是為畢問天,也許是為我們……”杜清泫抬頭仰望天空,微微一笑,“誰也不知道誰會是最后的勝利者,所以,不要計較一時的得失,也不要在意一地的得失,時間會證明一切。”
“杜爺,您的意思是,我們這就放棄石門了?”方木問道。
“當然不是。”杜清泫見方木和余帥都被他繞糊涂了,也慈祥地笑了,“我的意思是說,先讓施得小勝一步,等時機成熟時,再拿回來不就行了。”
“明白了。”方木和余帥對視一眼,一齊點頭。
施得如果知道杜清泫在背后,對他的關注度如此之高的話,他也許會有少許的得意,當然了,更多的是提防,因為和畢問天相比,杜清泫更變幻多端更讓人摸不清路數。
不過如果讓施得知道了何子天和杜清泫達成了一些共識,他肯定會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然了,他現在并不知道,所以他下樓來到對面的東坡食府時,見木錦年和花流年等候在門口,心情還十分不錯。
木錦年還好,還是老樣子,穿一身灰西裝,不顯山不露水,除了表情微顯憔悴之外,還和在單城時一般無二。花流年則不同了,不但穿著上洋氣了許多,而且眉飛色舞,只差一點就手舞足蹈了。
雖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可以理解花流年的喜氣洋洋,但一個人如果城府太淺了,被人一眼看到了底,就失之淺薄了。
好在施得也早就見識過了花流年的淺薄,也不以為意,呵呵一笑,上前和木錦年、花流年握手。同時,他還有意無意在木錦年和花流年的面相上掃上了一眼,意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木錦年運勢沒變,平緩中有上升的跡象,看不出來近期會有什么起落,只是似乎他的天絕孤寒之相緩解了不少,除了已經注定的少年孤寒、青年喪妻不能改變之外,晚年孤單一生孤苦的命運,應該是改寫了。
是木錦年自身福分的提升改變了命運,還是畢問天替他改命了?不管是哪一種原因,木錦年是步入人生的快車道并且順水順風了。
奇怪的現象是花流年的面相,花流年的面相之上,明顯有偏財旺盛的跡象,主花流年近期會有一筆意外之財,而且從她正在迅速提升的運勢推算,她的偏財運帶來的意外之財,還不是一筆小財,而是大財。
但偏財運帶來的意外之財,有時來得快也去得快,所以不要只看一時的眼前利益,人生之路有時很長,長到你有足夠的時間品味失敗的痛苦。
還有一點,花流年紅鸞星大動,說明花流年婚姻喜事將近。
“喲,施兄弟,你最近氣色最不錯,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是發了大財了?可不要忘了你花姐我。聽說你在石門混得風生水起,我趕緊把單城的生意梳理清楚了,來石門投奔你了,你可不要趕我走呀。”花流年風情不改,上來就推了施得一把,笑得花枝亂顫。
如果說以前施得面對花流年時,還接受不了花流年的作派,那么現在他已經習慣了花流年的搔首弄姿,哈哈一笑:“花姐風采不減呀。花姐來石門,哪里還用得著投奔我,你自己已經完全打開局面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但要大發一筆橫財,而且還要結婚了。”
“咯咯……”花流年笑得前仰后合,又伸手一推施得,“又被你猜中了,確實,我要發財了,不過發財的副產品是要結婚了,一會兒介紹你認識一下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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