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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記憶中,繼母包的包子最是好吃,童年的回憶中,包子總是出現在餐桌上,所以施得對包子寄托了一種特殊的情感。
“愛吃就好。愛吃什么餡的?”鄭雯婷笑得很燦爛。
“白菜蘿卜餡。”
“人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倒好,蘿卜白菜一起愛,難道你真的是傳說中的花心大蘿卜?”夏花對施得不同于常人的口味大為不解。
“好,好,今天阿姨就破例包一個白菜蘿卜餡混在一起的大包子。”一邊說,鄭雯婷一邊瞪了夏花一眼,“你懂什么,冬天吃白色的蔬菜最養生,冬吃蘿卜夏吃姜,不用醫生開藥方,施得不簡單,年紀輕輕就知道食補了。”
夏花翻了翻白眼:“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親媽,我是你的親閨女,施得不一定是誰的女婿,你說你這么向著他圖什么?”
“去,別亂說。”鄭雯婷朝夏花使了一個很有殺氣的眼神,轉身又沖施得笑了,“施得呀,你先坐著,中午留下吃飯,聽到沒有?”
聽到鄭雯婷是長輩對晚輩近乎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施得心中一熱,點頭說道:“我今天就在阿姨家蹭飯了,說什么也不走了。”
“這就對了。”鄭雯婷喜笑顏開,轉身進了廚房,又忙活去了。
夏花沖鄭雯婷的背影噘了噘嘴,一副很是不滿的樣子,然后她腰一扭,就勢坐在了施得的身邊,伸手拿過一個桔子遞給了施得:“下午沒什么事情吧?下午陪我去見一個人,爭取一個小時搞定他。”
“誰呀?”見夏花的笑容有幾分狡黠,施得知道夏花沒安好心,肯定又在算計他什么,就問,“是不是又想利用我的相面本事,連哄帶騙,讓你的某一個崇拜者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說什么呢你,我是那種人嗎?”夏花很是不滿地瞪了施得一眼,隨即又嘻嘻地笑了,“不過稍微利用一下男人見到美女就智商下降雙腿發軟的德性,讓男人為我所用,也是美女通過征服男人征服世界的最有力證明,是不是?”
“好吧。”施得服了夏花了,不管多不好的事情,經她一渲染就都變成光明正大的好事了,“不過你得先告訴我,要見誰,否則四個字——恕不奉陪!”
“天佑集團的蕭佐。”夏花也沒想瞞著施得,她雙手抱腿很沒形象地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悄悄地一笑,“不怕告訴你,蕭佐看上的人不是我,是清影。不過我不想讓清影出面了,清影很反感蕭佐色瞇瞇的眼神,她去的話,說不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讓蕭佐當場下不來臺,反而壞了大事。對了,蕭佐如果答應拆借資金給濱盛,濱盛的盛世天驕大廈才有希望屹立在石門的街頭,所以,拿下蕭佐事關重大,do誘understand?”
夏花問他明白不明白,施得當然明白,點了點頭說道:“行吧,我盡力。”
“行了,先打住,不說正事了,說點兒個人私事。”夏花神秘地笑了笑,身子向前湊了湊,離施得只有半米不到了,她向前探了身子,壓低了聲音對施得說道,“哎,施得,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你喜歡上了我,非我不娶,你會怎么辦?”
施得啞然失笑,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可能!你說的情形不可能發生。”
“為什么?都說日久生情,你經常和我一起,難道就不會對我產生感情?難道你是木頭人?”夏花不相信施得的話,伸手一拉施得的胳膊,又朝施得靠近了幾分,非要讓施得說個明白。
北方的冬天,雖然外面滴水成冰,但家里卻是溫暖如春,許多沒有在北方有過過冬經歷的南方人,只憑想像一廂情愿地認為北方的冬天無法忍受,其實不是,北方的冬天比南方的冬天好過多了。雖然屋里屋外溫差很大,但大部分時間在室內活動的城市人,基本上感受不到嚴冬的寒冷。不像南方的冬天,蝕骨的寒冷和潮濕無處不在,讓人冷如骨髓,即使鉆進棉被之中,也無法抵御發霉一樣的陰冷。
夏家由于是省委住宅的緣故,暖氣很足,家里的溫度少說也在二十五度以上,施得脫了外套,還是感覺到了逼人的熱力。而夏花則直接在緊身保暖衣外面套了一件居家服,而且由于她不太注意細節的性格,上衣只隨便系了兩道扣子,俯身朝施得說話的時候,胸前的春光就外泄了。
不過,夏花居家服里面不是真空,而是緊身保暖內衣,雖然緊緊貼在身上的內衣讓她的曲線畢露,呈現誘人的玲瓏,但畢竟不是真露,外面有衣服。只是施得的目光并沒有落在夏花的山峰之上,而是被她極具美感的鎖骨吸引了。
有的女人美在腰上,比如馬飛燕,楚腰纖細掌中輕。有的女人美在超凡脫俗的氣質之上,比如月清影,清影一曲到九霄。有的女人美在性格,比如碧悠,溫婉如玉柔情似水。而有的女人,美在極致,就是說,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心動,比如夏花。
夏花初見之下,給人的感覺很是另類,并且大大咧咧,性格爽朗而不拘小節,接觸久了才發現,她在中性的性格的掩飾之下,其實有一顆心細如發的溫柔之心。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夏花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施得就越覺得夏花渾身上下散發的生活激情和待人接物的熱情,讓她呈現近乎完美的美麗。
外表之美,美在一時,年老則色衰。心靈之美,美在一世,歷久彌新。夏花的漂亮,雖不如月清影脫俗的清麗,又不如碧悠含蓄的溫婉,她卻自有熱烈的芬芳和奔放的性格,綜合之下,她既有讓人賞心悅目的相貌,又有讓人如沐春風的心靈,無時無刻不散發讓人心曠神怡的和諧之美。
以前,施得和夏花雖然常在一起,不過近距離的接觸并不多,偶爾有限的幾次,不是他被動,就是他身處昏迷之中,從來沒有一次如現在一起,不但距離夠近,而且夏花穿的還是居家服,就更平添了幾分誘惑之意。
原來夏花的鎖骨長得這么好看,施得自認不是好色之徒,奈何夏花離得太近,而且春光又主動外泄,他不想看也看得清清楚楚。
“好看嗎?”夏花注意到了施得的目光,故意扭動幾下身體,“既然你喜歡,就娶回家去,天天欣賞不是更好?”
施得被夏花的大膽潑辣和主動推銷打敗了,收回了目光,嘿嘿一笑:“身邊無偉人,枕邊無美女,美女只能遠距離欣賞才美,離得近了,就成冤家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所以,與其遠了不好近了也不好,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才是最好。”
夏花不肯放過施得,她又朝施得身邊挪了挪,幾乎完全靠倒了施得的身上:“我說施得,你怎么就這么傻呢?再說我哪里不好了,貌美如花溫柔似水,而且既顧家又有事業心,簡直就是完美媳婦的典范,你娶了我,不但面兒上有光,而且還在事業上多了一個助力,對了,何爺也說過,我是你的福星。”
“……”施得不明白夏花今天是怎么了,以前總是強調他不是她的菜,現在倒好,不但主動加大了攻勢,而且還直接談婚論嫁了,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還是她故意消遣他?以夏花才24歲的年紀,犯不著現在就恨嫁吧?
不對,肯定是哪里不對,施得認真地想了想,問道:“夏花,你又想打什么壞主意,明說吧,別非拿婚姻的大事當幌子。現在的人認為婚姻是小事,講究什么一見鐘情和閃婚,反正不合適了再離就是了,完全不知道婚姻其實是上天注定的姻緣,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么不結婚,結婚了,就得過一輩子。知道為什么不能結婚了再離婚嗎?因為離婚后,等你死了,到了陰間,會被小鬼用一把大鋸從頭到腳鋸成兩半,一半給原配,一半給二婚。離婚次數越多,鋸得塊數越多……”
“啊!”夏花嚇壞了,拿起抱枕砸向施得,“臭施得,死施得,你干嘛嚇人。我不怕鬼,最怕鋸了,一想鋸上尖尖的鋸齒就渾身發冷,你倒好,還非說用鋸鋸人,得多疼呀。壞死了你!”
施得急忙躲閃,一邊躲閃一邊笑:“你又沒離婚,又不是鋸你,有什么好怕的?”
正打鬧時,鄭雯婷從廚房又冒了出來,她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了?地震了還是發洪水了?哎呀小花,你又人來瘋了?下來,沙發禁不住你跳。你對施大師尊重點,別鬧他。”
也許覺得自己話多了,忽然又醒悟過來了,鄭雯婷自嘲地一笑,轉身又進了廚房:“怎么了這是,老糊涂了?施大師再是大師,也是一個小伙子不是?小伙子就得結婚,就得娶媳婦,他要是娶了夏花,是好事呀。既然是好事,我干嗎還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