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班門弄斧要在施得面前說相面,就和關公門前耍大刀一樣可笑,施得仔細打量了夏花幾眼,說實話,之前雖然對夏花長什么樣子早已經看過許多遍,但畢竟不好意思直直盯著一個女孩看個沒完,今天借夏花說到相面,他才借機為夏花相上一面。(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夏花臉型瘦長,鵝卵型臉蛋,一雙眼睛尤其明亮,和一些眼睛大而無神的女明星相比,她的眼睛明亮而流光溢彩,簡直就如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
膚色白凈而無暇,雙耳有輪,下巴微尖而圓,再加上一頭短,于練又不失素美…當然,施得不是欣賞她的容顏,而是腦中迅轉了幾轉,就對夏花的面相有了一個大概的結論。
“喂,你盯著我看于什么?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夏花用手在施得的眼前晃了一晃,“我可告訴你,對待感情我很認真的,你可千萬不要輕易喜歡上我,一旦喜歡上了,就得喜歡一輩子。”
“怪事。”施得拉夏花坐到大廳的沙一角,坐下才說,“你大學期間沒有談過戀愛?”
夏花眉毛未開,桃花印黯淡,而且紅鸞星不顯,明顯是情事不開的跡象,以夏花的條件,大學期間會沒人追求?
“誰說的?本小姐在大學期間有男朋友無數,我是見一個甩一個,甩一個換一個,怎么了,不服?不服就一邊涼快去。說本小姐沒談過戀愛?誰信”夏花嘴硬,白了施得好幾眼。
施得看出了她的心虛,懶得理她,呵呵一笑,一抬頭,楊浩瀚和吳博棟已經到了。
月國梁的秘書吳博棟,施得見過面,楊浩瀚卻沒有見過,不過他還是一眼認出了走在前面的楊浩瀚。楊浩瀚是市委副秘書長,比吳博棟級別高,官場排序不可亂。
楊浩瀚出面,吳博棟作陪,今天的場面可真是不小,一個是市委副秘書長,一個是常務副市長的秘書,施得的分量比之以前,明顯提升了許多。
“施得,你好。”楊浩瀚主動和施得握手,“你能過來,我很高興。”
楊浩瀚客氣,施得也不能托大,客氣地說道:“秘書長有指示,我必須要來。”
“呵呵,在外面就不要叫我秘書長了,我比你虛長幾歲,叫我一聲老兄就行了。”楊浩瀚目光一掃,看到了夏花,微微一驚,“夏花,你怎么也在?”
“我怎么就不能在?我陪施得來,就想看看你想怎么他。怎么了,是不是不歡迎我?”夏花在楊浩瀚面前,一點兒也不拘束,相反,她還很沒大沒小。
“說的哪里話,我敢不歡迎你?”楊浩瀚笑呵呵伸手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走,到里面說話。”
吳博棟只是沖施得微一點頭,并未說話,目光落在夏花的身上,閃過了一絲疑惑和不解。不過楊浩瀚和施得都沒有介紹夏花,他自然也不便多問。
房間很安靜,坐下之后,楊浩瀚直接要求上菜,先和施得說了幾句閑話,又問了問夏花夏游身體好不好,等等,就是一些家常話,等菜上齊之后,楊浩瀚舉起酒杯:“來,施得,第一杯酒,今天起,我們就算認識了,市府那邊有什么事情,有博棟照應,在市委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面的,盡管開口。走一個
施得一飲而盡,不提楊浩瀚身后的重要人物,就憑他出面請他吃飯,他也得于了。
隨后,楊浩瀚又連續端了兩次酒,三杯酒過后,他才切入了正題。
“施得,你上次車禍住院,黃書記托我去看望你,結果我有事晚了一天,后來一問,你已經出院了,晚了一步。”
楊浩瀚的話既是解釋又是示意,施得聞弦歌而知雅意:“謝謝黃書記和秘書長對我的關心,本來就沒大事,觀察了一天就出院了,沒想到還讓黃書記惦記了,慚愧。”
楊浩瀚讓施得稱他為老兄,施得可不敢真當面喊他一聲老兄,再者二人的關系還沒有熟悉到稱兄道弟的地步。
“黃書記是石門人,我也是,呵呵,夏花當然也是,施得,你有沒有想過要到石門展?”楊浩瀚意味深長地看了夏花一眼,他以前在省委工作的時候,和夏花住一個家屬院,是看著夏花長大的,比夏花年長十幾歲,當夏花是女兒一樣。今天夏花不請自來,而且坐座位的時候還和施得挨得很近,他就明白了什么。
“暫時還沒有想過,單城是我的故鄉,也是起點,先在起點打好基礎,才敢出去闖蕩,才能創造新世界。”施得不解楊浩瀚之意,就只好含蓄地回答。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在單城打好基礎,完全可以躍馬揚鞭直上石門,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夏花?”楊浩瀚接了一句,卻將話題拋給了夏花。
吳博棟微微皺眉,今天楊浩瀚似乎有點跑題,他作為月國梁的秘書,自然知道施得和月清影的親密關系,怎么看情形,楊浩瀚有將施得向夏花身邊推的意思?不是說今天要試探施得的口氣,看他是否愿意擔任黃書記的秘書,怎么突然就換了題目?
如果只是楊浩瀚想拉攏施得去石門,或是施得和夏花成了男女朋友,他今天作為中間人的角色就尷尬了,吳博棟微帶不滿地看了施得一眼。
“施得已經決定要去石門開拓市場了,不瞞楊叔叔,我也加盟了濱盛房地產,我現在是第三大股東,過兩天施得就和我一起去石門運作項目了,就是省電視臺的家屬院項目……楊叔叔,臺長可是你的同學呀。”夏花是誰?她是落落大方又心思細膩不著痕跡的夏大小姐,當即就毫不含糊地回應了楊浩瀚,還連帶夾了私貨。
楊浩瀚被夏花將了一軍,呵呵一笑:“是我的同學怎么了?不也是你爸的同學?少跟我耍心眼,你才多大。不過你入股了濱盛,和你爸商量了沒有?”
夏花一聽這話,放下了筷子,一臉不快:“沒有,我不敢和他說,他就愛批評我。楊叔叔,你回石門的時候,記得替我在我爸面前說幾句好話,再告訴我爸,他什么時候不批評我了,我才會經常回家,否則,哼,一個月都不進家門。”
“哈哈,你這個孩子。”楊浩瀚笑了,“讓我在你爸面前替你打掩護,你得拿出誠意才行。好了,不說你的事情了,等你做出了成績再告訴他,他就不會說你什么了。”
“楊叔叔,你的外號現在還有人叫嗎?”夏花調皮地一笑,盡顯小女兒本色,她眨了眨眼睛,有意活躍氣氛。
在座之中,楊浩瀚年紀最大職務最高,除了夏花之外,施得和吳博棟都不會和楊浩瀚開玩笑,所以夏花一提外號的事情,沒人接話。
楊浩瀚哈哈一笑:“現在市委只有黃書記偶而叫我一句三戒大師。”
“三戒大師?是什么意思?”見楊浩瀚對外號不以為意,還有自豪之色,施得見吳博棟有幾分放不開,他就接話了。
“戒煙戒酒戒金錢,人在官場,戒了以上三樣,才初步具備了一個好官的素質。”楊浩瀚一時微有感慨,又搖了搖頭,“慚愧呀,慚愧,我雖然自命為三戒大師,卻一樣也沒有戒掉,實在是有欺世盜名、故作清高之嫌,所以到了單城后,再也不敢叫了。”
隨后,楊浩瀚又坐了一會兒,說了一些閑話,聚會就散了。
送走了楊浩瀚和吳博棟,施得微有納悶,楊浩瀚應該是替黃子軒出面說話來了,卻沒有正面提及,而且在夏花說到她加盟濱盛之后,明顯楊浩瀚就有了結束談話之意,莫非是說,在擔任黃子軒秘書和與夏花一起進軍房地產之間,他明顯偏向夏花?
“你和楊浩瀚關系不錯?”回去的路上,施得問夏花。
“當然了,他和我爸是同學,以前,住在一個家屬院,怎么了,他今天找你,怎么沒說是什么事兒?”夏花也看出了什么,想了一想說道,“對,就在我說到我入股濱盛之后,他就不說正事了,是不是我礙了你的好事?”
施得沒說話,只是搖頭笑了笑,心里卻想,他和黃子軒之間的緣份……應該就這么結束了,估計也不會有下文了。
過了一會兒,夏花似乎是困了,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施得就專心地開車,忽然夏花一下驚醒,睜大了眼睛問施得:“我差點忘了問你,你是不是會算命?”
“不會。”施得很于脆地否認,“剛才是瞎說的,再說你不也說了,我說的一點兒也不對。”
“嗯,你說的當然不對,我就是隨便問問。”夏花扭過頭去,繼續假寐,只是不停轉動的眼球和微微顫抖的睫毛透露了她的心事跳躍不定,施得只顧專心致志地開車了,卻沒聽到夏花非常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瞎說的還說得這么準,真是邪門了。”
送夏花到市電視臺的錄制中心,施得開車先回精誠玉器行,等他趕到的時候,蕭幕辰已經等候多時了。
精誠玉器行作為施得自己的產業,他決定交給蕭幕辰來管理。蕭幕辰比趙非凡穩重,辦事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