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師

第七十五章 意外事件的背后

大堅才一用力,只覺更大的力道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涌來,他再也站立不住——何止站立不住,身如同被人朝后用力一拉一樣,身彎成了蝦米的形狀,雙腳連連倒退,一連退了十幾步也沒有收住身形,最終“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摔了一個仰面朝天。

這還不算,摔倒之后,大堅感覺五臟腑上下翻滾,如同錯位一樣,疼,倒不算多疼,卻讓人頭暈目眩,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他此時才知道施得的厲害,也清楚施得一拳使出,其實暗還是留了情面,否則他現在非得昏迷不可

牛天也沒想到一個招面之下,大堅就被打得如此狼狽,他偽裝的涵養和氣量消失不見,氣急敗壞地沖二強喊道:“二強,打他,收拾他,滅了他”

二強卻并不上前,而是老老實實地說道:“老板,對不起,我不是他的對手,除非我師父出面,否則,我和大堅聯手也不好打敗他。他很厲害,也很聰明,先放倒了大堅,現在和我一對一,我沒有半點勝算。所以,不用打了。”

“你……”牛天也知道平常二強一根筋,沒想到會一根筋到這種程度,他氣得臉都青了,正要逼著二強沖上去,打不過也要打一通總要討回面才行,突然,手機響了。

牛天一看來電號碼,頓時改變了主意,沖二強一揮手:“走了,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大人有大量,算了,饒他們一次。君動口不動手,是吧?對了,你們記住了,今天的事情,先記在帳上,你們打了張揚,等于是得罪了寶馬張。你們又打了大堅,等于惹了我牛天,你們以后想在石門混,哼哼,等著吃憋吧……”

施得呵呵一笑,淡然而立:“牛天,今天的事情本是你們故意挑釁在先,說實話,你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便道上停的寶馬,車內是不是有人在看戲?”

從一下車施得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便道上停著一輛寶馬,寶馬從事發時到現在,一直停在原地不動,明顯是在隔岸觀火,不用想,寶馬車內的人,應該認識他和夏花一行。而且根據剛才的情形推斷,牛天的車就是故意別車然后再故意打人,要的就是制造麻煩和沖突。

至于寶馬車內坐著誰,想要利用沖突達到什么目的,施得就不得而知了。

牛天眼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復了平靜,沖施得一翹蘭花指:“什么寶馬車?什么看戲?你腦短路了吧?走著瞧。”說完,他一揮手,幾人迅速上車而去,一溜兒煙開走了。

施得猜對了,在牛天的皇冠開走之后,寶馬車也沒再停留,也悄然開走了。

“施得的太極拳法,這么嫻熟了?”寶馬車內,一個女孩微皺眉頭,目光之微有擔憂之色,“怪不得這些年何天在運師的境界上進展不大,原來功夫都用到太極拳上了。”

“會打有什么用?還是不如杜爺的算計高明。”余帥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方木,不以為然地笑道,“方木,你精心設計了一出好戲,就是為了欣賞施得的英姿?你別是喜歡上了他吧?”

沒錯,寶馬車內有兩個人,一人是余帥,另一人是方木,正是杜清泫的兩大弟。

“你懂什么?”方木對余帥的話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施得這么優秀,喜歡上他又怎樣?你嫉妒也沒用。我精心設計了這一出好戲,可不僅僅是為了欣賞施得的英姿,而是為了了解施得的太極拳到底練到了什么程度,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我覺得太極拳沒什么大用……”余帥連連搖頭,“我才不會嫉妒,我對你又沒有感覺,你愛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余帥,你顯然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方木深刻地搖了搖頭。

“什么道理?”余帥翻了翻白眼,從鼻孔哼了一聲。

“方便有多門,歸元無二路,天下道理一通百通,太極拳練到爐火純青之時,對于施得不管是相師還是運師的境界的提升,都有極大的幫助。你呀,還是太目光短淺了,對施得的偏見蒙蔽了你的雙眼。再這樣下去,你永遠也趕不上施得,只能仰望他。”方木對余帥不遺余力地敲打。

“你太高看施得了,也太小瞧我了。”余帥嘿嘿一陣得意地笑,“杜爺比施得提前一步來到石門,你又比他提前一步布局,讓他一舉得罪了牛天和張揚兩個人,他在石門的路,將會無比艱難,你說,他如果有真本事,怎么會處處被動?單城的麻煩,他還沒有解決,一來石門就先樹敵,等于是說,他將會腹背受敵,我看他很快就焦頭爛額了,到時何天和畢問天都幫不了他,他只能主動向杜爺求情,請杜爺出手,他才能走出困局,才能提升運勢……”

方木沒接余帥的話,主要是她不想和他作無謂的爭論,直覺告訴她,施得應該不會這么容易就一敗涂地,她更關心的是施得的父母:“杜爺說施得的父母可能來了石門,所以我們才緊急從單城撤退前來石門,我一直想不明白,施得的父母到底有什么奇特之處,值得杜爺這么興師動眾?”

“不過,這就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問題了……”方木自問自答,幽幽地望向了窗外,見窗外的石門秋意已深,道路兩旁的樹木落紛紛,忽然心閃過一個不安的念頭,“單城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施得突然來了石門,難道說,他也是為了他父母的事情而來?他怎么就能放心地放手單城的事情呢?難道單城的較量,他已經勝算在握了?”

說話時,電話忽然響了,方木一看來電,忙接聽了電話。

“蔣秘書長,有什么指示?”

打來的電話正是單城市政府秘書長蔣耿。

蔣耿呵呵一笑:“哪里,在方木姑娘面前,可不敢說什么指示,我是一個消息要向杜爺匯報一下。”

方木作為杜清泫的關門弟——正式對外的身份是杜清泫的行政秘書——幾乎杜清泫和外界的所有聯系,都要經她之手。

“杜爺不在身邊,有什么事情,就對我說吧。”方木對蔣耿的印象還不錯,認為蔣耿為人沉穩有度,是一個可造之材。

“已經查到了當時在木魚巷破壞了杜爺計劃的人是黃梓衡”

“黃梓衡?施得的兄弟,怎么可能?”方木心的震驚無以復加,難道是施得算到了杜爺的出手,故意讓黃梓衡出面攪局,如果是的話,施得也太神通廣大了,境界已經遠超了何天和畢問天,又一想,應該沒有可能,應該是巧合,“是巧合還是人為安排?”

“應該是巧合,根據錄像顯示,黃梓衡當時走到木魚巷的時候,神態自然,不慌不忙,明顯是偶然路過。”蔣耿是從國安部門一處隱蔽的攝像頭拍攝的錄像,發現了黃梓衡在某一個時間段走進了木魚巷,幾分鐘后又走出了木魚巷。在木魚巷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是死角,就不得而知了。但根據時間段推測,出手飛板磚的人,正是黃梓衡無疑。

“知道了,我會轉告杜爺,請杜爺定奪。”方木聽到是巧合,才長出了一口氣。

“好,隨時聽候杜爺的指示。我提個建議,如果杜爺想對黃梓衡出手,最好由我來安排,我可以從正面以黃梓衡涉嫌經濟詐騙的名義,讓他深陷官司之……”蔣耿急于想在杜清泫面前表現自己,因為他隱隱覺得,單城一戰過后,不管是勝是負,杜清泫都要放棄付銳了,也就是說,付銳早晚是棄的命運

付銳失勢的話,輕,在單城原地不動,繼續擔任市長,屆滿后退居二線。重,直接就地免職,身敗名裂。不管是哪一種結果,他都要及時和付銳劃清界限,才有上升的機會和可能。

“這事兒等我轉告了杜爺之后,聽杜爺的安排吧。”方木自然不知道蔣耿的小,不過對蔣耿的積極主動十分贊賞,“杜爺一直對蔣秘書長印象不錯

“謝謝杜爺,謝謝方木。”深知杜清泫手腕通天的能力的蔣耿無比清楚一個事實,如果杜清泫想提攜他,只需一句話,他就會從政府秘書長的角色一躍成為副市長

“杜爺會怎么對付黃梓衡呢?黃梓衡可是杜爺第一戰失利的罪魁禍首,不好好收拾他一番,難解心頭之恨。”余帥恨恨地說道,他沒見過黃梓衡,卻莫名對黃梓衡沒有一絲好感,“丫的,他是施得的頭號狗腿。”

方木卻沒接余帥的話,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其實別看你叫余帥,而且也長得還算有幾分帥氣,不過卻還是比不上牛天……”

“我寧肯你去喜歡施得,也不希望你看上牛天。方木,建議你下次去一趟泰國,欣賞一下人妖的風姿,然后你再見到牛天時,可以想象一下,也許牛天徒有男人之名,卻無男人之實……”余帥嘿嘿一陣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