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法則第一百一十五章智斗
鄭雯婷胸有成竹地按了按滕有麗的手:“有麗,我和你不一樣,我以前吃過虧上過當,我不信他那一套。你聽他說對了再說,看他一會兒是不是露堊出馬腳。”
施得笑著提醒:“鄭阿姨最好問一些您沒有告訴過夏花的問題,省得您懷疑我是聽夏花說的……”
“不用你提醒,我清楚得很。”鄭雯婷擺了擺手,想了想,問道,“你就先替我相相面,說說我以前的人生是什么樣子。”
這個題目大而籠統施得也沒具體問她說的是婚姻家庭還是事業,就微瞇眼睛,片刻之后說道:“鄭阿姨幼年的時候顛沛流離,大概到十歲左右才結束四處奔波的生活,安定下來。”
鄭雯婷“啊”了一聲,驚奇地看了夏花一眼,夏花搖頭:“我和他只是同事關系,還不到說家里事情的地步,親媽,你別懷疑我。”
鄭雯婷就擺手說道:“這個不算,頂多算是蒙對的,再接著說。”
滕有麗都替施得打抱不平了:“鄭姐,怎么能叫蒙對的你讓我蒙,我一百年也蒙不到你小時候的事情。”
施得耐心很好,繼續說道:“不過安定生活沒過幾年,鄭阿姨就和家人天各一方,飽嘗分離之苦。直到現在,鄭阿姨和父母也沒在一起。另外,鄭阿姨眉毛前濃后稀,有斷眉之相,說明兄弟姐妹之間情分很薄。再看鄭阿姨雙眉壓眼,是雙星侵日月之相,您出嫁之后和娘家的關系也淡漠得很……”
鄭雯婷已經不是驚訝了,而是驚嚇了,她后退一步,手指施得:“誰,誰告訴你這些的肯定是小花。小花,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施得說家里的事情了”
“媽!我的親媽……”夏花十分不滿地說道,“你小時候的事情,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我怎么對別人說還有,我剛才說過了,我和施得只是同事關系,在一起只是談工作,怎么會對他說家里的事情你不要無端懷疑我好不好我是誰,我是你的親生女兒,而且我還沒有出嫁,胳膊肘不會向外拐。”
鄭雯婷現在對施得已經信了幾分,不再像剛才一樣持懷疑一切的態度了,不過還是心存疑慮:“施得,你能不能算出我有幾個兄弟姐妹”
“淡眉,只能說明兄弟姐妹之間情分疏遠,不能看出到底有幾個兄弟姐妹。”施得實話實說,畢竟,他是老實孩子,“相術不是神乎其神的神仙之術,只能看出大概,不能無所不知。”
此話一出,鄭雯婷頓時嗤之以鼻:“我就說嘛,騙子就是騙子,就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哄人上當,看,現在黔驢技窮了吧,呵呵。”
換了別人,也許就被鄭雯婷的嘲笑氣得暴跳如雷了,說實話,施得也很氣憤,但再氣憤也得忍了,小不則忍則亂大謀,而且他其實已經心中在數了。是,換了一般相師,確實推算不出鄭雯婷有幾個兄弟姐妹,但他不是一般相師,他已經達到了相師的最高境界,可以上升到從格局推算一個人的命數了。
施得也呵呵一笑,依然氣定神閑:“先不急著下結論,鄭阿姨,等我把話說完。”
“哼,我聽著呢,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鄭雯婷幾乎要冷笑了,甚至還露堊出了勝利的神色,她得意時的樣子和夏花太相像了,可見女兒隨媽也不是沒有道理。
“鄭阿姨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施得淡定地說出了他的推算。
話一出口,夏花臉色大變,糟了,施得說錯了,她只有一個舅舅,沒有姨,這下完了,老媽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今天的事情,不但沒收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施得形象大毀,慘了,慘了,萬一老媽不出面說服老爸,眼見到手的家屬院項目,豈不是又飛走了況且現在付偉強又重新加強了活動,前功盡棄的感覺真是讓人抓狂。
夏花還沒抓狂,鄭雯婷已經哈哈大笑了:“我就一個哥哥,施得,你就別再裝腔作勢了,行了,茶也不喝了,回去講笑話給別人聽去。”
施得沒有一臉灰敗,也沒有驚惶失措,而是依然一臉淺笑:“鄭阿姨,有些事情您或許是不知情罷了,這么多年了,您也該知道一些真堊相了。我想如果您打一個電話給家里,問問當年的小妹現在在哪里,也許您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如果施得竭力辯解,或許鄭雯婷不會相信,更不會打出電話求證,但施得的鎮靜和自信,不由她不停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拿出了手機:“如果我打了電話還證明你說的是假話呢”
“我甘愿受罰。”施得堅定地說道。
“好,我就讓你輸得口服心服。”鄭雯婷隨后撥出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過后,她“喂”了一聲,問道,“媽,我是雯婷,我今天意外聽說,我小時候還有一個小妹”
電話一端說些什么,施得聽不到,夏花聽不到,滕有麗也聽不到,不過幾人都是一樣的表情——緊緊盯著鄭雯婷,只等她說出最后的答案。
夏花緊張萬分,她從未聽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小姨,雖然和姥姥家聯系不多,她長這么大,也沒有見媽媽回過幾次娘家,但姥姥家的情況她怎能不清楚而且她也只親眼見過姥姥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哪里會再有一個小姨了施得真會信口開河,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滕有麗也是手心出汗,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對施得的大師本事深信不疑,但萬一今天栽在鄭雯婷面前,那她到底還要不要相信施大師的本領如果不相信的話,她又要靠什么化解安堅強眼前的一難幾人中,倒是滕有麗最患得患失,最擔心施得說錯。
和夏花的揪心滕有麗的患得患失相比,施得說不緊張那是騙人,他第一次將他相面和格局之術運用到了極致,從面相、命理和格局之上精心推算出鄭雯婷自小曾經有過一個妹妹的事實,是他達到相師的最高境界之后,最竭盡全力的一次,最終暗中推算三次都得出相同的結論之后,他頭昏眼花,氣血翻涌,差點站立不穩。
太損耗心神了,施得感覺如同大病了一場,渾身虛弱不堪,手心出汗,腳底發麻,如果不是強撐著站立,現在恐怕已經倒地不起了。但他不能倒,他不是計較一時的輸贏,而是今天是一次驗證他在相術之上是不是一個真有資質的絕好機會。一時的輸贏倒沒有什么,他還有補救方法可以讓鄭雯婷對他改變看法,但如果他推算的結果不準確,對他在相術上的自信將是重大的打擊。
打擊力度之大,比起丟掉一個省電視臺家屬院項目,更要嚴重無數倍!
鄭雯婷放下電話,一臉愕然,呆若木雞,半晌不發一言。施得不說話,滕有麗不敢問,夏花最沒耐心,急了:“媽,你倒是說話呀,你怎么了”
鄭雯婷就像突然夢醒一樣,一把推開夏花,奪門而出,剛到門口,她又一下站住,回頭對夏花說道:“小花,晚上請施得……施大師到家中吃飯。媽媽有事……先走了。”
滕有麗見鄭雯婷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擔心她的安堊全,急忙追了出去,不過她從鄭雯婷的表現上看出了什么,猜到怕是施得說對了,不忘高興地對施得說了一聲:“施大師,晚上記得到家里來,一定要來呀。小花,施大師要是不來,我找你說理去。”
鄭雯婷和滕有麗一走,夏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剛才太緊張了,以致于都攥疼了自己的手心而沒有感覺,現在一放松,才感覺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她吹了吹手心,伸手一拍施得的肩膀:“行呀,沒白讓我相信你,不過我的手心都快破了,你得賠我……”
一拍不要緊,施得身堊子一歪,軟軟地就倒了下來,驚得夏花驚呼:“喂,你怎么了別嚇我哎呀,撞到我的胸了,你是不是誠心想沾我便宜不對,好像真昏倒了,你說你,到底是怎么了”
換了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如夏花一樣話這么多,好在夏花話雖多,手腳卻不慢,及時接住了施得,扶施得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可惜的夏花身堊子瘦弱,用力撐起施得,生怕施得摔倒。施得緊閉雙眼,完全失去了知覺,夏花用肩膀扛起施得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施得的腰間,不一小心手一滑落在了施得的屁堊股上,她忙抬起頭,說道:“我可不是故意調戲你,你別多想,更別得意。”
施得哪里聽得見,他已經氣血虧損,輕度昏迷之中,就是夏花真調戲他,哪怕對他動手動腳,他也沒有反堊抗之力了。
夏花將施得安放在沙發上,又拿來熱水喂他,輕手輕腳的樣子,倒像是挺會照顧人一樣,不過不一會兒就露餡了,先是水流了施得一身,弄得她手忙腳亂,然后一緊張之下,還失了一個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