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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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以為桃花煞會應劫在一人身上,月清影或是碧悠,只要應了一人就會化解,而他和月清影兩次親密接觸,和碧悠也有一時情動時刻,以為桃花煞已經化解了,只是在今天聽到夏花辭職的消息之后,心中大起波瀾,一個念頭在腦中突然閃過——桃花煞恐怕不是應到一人身上就會化解的劫難,而是一生都無法解除,會一次又一次地應驗到每一個接近他的女人身上!
與其說是桃花煞,不如稱之為桃花劫更恰當。
也許有人認為在女人緣沒什么不好,其實不然,人之一生,唯情最美,也唯情最害人。何爺說過,在運師境界還好,還可以有情的存在,而從運師境界想要突破上升到境界,必須忘情。
太上忘情,施得只是俗人,做不到轉眼忘情。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少動情,他也不是圣人,月清影的清冷,碧悠的柔情,以及夏花的隨性,他都喜歡。但他又不可能濫情,別說他身為相師必須嚴格要求自己,就是身為常人,即使不是絕對的用情專一,也不能見一個愛一個。
而最關鍵的是,恐怕畢問天的真正用心是要讓他一輩子命犯桃花,見一個愛一個,濫情濫到無情的地步。情深不壽,用情過多,必然會對自身的前途和運勢帶來負面的影響,而且每個女子的背后都有無數的關系網,如果他不加以留意,那么眾多關系網就會將他層層束縛,越掙扎越緊,最終會滑向命運的深淵。
畢問天果然高明,只用一個桃花劫就有可能讓他一生命運多變,掙扎在和女人的糾纏之中。糾纏的人越多,運勢受到的沖撞和抵消就越多,最終別說改命成功和突破運師境界了,說不定早早就會衰敗,猶如過早開放的花,剛剛開放就是凋零。
久伏者飛必高,開先者謝獨早。
而且施得也深知感情問題混亂男女問題不檢點,最損一個人的陰德。陰德,是福分的來源,是一個人在世間榮華富貴的安身立命之本。他大學期間有一個同學,曾經是班上最優秀者,不但學習好,長得帥,而且出身好,因此傲慢而恃才傲物,卻有一個缺點,好色。后來不知怎么就結識了一幫人,整天在外面留連在大小歌廳之間,不久之后運氣形勢迅速衰減,到最后,不但學習一落千丈,還染上了毒癮,最終連累富裕的家里債臺高筑,而且還被學校開除,從此走向了人生末路。
即使在沒到何爺之前,施得也很清楚有幾件事情碰不得,一是賭博,二是淫亂,三是毒品,黃賭毒一沾,就會將人帶入萬劫不復的境界,福分被削,運勢衰減,人生從此再無展翅高飛的可能。
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處理好這個棘手的問題,不能讓月清影、碧悠或是夏花三人之中的任何之中受他連累,被他的桃花劫帶入人生的低谷,施得的大腦在高速運轉,他的下江之行關系到他第二階段的轉折的成敗。下江之后,他要么迎來一個全新的局面,要么形勢繼續惡化——濱盛前景堪憂,月國梁運勢降到低谷,等等,他將要面對的是一個四處起火的糟糕局面。
希望何爺的京城之行一切順利,更希望何爺早日回轉,縱然只是有只言片語的指點也行。
飛機降落在下江的時候,是晚上8點多鐘,微帶潮濕的下江的空氣讓施得胸口發悶,他和黃素素出了機場,先打車了進了市區,在復旦大學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還好,賓館的房間還很充足,施得就要了兩間房,正要辦理手續,黃素素擠了過來,悄聲說道:“施哥,我一人住……害怕。”
施得一想也是,黃素素長這么大第一次出門,她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對他十分依賴,就要了一個房間。房間倒還不錯,兩張床并排,房間也不算小,除了不習慣潮濕發霉的氣味之外,一切還好。
黃素素害羞地說道:“讓你見笑了,我是第一次出遠門。”
施得憐惜地笑笑:“洗洗澡,解解乏,早點睡,明天一早去報道。”
黃素素去洗澡,施得半躺著床上想事情,重回他生活了幾年的下江,心緒難平。望向窗外熟悉的夜色,腦中浮現出幾個熟悉的下江同學的名字,卻遲遲打不出去一個電話。
更是打不出大黃素素的電話。
不一會兒,小黃素素洗澡出完了,秀發未干,穿了一身短衣短褲,白嫩的胳膊和勻稱的雙腿,身材順勢而下,曲線優美,逼人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幾乎無法呼吸。青春,就是傲人的資本。
她羞不可抑:“施哥,我穿成這樣,合不合適?”
施得卻并沒有過多的想法,他當小黃素素是親妹妹一樣,慈愛地笑了:“怎么不合適?挺好。既合體,又好看,我看挺好。”
小黃素素高興了,上床鉆了被窩:“我先睡了,施哥你也早點休息,一路上挺累的。晚安。”
道了晚安,施得也洗了澡,出來后,小黃素素已經甜甜地入睡了,她的嘴角還流露出一絲笑意,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美夢。施得憐惜地替她蓋了蓋被子,她對他毫不設防,當他是最親的親人,同樣在他眼中,她和碧悠一樣,也是親人。
半夜里,施得被說話聲驚醒了。
“施哥,我一定要好好學習,要做出一番事業,不讓你小瞧了我。”
睜眼一看,小黃素素閉著雙眼,睡得正香,原來是在說夢話,施得笑笑,他知道她其實是一個要強的女孩,家庭的不幸讓懦弱者沉淪,卻能讓堅強者奮進。
第二天領小黃素素去報道,走在熟悉的復旦大學的校內,施得的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靜,一路上還有相熟的校友打來招呼,他一一微笑回應,態度真誠而熱情。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操場和校園小路,曾經留下了多少歡笑和淚水,都已是往事不可追回。
替小黃素素辦好手續,送她到了宿舍,宿舍里已經來了三四人,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見施得進來,都停了下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施得,其中一個膽大的長辮子名叫李夢涵的女生一把拉過小黃素素,花癡一樣問道:“同學,他是誰?”
“我哥。”小黃素素一臉自豪,“怎么樣,帥吧?”
“帥得一塌糊涂了,不要太帥了好不好!”李夢涵膽子夠大,上前圍著施得轉了一圈,“同學哥哥,我叫李夢涵,請問你是……”
小黃素素替李夢涵回答:“他叫施得,也是復旦的校友,畢業兩年了。”
“哇,原來是師兄。”李夢涵的眼睛更亮了,“施師兄好。”
“夢涵好。”施得笑了笑,他對如李夢涵一樣的半成熟半花癡的女生不感興趣,雖然李夢涵長得還算不錯,有著南方女孩特有的美白而細膩的皮膚。
隨后,施得交待幾句注意事項,又和宿舍的幾位女生一一打了招呼,就離開了宿舍,他還有正事要辦。李夢涵卻還依依不舍,以為施得能多坐一會兒,看得出來,她對比自己年紀大的男人有莫名而強烈的好感。
小黃素素送施得下樓,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眼圈紅了:“施哥,你以后有機會來下江出差,一定要來看我。”
施得鄭重地點頭:“我還要在下江待一兩天,辦好事情還會再看你一次。你自己要堅強一些,每個人都要有獨自飛翔的一天。”
“嗯,我知道了。”
走出校門,回首再望了一眼龍飛鳳舞的復旦大學的題字,施得一瞬間沒有了一絲留戀,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打出了幾個電話后,施得坐在星巴克咖啡館要了一杯拿鐵,斯文而沉靜地等到債主的上門。其實他并不是喜歡喝咖啡,但選擇在咖啡館還錢,至少在優雅的環境下,大家都可以表現得文質彬彬一些。
當他接通幾名債主的電話后,對方愣了片刻,正要破口大罵時,他堵住了對方的嘴,說是要連本帶息還錢,對方就似乎被噎住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個小時后,幾名債主幾乎同一時間趕到。施得先是誠懇地向幾人道歉,聲稱自己消失不是為了躲債,而是要努力賺錢,爭取早日還清欠款。然后他拿出小本,上面清晰地記錄了他借過的每一筆錢的數目、時間和地點,以及要歸還的本金和利息。
幾人都以為要債無望了,不想喜從天降,施得主動上門還債了,以前對施得的誤會和質疑都煙消云散,最后在輕松和諧的氣氛中,施得還清了全部外債。
還有幾筆幾百元的欠倆,一時聯系不上債務人,施得就委托在座幾位如果見到,麻煩替他還一下。幾人當即答應,并且不要施得的錢,就本著施得做人的誠信,他們愿意替施得出了這點兒錢。
幾人中,有一個施得曾經的好友邊寧,他感慨地說道:“施得,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就說你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現在看來,還真是沒有看錯你。不過,你外債是還清了,但還有情債不好算清,黃素素的近況,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