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師

第一百零五章 一戰之力

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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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悠還有心結,又否認了,施得暗暗嘆息,大概猜到了什么,卻也就沒再多問:“我先回方外居一趟,然后處理一下玉器行的事情。你幫我對黃素素說,過幾天一起去石門。”

“要是你回方外居沒什么事情的話,就不用回了,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施得點頭,碧悠從小一個人生活,什么都會干,是個持家的好手,他就沒有先回方外居,而是坐車來到了精誠玉器行。

一下車就看到了玉器行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奧迪A6,漆黑的車身,流線型的線條,十分優美,看看排量,施得不由搖頭,以他現在的身份一輛3。O的奧迪,實在太超標了。不過月清影盛情難卻,他不能退回。要是退回的話,月清影非得跟他急了不可。

精誠玉器行已經氣象一新,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除非是老顧客,新顧客上門,都不會知道以前是叫錦年玉器行,施得要的就是和以前的錦年玉器行徹底劃清界限。

見施得到來,蕭幕辰喜滋滋迎了出來:“得哥,你可來了。”

“幕辰……”施得拍了拍蕭幕辰的肩膀,“一周之內,你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精誠玉器行要換個門面。”

“啊”蕭幕辰大吃一驚,“得哥,剛花了不少錢裝修了一遍,現在換地方,裝修的錢就白扔了。”

“白扔就白扔了吧,比起由搬家帶來的好處,扔的裝修錢就不算什么了,再說,現在的門面還有一年才到期,你還可以高價轉租出去。記住了,盡快搬走,最好別超過一周。哪怕邊裝修邊開張,也要一找到地方就搬家。”施得鄭重其事地叮囑,他知道,現在的形勢已經危急了,在轉讓給他玉器行的時候,木錦年不一定木埋下了多少伏筆。

“好,得哥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蕭幕辰也就不再多說了,當即打出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黃梓衡,一個打給他以前的朋友,讓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地點。

施得到了店里轉了一轉,原先一共四塊極品翡翠,現在只剩兩塊了,擺在店里最正中的位置,燈光一照,熠熠生輝,水頭如霧一樣如詩如畫,他只多看了幾眼,就有一種昏眩的感覺。

再看其他中檔以下的玉器,施得并無感覺,檔次越高,蘊含的靈氣越濃郁,對他的直接影響越大。不過偶而也有幾塊中檔玉器對他的眼睛有輕微的刺痛感,他就讓人挑了出來,重新標上高價,等于是坐地起價,眼睛一眨,由中檔變高端了。店員不解,施得也并不解釋,心中暗笑,怕是木錦年做夢也想不到,他想利用玉器對他的相術造成不利的影響,他卻用來鑒定玉器的品級,借以提高售價大賺一筆。

如果木錦年知道了,會不會氣得跳腳

之前兩塊極品玉器一共售出ll0萬的高價,相信已經足以讓木錦年大感肉疼了。先別疼,慢慢來,等木錦年發現不但轉讓的玉器行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等于是打了水漂不說,還為施得帶來了滾滾財源,相信木錦年會肉疼得倒吸無數口涼氣。

如果說原先店中的玉器標價大概在三百萬左右的話,經施得轉了一圈之后,就變成了五百多萬,幾近翻番,不但店員佩服施得坐地升價的本事,就連蕭幕辰也暗暗叫絕,得哥就是得哥,獅子大張口的時候,也是要賣相有賣相要風采有風采。

施得審視完畢店中的玉器,正要走的時候,又想起了一個主意:“打出告示,說是即將搬遷新址,店內所有玉器優惠酬賓。”

“得哥,剛剛漲了價格就說優惠,不是騙人嗎”蕭幕辰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了。

“什么是騙人有些玉器明顯被低估了價值,現在重新標回合適的價位,才算是貨真價實。”施得自得地一笑,“別管那么多,肯定有人來買就走了。”

開車離開玉器行,路上,施得就接到了木錦年的電話。

“施老弟,恭喜你,你一接手就賣出了兩塊極品翡翠,我以前都不知道單城市民的購買力有這么強。這說明了一個問題,你有財運,哈哈。”木錦年祝賀的笑聲中,多少有幾分落寞和不甘。

消息還真是靈通,相信店員中有人和木錦年聯系密切,隨時向木錦年匯報精誠玉器行的一舉一動,等換了新址,店員也要陸續換上一遍了。現在先讓木錦年時刻知道他的步步反制,等到了最緊要關頭,再讓木錦年聽不見看不見,才會更讓木錦年抓狂。

“借錦年兄吉言,也謝謝錦年兄的贈送之誼,你的友情,我會永遠銘記在心。”施得呵呵一笑,十分客氣而且還真有幾分真心,“精誠玉器行要搬遷新址了,等新店開張的時候,一定請錦年兄大駕光臨。”

“”木錦年沉默了片刻才問,“怎么剛裝修就要換地方,有哪里不對嗎”

果然木錦年按捺不住了,親自打電話來試探他了,施得默然一笑,說道:“沒有,是一個朋友正好有一個空閑的門面,我覺得挺不錯,比現在的門面要大,要擴大經營的話,就得搬家。”既然木錦年在店里有內線,他就有意說一句假話,看木錦年怎么說。

木錦年沒怎么說,很聰明地跳開了話題:“蘇波昨天還對我說,他希望有機會再在一起坐坐,他的華達和濱盛還有大有合作的前景。”

“好呀,錦年兄看著安排就走了。不過要等九月后了,八月底我還要出去一趟,大概兩三天回來。”趙蘇波是一個有意思的人,表面上和付偉強一直擠兌濱盛,暗中卻又通過木錦年釋放善意,提出合作的意愿,哪頭真哪頭假暫且不論,繼續深入接堊觸一下,也是不錯。

木錦年的電話讓施得心中更加堅信,他對玉器行采取的一系列的動作,觸動了木錦年的心思,打亂堊了木錦年的安排,所以木錦年才會如此急切地打來電話。好,從此刻起,他針對木錦年和畢問天的反擊,正式開始。

如果是以一人之力對抗木錦年,施得自信滿滿,勝算在手,但木錦年的背后站著一個他現在無法超越的高山——畢問天,難度系數就大了無數倍。況且,何爺又不在身邊。不過施得還是有信心和對方放手一搏,相信畢問天境界再高,只要他不正面對他下手,只通過中間的橋梁間接交手的話,施得有理由相信,他還是有一戰之力。

通過中間的橋梁,固然誰的境界越高,誰的勝算就越大,但最終的勝負變數極大,境界不是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還要看中間橋梁的各人的運勢高低和手腕。

回到方外居,施得見方外居從里到外沒有一絲雜亂,就連院中的秋草也長得整整齊齊,不由施得不贊嘆碧悠的勤快,真是一個既持家賢惠的行家里手。

秋來了,方外居也秋意深深,尤其是久不住人,更顯落寞。幾株果樹果實累累,熟透的果實掉落在了地上。微風一吹,幾片落葉悠悠落下,更顯秋天的寧靜和遼遠。

轉眼間,何爺離開單城已經一周多了,施得忽然無比懷念何爺在身邊的時光。有何爺在,他至少不用擔心畢問天會對他正面出手,畢竟他現在還很弱小和畢問天的參天堊大樹相比,他就是一棵弱不禁風的樹苗。

何爺也許有意放手讓他自己獨擋一面,但如果只是面對木錦年他還有八成把握,只是讓他早早地就面對畢問天,是不是何爺對他太高看了或是何爺別有深遠謀算

施得一人在方外居靜堊坐了半晌,心思散亂或是心緒復雜時,他喜歡用靜堊坐來思索下一步。

眼見到了中午時分,施得拿起電話,打給了黃梓衡:“衡子,你出院了召集一下兄弟們,慶祝一下。”

“得哥,聽到你的聲音,我頓時熱淚盈眶。”黃梓衡哈哈一笑,“得令,馬上安排。”

“行了,少貧了,趕緊的,我馬上過去。”熱淚盈眶是黃梓衡的口頭禪,是他表達喜悅時常用的夸張口氣。

半個小時后,施得趕到了老菜館——既然是幾個兄弟吃飯,就不講究捧場,只看喜好。老菜館的特色是原生態老土菜,味道樸實,都是農家菜的口味。他推門進去時,黃梓衡、蕭幕辰、趙非凡三人已經到了,正在搶著菜單點菜。

“要一個地皮菜炒笨雞蛋,再要一個醬大骨。”黃梓衡點了兩樣最愛吃的菜。

“我要一個醋溜土豆絲,醋放多點兒,土豆絲切細點,放白醋,別放辣椒。”蕭幕辰大聲說道,“再來一盤水煮花生米。”

“瞧你那點兒出息,每次吃飯都要點土豆絲和花生米,上次去一個四星級酒店,他上來就大聲要土豆絲和花生米,結果服務員就笑話他,四星級酒店會有土豆絲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趙非凡嘲笑蕭幕辰,“我要一盤兔肉,一份四葉菜湯,一盤青椒小炒。”

幾人亂哄哄地點菜,一抬頭才發現施得在門口笑得開心,都起哄說道:“得哥點菜,得哥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