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章一六九炎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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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章一六九炎之日
內甲之下,還有一層貼身的緊身胸衣。這件深灰色的胸衣樸素得過分,而且看起來束得極緊,隔著衣服就能看到肋側有不自然的突起,顯是一截斷骨。
千夜只是稍稍猶豫,就將手伸入胸衣,拉起一點,然后一劍劃開。這件緊身胸衣的存在,已經令李狂瀾斷掉的胸骨出現錯位,不解除的話無法治療傷勢。
胸衣一開,里面兩團雪白溫軟破衣而出,狠狠彈在千夜手上,還蹭了幾下。
千夜頓時小吃一驚,定神望去,只見兩座小山傲然挺立,峰巒處兩朵桃花微微搖擺。那份雪白豐腴,那妖嬈桃花,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千夜怔怔地看了一刻,才想起一些早已遺忘的塵封往事。宋子寧曾經說過,李狂瀾實是當朝李后的幼妹,只是自少習劍,即被驚為天人。此后她一心習劍,始終以男裝示人,知道她真正身份的實是沒有多少。千夜與她接觸,基本都是在戰場上,她的氣質又鋒銳如劍,久而久之,千夜也就忘了她實是女人,始終將她當成男人對待。
此刻解衣相對,千夜才知道,她實是女人中的女人。
憑心而論,李狂瀾身材還沒到南宮小鳥那狂暴到突破天際的程度,但借助年輕一代頂級強者的身體優勢,形狀卻是完美無瑕,即使在高重力環境下,也能巍巍挺立,傲視天地。
千夜收束心神,將一絲綺念全都排除,平心靜氣,開始修復她的胸骨。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活,李狂瀾肋骨斷了七八根,余下的也大多通體裂紋。在胸腔內,還有不少細碎的游離骨片,千夜要以原力牽引,慢慢引導到原本所在位置固定,過程中還不能傷到內臟。過程的艱難,實是不亞于與駱冰峰對陣,稍有大意就有可能送了李狂瀾的性命。
千夜雙瞳泛著深沉的藍,竭力將瞳力透入李狂瀾身體,以掌控之瞳配合原力為她正骨。只是困難并不僅僅來自沉重傷勢,她那傲人身材同樣是個大麻煩。牽引碎骨過程中,千夜雙手免不了要從兩座山峰經過。但是想要將它們壓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還要仔細控制力道,既不能太輕,這樣距離碎骨太遠,原力難以控制;又不能太重,完全按下去,可是會傷到其它斷骨的。
好不容易才把她整個胸骨梳理完畢,千夜已是出了一身大汗,不亞于和強敵血戰一場。之所以如此艱難,倒有三四成是因為那對麻煩。千夜恨恨地盯了一眼,有種把它們拍飛的沖動。
但這一眼看過,千夜的目光就有些挪不開了。不知道是因為本能,還是因為恨,千夜莫名地伸手,狠狠在那對麻煩上抓了一把。
剎那間,那種溫軟柔膩就溢了滿手。
千夜遽然而驚,趕緊收束心神,繼續救治。他在李狂瀾肋下點了兩指,劍氣刺出兩個小洞,淤血汩汩流出。等到紫黑血塊流得差不多了,千夜再以原力封住傷口。
做完這些,千夜才有喘口氣的空。回想剛剛的事,他也感覺奇怪,不知為什么就那么控制不住,居然會去抓她的胸。
此前的碰觸雖多,甚至不乏整個握在手里,但那都是為了救命治傷。在戰場上,這一類的生死重傷千夜見得多了,即使李狂瀾真實容貌得了李后七八分神韻,千夜也絕不會把持不住。如果這點定力都沒有,他哪可能達到今日成就。
可是最后那一抓,卻怎么都解釋不通,根本和療治傷勢全無關系。惟一的理由,就是千夜沖動了。
在平常情況下這絕無可能,可是現在偏偏就生了。這才是讓人困惑之處。
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李狂瀾下身依然還有多處斷骨,需要一一修補矯正。而她僅存的衣甲依舊是個障礙。這就更加尷尬了。
不過反正已經把她看得、摸得差不多了,也不差最后這一小塊地,雖然這塊地才是最重要的。千夜一咬牙,再無顧忌,運指成劍,將她余下衣甲悉數切碎剝除,就留下一具雪白的**躺在山洞中央。
千夜自上而下,緩而不慢,一點一點將她全部斷骨接續,碎骨移回原處,連裂縫也都附上一道原力,激活生機。做完這些,千夜已是汗出如雨,一身渾厚無匹的晨曦啟明原力所余無幾。
真正的艱難,已經不再是沉重傷勢,而是她的誘惑。
那雙雪白且筆直的長腿,光是看著就能夠感覺到它驚人的彈性和力量。若在正常狀態下,這雙腿可以輕易絞殺一頭小山般的兇獸。
柔和且剛烈的線條自足尖起,一路向上,直到腰際,才被那對曾給千夜造成巨大麻煩的峰巒截斷。每一處轉折,都是如此的驚心動魄,特別是腿與身體的交匯處,有若大江入海,足以沖刷去人們所有的理智。
千夜有一半仍是人族,最后的理智岌岌可危。
不知不覺,他的手已放在李狂瀾的腿上,然后一路向上。
遠方傳來一聲野獸嘶吼,才令千夜驀然驚覺,現自己正在干著什么。他急忙站起,運轉晨曦啟明,壓制血脈本能的原始沖動。
古老血族的另一半,在此時此刻,就是隸屬于本能的魔鬼,推動著千夜去完成生物最本能的繁衍。
千夜覺,血族的血脈本能正變得越來越強,沖動也越來越猛烈,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而眼前那極度美味且毫無抵抗能力的身體,正散著難以抵擋的誘惑,讓千夜難以控制自己。
好在晨曦啟明終是對血氣有壓制作用,全力運轉之下讓千夜保持了最后一線清醒。
千夜毫不猶豫地取出短刀,一刀刺在自己大腿上,頓時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千夜痛得倒吸一口冷氣,不過痛苦也讓他更加的清醒。
他以最快動作取出急救藥劑,刺入李狂瀾頸側,將藥劑都注入進去。但在拔針的時候,千夜還是忍不住再在她胸口摸了一下。
千夜知道又在失控的邊緣,當下動作如電,給李狂瀾連續注射數針藥劑,然后脫下身上內甲,將她抱起,替她穿上得自宮內的秘寶內甲。
等到內甲扣好,遮住了她的身體,千夜這才感到稍許輕松,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遠方又傳來一聲長長的嘶吼,千夜感覺如有絲絲寒雨落在身上,接近沸騰的本能終于有所平復。
千夜心有所感,向洞外望去,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暗,森林影影綽綽的,模糊成一片黑影,遠方則完全淹沒在夜色中。
山洞內更是迅昏暗,不過在千夜眼中,只要有一點微光,整個世界就是亮的。即使完全沒有光亮,真視之瞳也能夠切換到原力視野,依舊能夠視物。
在戰場上,真視之瞳曾經帶給千夜巨大優勢,但是現在卻變成了麻煩。無論光線多暗,千夜都能夠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雖然穿上了內甲,可是身體曲線還是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而且每當目光掠過關鍵部位,千夜總會本能地用記憶中的畫面替換掉內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想找一盆冰水狠狠澆到自己頭上,這樣可以冷靜一些。在沸騰的本能中,連夜瞳的影像都有些模糊,滿心想的,就只有眼前這唾手可得的**。
夜已降臨,風中開始帶有絲絲寒意,山洞里也變得冰冷。浸人的寒意中,千夜沸騰的本能逐漸有所平復,終于感覺輕松了些,再看到李狂瀾時,已不再是那樣的難以自控。
千夜忽然咦了一聲,現李狂瀾穿上那件秘寶內甲竟是意外的合身,和千夜相比,這件秘寶內甲倒似是為她量身訂制的一樣。此前千夜穿上內甲時,就感覺有些不太合理的細節,比如臀略寬而腰部有些過緊。但千夜身體強悍,強行把內甲撐開,些許不適根本就當它不存在。但此刻回想,卻覺不是那么簡單。
只看腰與臀的曲線,千夜就知道,這件內甲此前主人多半就是李狂瀾。至于飽滿胸部,倒不是問題,哪個人族強者不是有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卻正好可以掩蓋她傲人的身材。
千夜心底涌起說不出的感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把自己的內甲讓給了千夜,在與駱冰峰的大戰中不止一次救了千夜的命,穿過空間通道時也讓千夜游刃有余。可是她自己卻在對戰時冒著生命危險。若不把內甲讓出來,她也不至于在穿越通道時重傷至此。
這件內甲雖然重些,卻是保命至寶,些許行動上的不便完全可以接受。
千夜嘆了口氣,開始檢視安度亞空間內的儲備物資。既然進入大漩渦,顯然不會只停留一天半天,需要從長計議。
好在藥劑的儲備還算充足,原力實體彈也有不少,足以應付一段時間。李狂瀾現在傷勢已經穩定,所存的藥劑足以支撐到她蘇醒。等她醒了,以李家底蘊,自然不會缺少療傷秘法。
等物資檢視完畢,夜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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