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蒼茫星空,是否在他之前,真的只出現了三位超脫者,這個問題當孟浩之前看到金袍老者時,他曾有所明悟。
或許,具體的數量已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三位超脫者,他們斬斷了羅天的手指,他們最具備代表性。
孟浩此刻看去,遙望那三個身影,似乎隱隱的,他還看到了其他的身影,走在這宇宙的深處
孟浩明白,宇宙,才是自己將要去的地方,那里是超脫者的世界,那里是超脫之人的天地,而在那里,他可以追尋到祖境之后的境界。
修行之路,永無止境,如道,無涯,如法,無邊,如術,無盡
不說旁人,只是羅天這里,孟浩就看到了修行的無限之路,他可以想象的出,全盛之時的羅天,其強悍的程度,恐怕是讓一切固有的認知駭然。
“還不是離去的時候。”孟浩望著宇宙的深處,許久許久,輕聲開口,山海星空,實際上與他之間的聯系,已經很淡很淡了,可他心中有羈絆無法放下,羅天的詛咒他需要破解,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他需要送他們的魂種進入輪回。
含笑,向著宇宙深處揮手,孟浩轉身一步,踏入山海星空內,踏入到了他熟悉又陌生的家鄉,出現時,在了山海界第九山上,那座冰封了所有人魂種的冰山下,默默的望著那里的兩口棺槨。
一口內,許清沉睡,一口內。蝴蝶栩栩如生。
孟浩目光輕柔。默默的盤膝坐在那里。默默的望著棺槨,他的背影很蕭瑟,透出孤獨的同時,也帶著一股堅定的執著。
“我已找到了辦法,給我一些時間”孟浩輕聲喃喃,閉上了眼,沉浸在了打坐之中。
破界詛咒的方法,是成為羅天!
羅天雖死。可孟浩在最后的短暫融合下,已經獲得了他所想要的一切,化作了他記憶里的一個種子。
或者說,那是一縷殘念,以自身去飼這殘念,讓其逐漸的壯大
孟浩神色,.
時間游走。很快過去了三萬年
山海星空內,一代又一代的修士出現,與蒼茫派之間的戰爭,在這三萬年內,也爆發出了數次之多,老蜥蜴歸墟了,還有那巨大的頭顱,還有蟻后,還有那株在星空中的龐大的花朵,也都凋謝了。
直至鸚鵡與皮凍,以它們近乎無盡的壽元,也在這時間的流逝下,出現了腐朽的征兆,它們開始外出,開始在這片星空內,留下了一段又一段帶著它們風格的傳說
于是出現了三爺教,出現了五爺派,于是這枯燥的星空內,多出了一些有趣的故事。
又過去了三萬年,鸚鵡歸來,疲憊中腐朽的氣息更濃,孟浩望著鸚鵡,親手化作冰棺,將鸚鵡冰封。
至于皮凍,它孤零零的在外漂泊了幾千年后,也瘍了歸來,在孟浩面前絮叨了很久很久,最終與鸚鵡躺在了一起。
等待孟浩將詛咒破解后,將它們喚醒而第九海與靠山老祖,原本是堅持不到現在的,在孟浩的幫助下,深層次的沉睡,使得堅持的時間更有漫長。
望著鸚鵡與皮凍,看著它們的冰棺,孟浩忽然發現,自己與這個世界最后一絲聯系,似乎也都斷了。
他徹徹底底,成為了孤家寡人,默默的在這第九山上,獨自打坐。
直至十萬年過去,星空內的格局出現了變化,蒼茫派的金袍老者,他的禁足日期到來,出關橫掃八方,但卻不敢靠近山海界。
雖然如此,可他一樣成為了所有修士仰慕尊敬的對象,在時光游走,又過去了十萬年后,金袍老者疲憊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超脫,他依舊還是在那詛咒之中,他沉默了很久,瘍了當年孟浩告訴他的路,他離開了星空,去了宇宙。
臨走前,他去了山海界,在第九山外,他默默的站在那里,遙望此山,抱拳深深一拜。
他,是至今為止,山海界內,還清醒的唯一一個,孟浩當年的故人,隨著他的離去,整個山海星空,將孟浩遺忘了。
或許,是他遺忘了山海星空,到底是如何,沒有人說的清楚。
十萬年,二十萬年,三十萬年,四十萬年
當第一個百萬年到來時,山海星空內,一個又一個勢力出現,一個又一個強者誕生,如金袍老者樣的強者,甚至也出現了一位。
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天資驚人的女子,只是可惜,她的神魂一樣沒有超脫。
在她的出手下,蒼茫派,這百萬年來始終存在的宗門,分崩離析,成為了過去,整個星空內,唯一遠古的,就只剩下了山海界。
可似乎注定了,所以有孟浩有關聯的,都不會永恒,即便是山海界,也是如此,在第二個百萬年到來時,星空又出現了一位半超脫的強者,殺入山海界。
那是一場大戰,此戰山海界勝,但卻殘破很多,死亡一樣很多。
此后的歲月里,山海界幾乎成為了一個標志,每一個百萬年到來,都有半步超脫者出現,多的時候甚至出現了三位。
而他們所有人,都將目標放在了山海界,似乎他們執著的相信,在那里,有讓他們神魂升華,完整超脫的方法。
可最終毀滅山海界的,卻不是那一個又一個半步超脫者,而是第五千萬年到來時,山海界自身的內亂與腐朽。
山海界的修士,分裂了,漸漸迷失在了星空里,而山海界,漸漸成為了廢墟,漂崗星空中,殘破中,在那歲月里,慢慢消散,第一山海消失了,第二山海也是如此,直至九山九海,只剩下了第九山海。
這個時候,是孟浩閉關后,第一個一億年。
這一年,整個星空突然出現了一稱劫,這浩劫來的莫名其妙,那是一股毀滅一切的風,吹過星空,帶走了所有的生命
仿佛一個紀元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