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一人面對三十一尊玄武少年,兩尊玄武之子,言語之囂張,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一尊玄武少年,見到了玄武之子不僅不拜,反倒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把春之子和秋之子兩人放在眼里。
就算這幫玄武少年最近見慣了他的囂張,此時也不免覺得朱魚腦子進了水。
不錯,朱魚是有幾分修為,有幾分本事。
可是玄武少年和玄武之子中間相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最強的玄武少年在玄武之子面前也不是一合之敵。
朱魚是哪里來的自信?他這樣的做派和白癡何異?
朱魚似乎沒有感受到他們灼灼的目光,依舊狂言道:
“今天我來沒別的事情,就是通知你們,除了石中磊,柳劍,馬南,周勝,藏春雷,賀小五這六個人外。其他的人,山頭在五千以下的,十天之內每人給我交一千座山頭。五千以上的,每人兩千座山頭。
至于所謂的萬山少年嘛,每人五千座山頭,我算了一下,你們將所有的山頭給我交齊,我估摸手頭暫時就算活絡了……
哎……本以為你們多少有點血性,沒想到到現在為止,僅僅只有六人敢向我發起挑戰。
既然你們都是一群孬種,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只好勉為其難的向各位收了!
記住,十天之內!十天之內誰不交,我就滅誰!”
朱魚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看朱魚那神情,言辭之中的那股囂張勁兒,擺明是吃定了所有人。
甚至有人覺得朱魚是不是瘋了。
他這不等于是向所有的玄武少年宣戰嗎?
玄武系統。關系盤根錯節,每一尊玄武少年背后都有一尊玄武之子。
而玄武之子背后還牽扯到玄武系的長老級的強者。
朱魚同時向所有的玄武少年宣戰,這不等于是向整個玄武系統宣戰嗎?
瘋了。見過狂妄之徒,可是朱魚這已經不是狂妄了。他是瘋了!
“夠了!”呂望倏然起身,眼睛灼灼的盯著朱魚,道:“一尊旁門世界的小子,夜郎自大,竟然敢在冬暖別墅放肆,今天我就來收拾你!”
朱魚輕蔑的看了一眼呂望,哂笑道:“就你一人?要不你們找幾個人一起來吧!你一個人太弱小了!”
“口出狂言,今天我就用符道滅了你!”
呂望言畢。身形凌空而起,他手掐符文,無數符文在虛空之中凝結。
一座龐大的絞殺符陣在虛空之中旋轉,符陣之中金色的符光閃爍,整座符陣如風卷殘云一般向朱魚席卷而去。
朱魚傲立虛空,手上打出數道法訣。
幾個符文掐出,虛空之中便幻化出一個五彩的巨大圓環。
這巨大圓環無巧不巧,將呂望的符陣瞬間圈在了中間。
“你要斗符?憑你這樣的攻殺符陣,也能登大雅之堂?”朱魚冷冷的道。
他法訣打出,五彩圓環倏然一緊。
呂望構筑的龐大的絞殺符陣頃刻之間崩塌。金色的符光沖天而起,一個個零散的符文很快便在虛空之中失去光彩,化為無形。
雙方的交手極快。所有人還沒來得及驚嘆呂望的符道強大。
呂望的符陣就瞬間被朱魚破去。
下一刻,那五彩巨大的圓環一閃,就將呂望圈在了中間。
呂望在符陣之中左沖右突,宛若籠中之獸,任他如何生猛,卻根本無法突出來。
“這……這是小千行符陣!”有人驚呼出聲。
朱魚哈哈大笑,道:“我說過了,憑你根本不是我一合之敵,什么玄武少年符道第一。你那符道在我眼中只能對付三歲小孩,登不得斗場!”
被朱魚困在符陣之中。呂望又羞又怒,可是任他如何施展符道神通。根本就無法掙脫。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敗得如此慘,其他的眾人早已經神色駭然。
周品歌凌空踏步而起,飛劍祭出,喝道:“朱魚小兒,接你周爺爺一劍!”
朱魚身形在空中變幻,笑道:“好,這才像那么回事,早讓你們一起來了,你們卻一個個自命不凡,最后還不沒臉沒皮的要一起上?”
周品歌抿嘴不語,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那一劍之上。
這一劍如同驚鴻一現,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向朱魚,這是他最強一劍。
周品歌已經動了殺心了,如果這樣都殺不死朱魚,他真就沒面子在玄武少年陣營之中混下去了。
就在這時,朱魚的飛劍祭出了。
一股滅殺氣息以朱魚為中心彌漫開來。
蔚藍的天空被一團漆黑的烏云遮住。
烏云之中,幾聲悶雷聲響,這是雙方飛劍在碰撞。
周品歌臉色劇變,喝道:“你……你是什么劍訣?”
石中磊在一旁看得雙目暴睜,喝道:“小心,這是枯木訣!”
他和朱魚交過手,見識過朱魚的劍道。
《枯木訣》之中蘊含著吞噬的神通,可是吞噬是無上大道之一,傳言吞噬大道可以吞噬天地的一切。
而朱魚這一劍就發揮出了吞噬大道的精髓,將周品歌強大的一劍直接給吞噬了,而周品歌只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瘋狂的外泄,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生拉硬拽的扯了出來。
“這是吞噬!”
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強行切斷自己和飛劍之劍的聯系。
他的飛劍下一刻就被朱魚個攪飛,本命飛劍受損,他心神巨震。
“哇!”一口濃血噴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兩尊頂尖的萬山少年,一人竟然沒在朱魚手上走一招,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在場所有人,個個色變,怔怔說不出話來。
“這怎么可能?”石中磊喃喃的道。
他看得出來。不過一個月時間沒見到朱魚,朱魚將《枯木訣》修煉到了更加不可思議的境界,比當日和他斗法之時。強大了不知多少。
這也太恐怖了!
朱魚冷冷的看了看依舊在自己符陣之中做困獸之都的呂望,和一臉死灰的周品歌。淡淡的道:“你們記住了,你們兩人每人五千山頭,十天之內你們辦不到,我抄了你們的老巢!”
朱魚言畢,眼睛看向了蘇諾道:
“還有你,別以為自己突破了就能夠置身之外,我早看你不爽了!我師尊號稱多寶天仙也不敢稱玄武第一煉器士,你區區一玄武少年。竟然大言不慚,號稱自己煉器第一。
給你一個機會,有法寶的拿出來斗斗,要不然就把山頭拿出來,我給你留點面子。就不讓你像他們一樣受皮肉之苦了……”
“夠了!”春之子陳遼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怒吼道。
他用手指著朱魚,幾乎是在咆哮:“你給我滾,立刻給我滾!否則今天這冬暖別墅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春之子言罷,渾身靈力運轉,強大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玄武之子。他和秋之子蘇榮實力最強,戰力超越虛仙,無限的接近天仙之境。
他們出手。朱魚斷然沒有反抗的可能。
所有人都盯著朱魚,想看看這小子是否還敢囂張。
大家都看出來了,春之子陳遼是真的動了殺機了,他要殺人,除了長老之外,誰也擋不住。
估計他也是看朱魚是塵一天仙的弟子,有所忌憚,要不然早就動手將朱魚給斬殺了。
面對春之子,朱魚臉上依舊在笑。而且笑得更加的從容。
“什么狗屁玄武之子,在我眼中你現在就是一只狂吠的狗。說句實在話。今天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應該回去燒高香才對。就憑你的修為,也敢妄言滅我?”
朱魚傲然道。
春之子英俊的臉龐漸漸的扭曲。
一柄綠色的飛劍從他頭頂飛出。
堪比天仙的一劍瞬間祭出,天地為之色變。
“這是真正的大道之劍!”一眾玄武少年駭然道。
真正的大道之劍,天地之力被其調動,恐怖的大道威壓從天而降,各種異像滋生,一片天空都處在大道的籠罩之中。
在如此強的大道威壓之下,朱魚像是狂風暴雨之中的一只扁舟,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掀起的巨浪給湮滅。
就在這時,朱魚手一揚。
手中竟然是一枚玄武腰牌。
所有玄武系的弟子都有一枚腰牌,腰牌代表著玄武系的身份。
玄武少年的腰牌是黑色,玄武之子的腰牌是金色。
而朱魚手中的腰牌就是他自己的腰牌,因為他手上的腰牌中間寫著一個“夏”字。
“夏”代表二十四諸侯國之中的夏國。
朱魚正是取代了夏國了玄武少年才進入玄武系的。
一枚腰牌祭出,腰牌之上的玄奧古樸的符文瞬間一閃。
一股黑煙從腰牌之中竄出。
黑煙迎風化作一尊巨大的玄武神獸。
玄武神獸在虛空之中大吼一聲。
“吼!”
這一聲巨吼,將虛空之中那綠色巨劍所營造出的強大的大道威壓直接給轟散。
下一刻,玄武巨獸龐大的身軀凌空而下,其粗壯而健碩的前肢狠狠的踏在那綠色的飛劍之上。
“咔嚓!”一聲。
堅不可摧的綠色飛劍竟然出現了斷裂的聲響。
“哇!啊……”
春之子陳遼一聲慘叫,凄厲刺耳,整個人如秋風中的落葉,從空中墜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