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如今的武勝軍軍管正在慢慢地變空,那些家眷們都要去環州安家,姜哲就要擔任環州那座堡壘的主將,他帶著武勝軍挑揀剩下軍卒要去那里俺家,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的祖籍本身就在環州,這一次他帶著會家打算重回祖地。
環州堡壘雖然已經建好,可是任何開發的先民的日子都不太好過,這幾乎是一定的,他們需要在荒原開墾田地,需要挖掘煤炭,需要建造很多的打鐵作坊,甚至還要防備西夏不期而至的游騎,三千軍兵需要護衛三萬婦孺,這就是他將要面對的現實。
姜哲不以為苦,他的馬上坐著自己剛剛兩歲的兒子,身邊的馬車里還有他的母親和妻子,能聽見馬車里還有婦人的哭泣,她們不愿意離開富庶的成都去荒涼的環州。
姜哲兩歲的兒子還不懂事,把腦袋從父親的斗篷里探出來,好奇的看著外面
會在環州有一個怎樣的發展,那里有石炭,有鐵礦,只要武勝軍開始發展哪里,環州堡壘將成為少年軍的根本要地,重要性會遠遠地超越都江堰軍營。
一座鋼鐵之城啊,姜哲的懷里揣著一幅這樣的藍圖,他已經在幻想自己站在那座鋼鐵鑄就的城堡上會如何的意氣風發。人世間最美的夢都能在哪里找到,蜀中那兩間小小的鋪面豈能與之相提并論,那不過是一間小小的用來遮風避雨的雞寨,自己留給兒子的只能是一個英雄一樣的背影,一個鋼鐵般的堡壘,那里能遮蔽世上最恐怖的風暴。
絕對不能像父親一樣臨死都念念不忘自己死去的親人,那樣太無奈,太痛苦,姜哲不想重蹈覆轍。
和姜哲的雄心壯志不一樣,老兵坐在牛車上沒有任何的想法,一個說話算數的將主讓大家去環州堡壘,那就去好了,只要不缺衣食,廂軍去哪里都成。從懷里掏出潔白的米糕一點點的咬,吃了一口就遞給了身后的孩子,至于是誰家的孩子這有什么打緊。
“慢慢吃,從成都到環州咱們要走兩個月,環州那地方我們以前去冇過,如果沒有西夏蠻人還算是一個好地方,就是荒涼一些”。
老兵嘟囔著廢話,一面憐惜的將牛尾巴上的一塊泥巴摳掉,他身后的孩子吃完了米糕攀著他的肩膀道:“阿爺,我們為什么不住在都江堰啊,為什么要回環撲?”
老兵瞅瞅靜謐的成都平原呵呵笑道:“因為我們沒事情可做了,咱們把蜀中的盜匪快殺干凈了,可惜喲,沒了盜匪咱們就沒了衣食,狗蛋喲,強盜才是咱們的衣食父母啊。”
“環州有強盜?”
老兵笑著說:“有啊,這就是我們要去環州的原因,一面自己種地,種菜,打鐵,聽說還要種樹和挖石炭賣錢,一面還要去打劫那里的強盜,臭小子,快點長大,聽將主說等你們十三歲了就要全部進少年軍,由最好的武士操練你們,還要識字,等到你們起來了,將主就打算帶著你們去搶西夏皇宮,上一次將主帶的人少,沒搶到多少東西。”
孩子最喜歡聽老兵將甲子營去西夏的故事,只要聽到這叮,故事,就恨不得快快長大,跟著將主去找最兇惡的強盜搶錢。
這一次搬家,和上次明顯不同,婦孺們都有牛車,騾車,或者驢車可坐,身邊護衛的軍馬都是自己的父兄,或者丈夫,他們盔明甲亮威武不凡,是最厲害的軍人所以沒什么好擔憂的,身后就是喘著粗氣拉著糧食的牛車,糧食多的像山一樣,聽人說能吃足足兩年……
劉玉成站在成都城頭,眼看著長長的車隊沿著城墻緩緩地向西走,感慨對儒士打扮的蘇詢道:“短短的時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