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老丈人正在謀劃著對自己放冷箭,此刻的他,正一臉蛋疼地走在馬路上。
很顯然,是韓建偉脅迫了韓夢怡,所以韓夢怡才會嫁給劉景晨的,這如果說是韓夢怡心甘情愿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的確如此。
“怎么辦?”張大少把頭皮撓得啪啪直響,韓夢怡既然已經決定了為老子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那么自己再多說什么都是無用。
可問題是,劉景晨那家伙就是個禽獸啊,韓夢怡嫁給他,毫無疑問是跳進了火坑里!
“算了,大不了老子到時候去搶婚!”張大少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這事情,實在是沒有什么太好的解決辦法。
心思在極速轉動著,張大少信步向前走去,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將張大少驚醒。
猛地抬起頭來,只見一輛深藍色的悍馬一個急剎車,擦著自己的右腿停下,險些撞到路邊的路燈上。
“你沒長眼睛啊!”
車窗被搖下,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伸出頭來,沖張大少怒罵一聲。
“不好意思。”張大少平靜掃了青年一眼,淡淡開口道歉,畢竟這事情,確實也怪自己不好。
開口道歉,無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后,亦或者是那個肉身,都是不曾做過的事情,對張大少來說這可是劃時代的舉動。
可是那悍馬里的青年,似乎并不領情,卻是更加惱怒了,這是什么態度?也太囂張了吧!
“你給我站住!”青年大叫一聲,哐啷一聲拉開車門,大步走到張大少面前,斜著眼睛,“我讓你走了嗎?找死是不是!”
“你想怎么樣?”張大少無動于衷地看著青年。
“我嚓!”青年大叫一聲,猛地一瞪眼睛,唾沫星子四濺,“小伙還挺拽的啊,不過你在哥哥面前拽,你還嫩了點!”邊說邊用手指頭去戳張大少的胸口。
張大少沒有說話,一下子攥住了青年的手腕。
青年的罵聲瞬間停滯,當場啊的慘叫一聲,只覺得整個手腕都快斷了,齜牙咧嘴的叫個沒完。
張大少又微微用力一推,青年一個趔趄,砰一聲撞在自己的車上。
“臭小子,你真是找死!”青年被張大少摔得頭昏腦脹的,一邊揉搓著那只已經腫脹的手腕,一邊罵罵咧咧爬了起來。
從衣服內兜里摸出一把匕首來,唰唰唰在張大少面前耍了起來,你別說,有模有樣的,一看青年平時就沒少玩刀。
手里有了家伙,青年更加有了底氣,在張大少面前虎虎生風得舞了一會之后,就拿著匕首在張大少面前比劃起來:“臭小子,敢對我動手,活膩歪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給你放放血!”
“不信。”張大少十分誠實地搖搖頭。
“去你媽的!”青年眼睛一瞪,里面閃過極為濃重的戾氣,竟然真得一刀就往張大少身上刺來。
張大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整個人更晃也不晃,只是肩膀一動,收手伸出,食指中指兩根手指頭一下子把青年的匕首緊緊夾住了。
“我,我靠!”青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張大少,這人,能用兩根手指頭夾住自己的匕首?
還沒回過神來,張大少手腕一翻,青年的匕首瞬間被張大少奪去,張大少反手過去給了青年一記肘擊,把青年打得一下子趴在悍馬上,發出砰一聲重重的響聲。
屈指一甩,匕首嗖一下子劃出一道寒芒,貼著青年的鼻尖,插在青年面前。
青年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眼睛緊緊閉起來,好一會子才睜開眼睛,不禁長長喘了一口氣,還好,那刀并沒有刺中自己。摸了摸自己鼻尖,有點溫熱,是自己的鮮血。
青年頭上一下子出來了冷汗,那一刀,可真把他的三魂七魄都給嚇跑了,四肢僵硬地從悍馬上爬起來,再看向張大少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忌憚。
不過青年卻并沒有因此而懼怕了張大少,他一咬牙把匕首從悍馬上拔下來,沒有再過去收拾張大少,而是一指張大少,陰狠地說道:“你有種!以后小心點!”
對于這種威脅,張大少怎么會放在心上,正要離開,忽然悍馬后面的車門又打開了,人還沒出來,一聲威嚴的低喝卻當先傳來:“小馬,住口!”
青年一聽這個聲音,整個人立刻換了一副模樣,老老實實站好,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學生一樣。
張大少聽到這個聲音,也停下身子來,接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張天,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成虎那桀驁不馴的身影,出現在張大少面前。
“虎哥!”張大少也笑了起來,難怪那個什么叫小馬的青年那么拽,虎哥手底下的人,能不拽嗎。
說著,兩人來了一個熱情的熊抱。
小馬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成虎和張大少基.情四射地寒暄,早就傻了眼了,原來這個怪胎一樣的小子,竟然和虎哥這么熟!虎哥就是牛啊,連這種能人都認識。
“小孩子不懂事,對你動刀,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虎哥這時候看了一眼小馬,笑呵呵地對張大少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玩意對你來說也就是玩具,你怎么會在意呢。”
“虎哥說笑了,這哥們脾氣像我,我很喜歡。”張大少表示自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聊了幾句,成虎似乎心情大好,咋咋呼呼著要和張大少好好喝一派,不醉不歸。
這個提議,張大少欣然同意,當下和成哥鉆進悍馬里,小馬最后鉆進去負責開車,來到燕京最最豪華的一個酒店,神州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頓。
酒過三巡,成虎忽然放下酒杯,一本正經地問張大少:“張天,有筆大生意,我還少個合伙人,你做不做?”
張大少早就知道成虎不是那么單純的來和自己喝酒敘舊,不動聲色地問:“什么生意?”
“鉆石。”成虎沉吟片刻,吐出這兩個字來。
張大少看了成虎的眼睛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輕響。
“虎哥,我不是商人,我知道,你也不是商人。”張大少輕輕說道。
成虎頓時就是一愣,琢磨了一下才明白張大少的意思,心里也不禁自嘲,張天是個能人,也是個爽快的人,自己對他轉彎抹角,卻是用錯了對象。
“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鉆石的分成大會,但是人手不夠,我希望你能幫我,事成之后我分你三成。”想了想,成虎直截了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