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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巧兒等一群女孩子聽了這話,也是一個個咬牙切齒,義憤填膺。
王威朝著陳大勝走近了一步,對著陳大勝一字一頓的狠聲道,“我說我要拆了這里,你最好給老子滾開,要不然正好連你一起猜了。”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劉小敏跑了過來,對著一臉兇相的王威指責道。
“王法?我們這是在執法!”王威咬牙,大聲一喝,“給我把這個賊窩拆了。”
“混賬!我看你們誰敢?”陳大勝猛然一喝,震的王威一陣耳鳴。
就那么站在原地,虎目掃視一圈,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沖上來,陳大勝剛剛扔自行車砸人的那一幕,顯然把這些人給嚇到了,敢用自行車砸人,那肯定是個狠厲的主,這些家伙平時欺軟怕硬慣了,一旦遇上了硬茬,誰也不想先上來觸那個霉頭。
“你們還站著干什么啊,給我砸啊!”王芳見眾人站著不動,一下子潑婦的性子又犯了起來,直接沖到旁邊的花壇邊上,抱起花壇中的花,咣當一聲扔在地上,帶頭砸了起來。
“嗚啦、嗚啦……”
陳大勝眉頭一皺,正玉有所行動的時候,外面大街上傳來一陣jǐng笛聲。
數輛jǐng車停在了姐妹坊外,旋即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武jǐng跳下了車,在一名武jǐng軍官的帶領下直接沖進了院子里。
正忙著砸花的王芳被這陣勢下了一跳,王威見著場景也是一驚,怎么武jǐng大隊也來了?難道也是來搗毀這個封建迷信窩點的?
想到此處,王威堆著一張笑臉直接向著當先那名位軍官迎了過去,“同志,我是城管大隊的,這些人搞封建迷信,我們正準備進行拆除……”
“嘭!”
話未說完,直接一槍托砸在了臉上,王威慘呼一聲,立刻便捂著臉蹲了下去,那軍官用他那厚厚的軍靴在王威的肚子上一踹,王威立刻躺倒在了地上。
咔咔咔!槍械上膛的聲音!
一只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王威的額頭zhōngyāng,肚子上還踩著一只軍靴大腳,王威頓時就被嚇傻了,也顧不得臉上的鼻血長流,顫抖著對那位居高臨下的軍官道,“同志,你弄錯了,我們是一個系統的,那些人才是騙子。”
去你娘的一個系統,城管大隊何時與武jǐng大隊成了一個系統了,那軍棍心中暗罵,并沒有理會王威,抬頭指揮著眾武jǐng道,“把這些穿制服的都給我抓起來。”
嘩嘩嘩。
面對這些荷槍實彈的武jǐng,幾個手拿棍棒的城管早就嚇傻了,也不等那些武jǐng沖過來,直接就抱頭蹲在了地上。
一群虎狼之師就這么被輕易的制服,剛剛還耀武揚威,現在卻一個個蹲在地上慫得像狗一樣,面對那一個個黝黑的槍孔,就算是囂張,也得夾起尾巴。
李蘭和王芳兩人頓時就傻住了,臉色變得十分的慘白,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王芳的手上抱著抱著一盆花,還沒有來得及砸下去,看到自己哥哥和一群手下都被制服了,一時間腦子有些短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咔咔。
兩名武jǐng端著槍走了過去,李蘭和王芳嚇的驚叫一聲,也趕緊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見所有人被制服,那名軍官這才向著陳大勝等人走去,行了個軍禮,問道,“請問這里誰主事?”
“我!”
陳大勝開口道,之前陸巧兒說她已經給陳小利打過電話,想必是陳小利發動了蓉城的力量。
那軍官聞言,啪的一聲立正,對著陳大勝敬了個軍禮,大聲道,“青馬區武jǐng總隊大隊長柳傳云報告,歹徒已經制服,請首長指示!”
“首長?”陳大勝臉一抽,自己什么時候成首長了?
這位軍官名叫柳傳云,是青馬區武jǐng總隊的一名大隊長,剛剛接到上級電話,立刻出jǐng,從上級傳達下來的指示中,他隱隱知道這姐妹坊中住著一位大人物,能量甚至比省長還要大。
剛剛一聽陳大勝是這里的主事,雖然陳大勝看上去年青,但是人不可貌相,自然就把陳大勝當成那位大人物了,叫聲首長不為過。
“把人先抓起來,一會兒你們帶回去嚴肅處理!”陳大勝卻是借了陳小利的光,過了一把首長的癮,對著柳傳云吩咐道。
“是!”
柳傳云再次啪的行了個軍禮,轉身指揮著眾武jǐng戰士抓人,那些人完全都被嚇蒙了。
李蘭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陳大勝,“首長?他,他不是個窮小子么?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
李蘭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覺,然而就在這時,幾兩車子停在了姐妹坊門外,從車上下來幾人,急沖沖的走進了姐妹坊。
為首一胖一瘦兩個西裝革履的西裝男子,后面還跟著了幾個人,全是陳大勝熟悉的面孔,這一張張臉,經常都會出現在蓉城新聞上,那當先的一胖一瘦,分別是省長張中偉,省委書記劉青云,而走在他們身后的,無一例外都是大官。
“張叔叔,劉叔叔!”劉小敏迎了上去,顯然她是認識這兩人的。
張中偉打量了一下劉小敏,忙問道,“小敏,你們沒事吧?”
“我們都沒事。”劉小敏搖了搖頭,指了指陳大勝道,“這位是小利姐的弟弟,陳大勝。”
“唔?”
張中偉等人聞言都十分異樣的打量起了陳大勝,張中偉伸手與陳大勝握了握,“小兄弟,讓你受驚了。”
自己竟然有一天和省長握手了,未免有些太受寵若驚了吧?陳大勝的心態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愣頭小子了,對此卻只是笑笑,搖頭道,“沒關系,把這些人嚴肅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劉青云道,“放心,光天化rì就敢私闖民宅,這些人越來越放肆,是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震驚二字已經無法用來形容這王威等人的心情了,一個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大官,竟然都聚集在了這個地方,這到底是惹上了那路神仙啊?那群被王威禍及的城管,此刻已經把王威給恨了個半死。
李蘭更是傻傻的看著那個與省長、書記握手談笑的身影,這還是以前那個世界么?他還是以前那個陳大勝么?難怪他可以打了舒云龍之后一點事都沒有,原來他背后有這么大的能量。
一時間,李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副心情了,不信、不甘、害怕、委屈,或者是懊悔?
“李廳長,這事交給你們處理了,一定要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劉青云轉臉對著身后一名身穿jǐng服的中年男子吩咐道。
那中年男子名叫李鋼,省jǐng廳廳長,一聽吩咐,忙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便有十多名jǐng察進來,給王威、李蘭等人拷上手銬,又幾人手里拿著相機,在院中拍照取證。
陳大勝滿意的一笑,轉臉對著陸巧兒道,“巧兒,把損失盤點一下,以后好找他們討要賠償。”
陸巧兒點了點頭,道,“大勝哥,損失倒是沒有多少,不過花壇里小利姐的一盆蘭花被摔了。”
“唔?就一盆蘭花么?”陳大勝眉頭一皺,他還想著敲王芳等人一筆竹杠,早知道讓他們進去砸房子算了,看不賠他們一個傾家蕩產。
陸巧兒道,“那盆蘭花是小利姐一位京城的朋友贈送的,是達摩蘭花中的極品,價值上千萬。”
“千萬?”
陳大勝看向王芳腳邊的那盆蘭花,早已經被摔的稀碎,眉宇間閃過一絲驚色,旋即嘴角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各位領導,咱們到里邊談吧,巧兒,給各位領導看茶!”陳大勝不在多說,剛剛那些話其實是說給那些jǐng察聽的。
那幾名忙著取證的jǐng察聽到陳大勝和陸巧兒的對話,果然著重的對著那盆被摔壞的蘭花多拍了幾張照片。
陸巧兒聽了陳大勝的吩咐,立刻便領著那張中偉、劉青云等人進了內堂。
王芳聽到陸巧兒說那盆蘭花價值上千萬的時候,臉色已經完全變了,或者說已經是傻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實。
陳大勝轉身與劉小敏一起進內堂的時候,包括李蘭和王芳在內的那群不速之客,全部被押了出去,李蘭回頭神色復雜的看了陳大勝一眼,眼眸之中雜糅著極其復雜的感情,陳大勝在她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只一窮二白的草雞,兩人分手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只草雞怎么就變成鳳凰了呢?
難道她一直都在瞞著自己?李蘭心中千愁萬緒,可是現在想什么都遲了,后面有武jǐng的槍口指著,只能被推推攘攘的上了車。
看到李蘭被帶走,陳大勝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息,以前倒是不覺得,認為這個女人有千般萬般的好,但是分手之后他才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天真。
這女人太虛榮了,現在如果讓陳大勝重新再選擇一次,李蘭這樣的女人,肯定是有多遠滾多遠。
陳大勝附在劉小敏的耳邊細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劉小敏回頭看了看只留下一個背影的李蘭,對著陳大勝點了點頭,眉宇之間卻是頭一次帶上了一絲欣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