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日子還長著
陳春花和老大到了醫館,那郎中早已瞧了四丫,四丫這會子躺著緊閉雙目,陳春花眼眶一熱,心酸的很。
老三瞧著自個媳婦紅了眼眶,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攬住她,道。“媳婦,別作難,郎中給四丫瞧了,說道得養上幾個月,剛那會子四丫醒過一會喊疼,哭了一陣便給睡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靠在老三懷里無聲的哽咽著。她和四丫,說起來是壓根沒點兒關系,但,當她重生過來那日,只有四丫讓她覺著心里一暖,人往往就是這般奇怪的很!
郎中開了藥方,抓上了好些藥,大寶娘這會子出去買物什了,等她一回來便帶著四丫一道回了去!
大寶娘真是將四丫當成自個親閨女來對待,買的那些補身子的物什,別說是擱往回,就是她自個活了這大半輩子都沒撈著吃,陳春花將這些瞧在眼里,記在心上,這四丫說過來給大寶做童養媳,是極好!
李春云被陳春花下狠的不輕,躺炕頭上就沒下來過,陳春陽倒是后邊去請了小郎中過來瞧,隨后去抓了藥回來給熬上喂給自個媳婦吃。
因著李春云現兒這般,陳春陽也沒去趙家村忙活,擱屋里照看自個媳婦了,他倒是想喊二弟妹和自個娘照看照看,自個娘那定是不會應,媳婦平日里嘴兒不好,他也是不好意思去和弟妹說道。
陳春富問了梨花這事兒,梨花這般與他一說道。他啥話也不說,便上了大哥那屋,臉色很是不好看,瞧著炕頭上躺著的李春云,道。“大哥,這婦人你留著做啥,倒是好的很,打了四丫五丫不說,還打上俺媳婦了,你現兒去瞧瞧。俺媳婦那手破成啥樣了!”
梨花被李春云推的那下子。手心擦在地上,破了好大一塊,稍稍一伸手都疼的閃淚花。
陳春陽聽了這話,連忙擱下了手里的藥碗。道。“老二。你嫂子這性子你也曉得。與弟妹說道說道,讓她別往心里去,回頭上小郎中那去瞧瞧。抓些藥回來!”說著掏了銀錢遞給陳春富,陳春富一愣,臉色黑沉了下來,道。“大哥,俺這來說道可是為了這點銀錢?俺媳婦疼,俺瞧著也心疼,若是這般打了人就給銀錢,俺還不得將她給打死了,回頭給你銀錢可成?”說完便走了出去。
這屋子就連著隔壁,梨花咋的能聽不到自個男人說道的啥,見著他進來,道。“春富,你這般說道,可不是和大哥生分了!”
陳春富不愛挑事兒,但自個媳婦得自個緊著,梨花對他咋樣那是瞧在眼里,每回見著她受委屈,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得喊自個媳婦放寬心,現兒倒是覺著不成了,人心咋個寬法那都是肉做的,想了想,瞧著自個媳婦道。“媳婦,趕緊收拾收拾,俺們上趙家村去忙活!”
“啥?上趙家村去?屋里咋辦?爹娘呢?”梨花雖說也不想與著一家子過活,自是和自個男人一起過活才舒坦,但一想著五丫還在屋里,三妹走的那陣還交代了,道。“可不成,要是俺們都上趙家村忙活,五丫咋辦?”
“能咋辦,一道去便是!”陳春富說著便將箱子里的衣裳拿了出來擱炕頭上,道。“媳婦你收拾,俺去給爹娘說道一聲,回頭喊五丫過來!”
陳春富是有了自立門戶的心思,這般做雖不孝,但他卻不是這般想,自個娘就瞧得見那銀錢,他謀了賺頭擱屋里捎上一些便是。
家家戶戶都有糟心事兒,過日子哪有順著過的,擱四丫這事兒過去幾日,陳春花交代好屋里人便去了青城。
老大卻是要跟著一道去,他放不下心,想著縣官爺那般瞧自個媳婦,自個媳婦雖是沒那心思,但心里還是不踏實的很,老三覺著這兩日自個大哥臉色不好,見著忙活的人手腳慢了,起了好幾回性子,他以著是因四丫的事兒,也沒擱心里去。
這陳春富領著自個媳婦和妹子上趙家村來忙活,五丫便是擱大寶屋里住上了,四丫去瞧了郎中那日晚上便清醒的很,時不時喊疼,大寶娘瞧著四丫那般,眼淚就沒停過,就是給四丫擦洗身子,稍稍碰了一下,四丫便是紅了眼眶。
五丫惦記著四丫,有了五丫來陪著四丫,倒是也好得多,兩人也說得上好些話兒!而陳春富便是在場地忙活,老大這要跟著一道去青城,那管人忙活的事兒便是讓他合著老三一道,梨花和二嬸子他們忙活著管飯的事兒。
陳春花這幾日也是累著了,曉得四丫沒啥事兒,整個人都松了下來,昨兒總算是睡好了一晚上。
家常堂,在那日之后,在青城這塊算是傳開了,學了幾道菜的人回去自個屋里便整上了。不少酒樓的掌柜打發人上家常堂來瞧瞧,倒是沒見著家常堂開門,連著好幾日下來可是等的著急。
等到了家常堂,老大一下馬車便瞧了個目瞪口呆,這宅子擱往回忙活風扇的生意是覺著好,但現兒還多了門匾不說,門前可是站了不少人。
陳春花下來也是愣了愣,莫不是有人曉得她今兒上青城來?等大伙瞧著陳春花回來了,便圍攏了過來,聽他們說道才曉得,不少人已是連著好幾日上這來了。
“老板,你可算回來了,我這幾日連著來跑了好幾趟,總歸是今日定下了耐心,不然得可遇不著!”
陳春花笑著對大伙點了點頭,道。“各位對不住,我這幾日屋里有事兒便是耽擱了些時日,現下物什也沒備齊,可是能明日再過來?”
“行,明日就明日罷,我們等上了好幾日,也不差著今日了!”
“多謝各位的厚愛!”見著門口的人一一散去,陳春花這才敲了敲大門,文婆子聽著聲兒,擱下手里的掃把,擱著門問道。“誰啊?”這幾日好些人來敲門,她是好說歹說說上了幾回,昨日便不開門了。
“文婆子!”聽著這聲兒,文婆子趕緊開了門,瞧著自個東家臉色不咋好,道。“東家!”
陳春花點了點頭,與老大進了宅子,宅子里物什都收拾著,也收拾的干凈,陳春花將包袱遞給文婆子,道。“喊大婆子上付家宅子去與管事說道一聲,明兒早些將做菜的物什購置好送來!”
文婆子應了一聲,將包袱拿進屋,喊了大婆子上付家宅子去。
這陳春花坐下,凳子還沒熱乎,便是有人上了門,來人是個中年男人,稍胖,倒是高大的很。
見著陳春花便是打了招呼,道。“陳老板好!”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請坐,不知曉你找我何事?”
此人是青城福滿樓的大掌柜,是個做生意的好把手,聽著陳春花的倒是一點兒也不覺著拘謹,大大方方的落座下來,這才道。“前幾日便聽人說道了陳老板這家常堂,我是那福滿樓的大掌柜,此番前來,是想與陳老板說道說道,那做菜的法子!”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且說!”
“是這般,福滿樓擱青城這地兒也是有些年頭了,生意比不得寥城那邊的大酒樓倒也算紅火,菜色不少,但聽人熟道你這家常堂的菜色滋味后,我便是想著打發廚子上你這來學上幾手!”
“這個好說,打發人來便是,用不得親自跑一趟!”這福滿樓的大掌柜定是有其他的心思,若不然又豈會親自來?陳春花這般說道,便是想聽聽他下邊要說道的話兒。
“不瞞陳老板說,青城前一陣新開了一家酒樓,據說那請來的廚子是離著京城那塊兒,祖上曾進過宮做過御廚,這青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連著一陣子下來,我這福滿樓的生意大不如往回那般,聽人說道了你這家常堂,便想著讓人在你這學上幾手!”
陳春花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道。“想必大掌柜定是也聽人說道了我這家常堂學做菜的規矩,一期為七日,菜色分三等,若是大掌柜打發廚子來學幾手,盡管的來便是!”她自然曉得這大掌柜來的意思,但她卻并不能應了他的話,只得將話兒繞過去。
大掌柜做生意豈會不明陳春花的意思?聽了這話,半響才點頭道。“那便是多謝陳老板,明日我便打發廚子上你這兒來!”
“行!”說完,便讓文婆子送走了福滿樓的大掌柜,隨后讓老大取來墨筆,將會做的菜,按照簡易難分成三等菜色。
這僅是做菜的滋味,若論起菜的賣相,便是有了另一個門道,那便是擺盤,像甲魚,清蒸的甲魚和炒出來的甲魚完全不同,清蒸的甲魚能拼盤,但炒出來的自是不能!
甲魚這里也有,陳春花吃上過一回,董娘讓人特意買來熬湯給她喝,后邊問及那甲魚肉上哪去了,才曉得甲魚熬湯熬上幾回后便扔了。
若不是一直忙活著生意的事兒,又因著屋里的糟心事,將這忘了一干二凈,今兒才算是想了起來。
等她得了空閑,定是要仔細的問問廚子,平日里熬湯做菜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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