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此處入城的,也可以因此想見,此處城門的重要性,哪怕是現在這樣的太平年月,守衛城門的精銳士兵,依然不敢有絲毫大意,當他們聽到城內響起的警鐘聲,便在第一時間將城門關閉,金川河水關上也徐徐落下一道鐵閘,將要出城的船只擋在城內
王賢一臉陰沉的跟在那艘船后面,看到水關合閘,將敵船攔在城中,他非但沒有如釋重負,那臉色反而更加陰沉起來。這種時候,不管要采取何種應對措施,都應該是盡快出城,這樣才能將事冇件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有人卻反其道而行之,顯然是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
“看來,這就是他們射冇出的一箭了。”他冷聲對一旁的吳為和周勇道。
雖然王賢沒具體說‘他們,是誰,但吳為顯然知道除了那兩位別無他選。“也只有漢王和紀綱才能出這么大手筆。”他一臉擔憂的看看王賢道:“大人,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兇險……”
“對不起,大人,屬下實在是該死。”另一側的周勇心如刀絞道:“竟然讓他們在咱們大門口把人劫走了”他顯然無法從自責中擺脫出來,頹然道:“所有來賓都核查過身冇份,身冇份是沒問題的,只是沒想到賓客里竟有和敵人串通一氣的……”
“這也是防無可防的。”吳為和周勇是老兄弟了,這時候自然要替他說句公道話:“都是些命婦貴人之類的女眷,又不能搜查她們的馬車……”
“總之是我的罪過……”周勇感激的看看吳為,卻絲毫不敢松口,因為他知道,自家大人最討厭推諉己過。
“沒必要請罪了,這事兒怪我。”王賢搖搖頭,語調中帶著從沒有過的蕭索道:“這一關能過去,怎么都好說,過不去的話,以后我的家人,還得拜托你們照顧……”
“大人”吳為和周勇俱是一震,道:“難道已經如此危急了么?”
“只怕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糟……”王賢幽幽說一句,目光望向了岸邊的大道上,那里,一隊騎兵正疾馳冇冇而至,為的正是騎著巨馬、霸氣四射的漢王殿下。紀綱跟在漢王后面,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王賢,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頭必死的獵物……對王賢的滔天恨意,使紀都督必須讓王賢明白,他到底是死在誰手里的
漢王在岸邊勒住巨馬,目光冷冷掃過金川河上下。
“拜見殿下”城門上下,官兵們一齊單膝跪地,高聲行禮。
“我小姨何在?”漢王手中提著畫戟,暴喝一聲。
“在這兒呢。”船上,黑衣領好整以暇,他身后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
的小姨子,而且是朱棣得不到,卻視為禁臠的人。如果徐妙錦出事,皇帝必然雷霆震怒,自己這個眼睜睜看著她被劫走之人,肯定必死無疑——只有不計一切代價全力營救才有生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但漢王和紀綱把局面做成了死局,越過自己直接和對方對話,這就是要把自己推向深淵,偏生還沒有自己插嘴的余地。這毒計之完美,還真是讓自己心服口服……當然再好的計策,也得中計一方犯錯才行,自己就是麻痹了。雖然對二楊言之鑿鑿,說敵人一定會報復,但生了兒子的喜悅,還是讓自己有些大意了,竟由著父母和太冇子妃的意思,大操大辦什么洗三,所以這事還真怪不得周勇,是自己弄得門庭若市,來賓如云,這才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
如此緊張的情形下,素來越危險頭腦越清醒的王賢,竟破天荒的有些走神。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
一樣,深深看著太冇子爺,雖然自己心里其實沒有什么君為臣綱,但太冇子能在這種時候,把責任都攬到己身,也要袒護自己,還是讓他深深的感動……覺著自己之前為太冇子出生入死,也算是沒跟錯人。
但這次,太冇子真的護不住自己了……只要自己今天敢說個不愿意,最多七天,就會有賜死的圣旨降臨,而且很可能會牽連到自己的父母妻兒想到著,他心里滿是歉疚,是自己太過自信,非要投身于這個別人避之不及的漩渦,憑著好運氣躲過幾次危險,就以為自己真是人一等,能在明槍暗箭中毫無損。
殊不知,自己跟那些燈蛾撲火的蠢人沒有任何區別,充其量,不過是一只幸冇運一些的燈蛾罷了。當幸冇運離去,就是自己完蛋的時候……
想到這,他心里一片死灰,但他終究是王賢,那個人死韋朝天的混不吝,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光棍一些,好歹還能保住硬漢的形象,給家人也留點遺澤。嘆息一聲,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