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讀書”
第七年
葉青見著雨下大了,蒼蒼茫茫的雨幕中,緩緩踱步到了側殿,身上雨水點滴都不沾,而才上了丹墀,侍衛都一起跪下。
“都起來吧。”葉青一擺手,吩咐:“再給我設個宴,我要賞雨夜觀景色!”
“是!”侍衛應著,立刻有人去傳達,七年來,隨著對東郡風雨的掌控,風調雨順,龍祠滿布東郡,香火日盛。
隨之,就是這處道觀不斷擴建,人手增加,葉青的權威也日重,這時號令已經完全統一,就算是十六也不得不變成真正的管家。
葉青才跨步進殿,沒有令著點燈,殿里光線很暗,只有幾顆明珠著幽幽的光,葉青也沒有坐,在殿里徐徐踱步。
“七年了,我已把三千華篇都頌讀如流,可以說,我本身文業已達到舉人顛峰,或有著同進士的水平了。”
“進士就不是文才水平的問題,而是對道的認識了。”
“同時,小武經、六陽圖解、三元真箓、蛟龍道法,都在這七年內反復探索,融會貫通,可以說,只要我回到軀體內,修行的度可以增加一倍!”
“前世我最多是舉人,管的最多是千人,而這七年,卻對三十萬人隱隱管轄,自覺得養移氣,居移體,增長的閱歷是一筆無法估計的財富。”
“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沒有觸這方空間天庭降旨,到處有什么弊端,是我沒有想到呢?”
才想著,就見接引人過來,它還是一樣,七年內沒有別人能看見。
不過現在似乎有著心事,臉上似笑不笑,進了殿坐了就斟酒自飲的說著:“少君,你還在考慮這個問題?心事重重著!”
“是啊,想不通!”葉青搖頭說著,這七年來,自信在這方面已經爐火純青,得心應手,怎么還不觸最后的關鍵。
“天意難測,我和你都反復討論過幾十遍了,實是無能為力了!”接引人一臉疲倦,說著。
“怎么,你似是很累?別的差事不順利?”
“你也知道,我不單你一個人,時間流淌也是各是各,因此還有不少差事,最近遇到了個朽木不可雕的人,仗著有著硬后臺,被貶落到這里還一副衙內樣,一到里面就作威作福,卻不思怎么樣學習,怎么樣進步,以求出去。”
葉青原也有些打不起精神,聽了這話一笑:“這種人多的是,所以要在外面乞討來活命,以折磨其精神。”
說著,就吟著:“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接引人聽了怔怔,良久才嘆著:“我到這個空間已多年了,遇到的人也無數,但是和你一樣的卻真正少見,這話真是精辟,要是都是你這樣的人,我就能完成三千差事,積功返回天庭了。”
這天庭當然不是這空間的天庭,現在相交七年,漸漸都熟悉了。
接引人說完,又憤恨的說著:“可是偏偏蠢才多,有的受不了苦,就白天睡覺,晚上進了這里享福,只把這里當成了避難空間,絲毫不想進取——遇到這樣的人,真想一雷砸死它們!”
“天威不測,真當這里是避難所么?百年內不能贖罪,以后就沒有機會再進得這里,就徹底隕落了,真是一群蠢才!”
這本是牢騷,葉青卻全身一震,一點靈光在心里若有若無,一時尋不著。
接引人說得正高興,見葉青突沉郁下來,也住了口,審量著他的臉色,問著:“少君,怎么,是我牢騷話說多了?”
“不是,是你剛才有話動了我靈感!”葉青臉色蒼白,定著心思想著。
“是那些蠢才百年隕落么?”
“不是,更前些。”
“天威不測?”
“對了,就是天威不測,一雷打死它們!”葉青突仰天大笑,笑聲震動著整個殿堂:“哈哈,我明白了,真是最差一點點,想不到就不能達成。”
相識七年,這接引人非常熟悉葉青了,這人肯定不是原來龍孫,初入手的生疏是看得見,但區區七年,就運轉風雨到現在這個程度,讓人不由目瞪口呆。
果是,只要有舞臺,就有人能驚得天下。
這種男人自不會浮夸,說是悟了就是悟了,接引人自己都揣摩了無數遍,找不出原因,這時就湊了上去:“說來聽聽。”
“當初此方空間設定,是為了使罪神在此學習并且贖罪,是不是?”
“是,就是這用意,這還是的德政,有過錯不要緊,但不能一味清肅綱紀、嚴峻刑律,還得留給它們一條生路,一條坦途,一個機會!”接引人似是知道不少內情,循著記憶款款陳說著。
“因為它們不但都具有神力,還具備氣運,殺了黜了,也有傷道廷元氣。”
“但要改進,單是學習并無多少作用,紙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