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返回縣城的車,湯順中一臉得意的賤笑,卻不再油嘴滑舌,易小玲偶爾朝湯順中看上兩眼,想說什么,卻又始終沒有說出口,“謝謝,”
在第四次看向湯順中的時候,易小玲終于還是說話了,“嗯,”湯順中故作不解,“你是在謝我嗎,謝我什么,”
易小玲卻不說話了,低著頭,幸好這時天已黑了,看不到她的臉紅,“其實,你不用謝我,我幫你的同時,也在幫我自己”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湯順中的聲音降低了許多,但又控制在易小玲能聽見的程度,易小玲的心跳得更快了,臉上火辣辣的發燙,湯順中的話說得并不直接,但也不太含蓄,易小玲自然明白他說幫他自己是什么意思,只不過,兩人認識才短短的兩天時間,要說他喜歡她,這太快了吧,可是,貌似媽媽對他印象不錯
湯順中說完,心里有些忐忑,他不太確定,自己把這話說出來,易小玲會不會生氣,但過了一陣,易小玲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就放心了,其實在他的計劃中,是希望易小玲問他在幫自己是什么意思,他就好順著話把對她的愛慕之情委婉地說出來,但易小玲不吭聲,他也就不好再說下去了,不過,沒有反對沒有生氣,就是好現象,哈哈,一路上,兩人都再沒怎么說話,湯順中也只是偶爾朝易小玲看上一眼,而易小玲似是在認真看著前方的路面,但精神又不太集中,來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洛凡他們去魏琪家也回來了,不過還沒睡,在等著運送藥材的貨車到來,十二點剛過,六輛貨車到了,洛凡讓他們把車停到賓館旁邊的停車場,吩咐休息,明天再去繞云,第二天一早出發,來到繞云鎮的時候,十點不到,由于洛凡在從縣城出發的時候就給齊書記和何鎮長打了電話,而何鎮長也通知了各村社的干部,到鎮政府來迎接洛凡他們并領取藥材種子,按各村社的種植面積把種子分發下去之后,何鎮長說在鎮上的惠哥餐館訂了桌酒席,給三個技術指導和兩個先成制藥廠藥材收購部的經理接風,而文彬作為繞云鎮的種植大戶,又是洛凡的朋友,也在被邀請之列,席間,洛凡向書記鎮長介紹了林清清等三個技術指導和易小玲魏琪她們,并說明了林清清專門負責煙波村的藥材種植指導,而林格和湯順中則交由何鎮長來分配,這幾個關系到繞云鎮經濟發展的重要人物,何鎮長自是熱情非凡,一一向幾人敬酒,并且說了,把政府門口的農技站的兩間屋子,作為林清清她們的臨時寢室,宴席散了之后,何鎮長說道:“林指導,湯指導,你們大老遠的來,今天就先休息了吧,藥材種植的事情,明天我再安排鎮里的干部帶你們下鄉去,”
但林清清林格湯順中三人,初來乍到,外加找了這么一份夢寐以求的工作,興奮不已,精神頭十足,執意要去各村看看土地情況,何鎮長在洛凡同意之后,便叫了兩個鎮里干部,陪同林格和湯順中下鄉,運來的耕地機和播種機,只有煙波村的地勢稍平坦,其他村都是些山坡,用不了耕地機這些,所以便全運去煙波村,去煙波村的村級公路,容不下大貨車,但文彬早已叫了幾個嘉龍貨車運送耕地機和播種機,在洛凡他們準備去煙波村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緊身黑線褲,淡紫色高領衫的年輕女子,跟在林清清身邊,要一同去煙波村,“你是鎮里的干部,”洛凡記得,剛才分配藥材的時候,這個女子也在場,“洛先生你好,我叫嚴麗,是鎮林業站的站長,煙波村是鎮里藥材種植的重點村,何鎮長讓我去負責煙波村的藥材種植,”嚴麗說著,向洛凡伸出了手,洛凡卻沒有跟嚴麗握手,話說嚴麗其實人長得也不差,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而且她的打扮在繞云鎮這樣的地方來說,也算是比較入時了,但洛凡卻在她身上,嗅出了別的男人的味道靠,貌似是何鎮長的,等等,好像也有齊書記的
洛凡“嗯”了一聲,算是跟嚴麗打過了招呼,轉向文彬,介紹起林清清和易小玲魏琪她們來,文彬一一跟她們三個握手,說了些客氣話,但卻彬彬有禮,“文哥,你坐林清清的車吧,她重點負責煙波村的藥材種植指導,你們多交流交流,”洛凡見文彬手搭上了自己x6的右前車門,提議道,文彬一看嚴麗跟林清清說著話,并且已坐上了林清清那車的副駕駛位,沖洛凡使了個眼色,說道:“兄弟,我還是坐你的車好了,你這車寬大,”說完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洛凡有些奇怪,但文彬已上了車,他也沒再說,上去發動車子,帶頭朝煙波村駛去,“文哥,怎么不去坐林清清的車,是不是看她不順眼,”洛凡笑著問道,“怎么可能,”文彬吃了一驚,“我那上千畝地的藥材種植,全靠林指導了,我怎會看她不順眼,而且我看林指導人挺活潑開朗的,我也想跟她我交流的,”
“那我讓你坐那車,你為什么不去,呃,難道你是看到易小玲和魏琪都在,不好意思,別怕,她們都是我的高中同學,魏琪就是個爺們,用不到兩分鐘就混熟了,易小玲稍內向一些,不過熟悉了以后,也很好相處的,”洛凡看了文彬一眼說道,“兄弟,我不是怕林指導,也不是怕易小玲跟魏琪,而是”文彬欲言又止,“怕那個嚴麗,她名字嚴厲,不過我看她人挺隨和啊,就是不太單純”洛凡又想起了嚴麗身上帶著齊書記和何鎮長的味道的事,“兄弟你別說,我還真就是怕了她”文彬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原來,文彬在煙波村承包了一千多畝土地種植藥材的事,在整個繞云鎮都傳開了,也傳到了林業站站長嚴麗的耳朵里,嚴麗嚇了一跳,按照鎮里宣傳的,一畝地的藥材產值兩萬多,一千多畝那是個什么概念,年產值兩千多萬,在繞云,在青寧,兩千多萬絕對是個天文數字,所以在鎮里安排干部負責各村的藥材種植事宜時,嚴麗主動提出了負責煙波村的要求,因為嚴麗在聽說文彬要種一千多畝藥材的消息之后,就打聽了文彬的情況,虛歲三十歲,一個多月前離異,有個六歲多的女兒咔咔,竟然是剛離了婚的,雖然拖著個女兒,但人家馬上就是繞云的首富了,離過婚帶個女兒算個什么,嚴麗是兩年前分到繞云鎮中凡校的一個中學教師,一年前考了公務員,進入繞云鎮政府,按說她除了人長得有幾分姿色之外,沒有什么后臺背景,但進入鎮里不到一年,就當上了林業站的站長,鎮上有不少傳言,說她是靠陪書記鎮長睡覺才當上站長的,甚至有的傳得邪乎,說某某某在她的辦公室里同時發現了齊書記和何鎮長
所謂無風不起浪,在她的辦公室里同時發現書記和鎮長,那是謠言,但她跟書記鎮長都有一腿,那是事實,她的確是沒有后臺沒有背景,但她很會利用自己的長處,來獲得她想要的東西,其實她并不是個人蕩的女人,無論是跟書記還是跟鎮長,她都感覺不到半點快樂,只不過,為了達到向上爬的目的,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當聽說文彬承包了上千畝的土地來種植藥材后,她的心思一下又活絡了,文彬不是離婚了嗎,要是能靠上文彬這棵大樹,那她再也用不著向書記和鎮長出賣自己了,她對征服文彬很有信心,雖然早已不是黃花閨女了,但怎么也是個單身妙齡女子吧,且不說她以前跟文彬是同行,大家有共同語言,單憑她的臉蛋身材,連書記鎮長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就不信一個離婚了的大男人會抵抗得了她的倒貼,嚴麗可不是個空想主義者,心里想到自然就得行動,雖然鎮長書記都還沒下令下鄉去各村摸底,她都跑了煙波村幾趟了,在人前的時候,表現得工作認真負責,還親自去了風包嶺察看土地情況,但文彬回到學校,她也跟著去了,說什么文彬是繞云鎮致富的標桿,鎮里領導很重視,她得關心文彬的生活情況,解除他的后顧之憂,她說這話,絕對不是動動嘴皮子,而是真的落實到了行動上,隨文彬去學校的第一天,她說文彬跑了一天累了,讓文彬好好休息,她來做飯,飯做好之后,她自然是陪著文彬父女一起吃了,還不停地給文彬和琴琴夾菜,吃過了飯,也沒有回鎮里的意思,一直到文彬眼皮打架,實在熬不住了,才讓她跟琴琴睡在一起,而文彬卻跑去跟學校里別的單身老師合鋪,后來幾次,她簡直勤勞得像文彬的小媳婦,做飯洗衣服拖地全包了,“哈哈,文哥,你艷福不淺啊,”洛凡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