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頭不見,伊亭已至返虛期,不過這暴力女,浮蘇覺得修為境界漲慢一點才好,先把腦子長齊全比較重要。不過博學暴力女神經病有一點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后,就會乖乖地任由你教訓她,你不訓她她還覺得你在生她氣。浮蘇只好說她幾句,待伊亭轉笑臉,浮蘇才長嘆一聲,伊亭爹媽能把女兒養成這樣,絕對是跟未來女婿有不解之仇。
這下,浮蘇后悔沒帶淳一出來,胖包子在這樣的時候是完全派不上用場的。至于青冥老祖,呵呵呵,人家對女神經病如何發神經相當清楚明白,見到伊亭就躲起老遠。
“師侄啊,你們來找什么的,說給我聽聽,上闕這邊師叔我老熟了。打小我就喜歡在這里玩,跟自家后園也不差,你說說我說不定能幫你找到呢。”伊亭小心眼勁犯了,剛才跟聽雨樓的弟子掐過,她便不愿意浮蘇幫忙找葉韶光。
這小心眼勁,浮蘇默默搖頭,林壑看一眼師叔祖后,果斷覺得自家師姐又強悍又靠譜:“師姐,下面好像有氣息波動,應該就是那葉韶光。”
氣息波動和第五魄中樞的動完全不同,浮蘇以靈力相探,果然也感應到了氣息的波動。往下一看,被各種山花樹葉鋪滿的深深泉澗底,山石亂生,雜樹與野花爛漫無比地簇生著,但若細看,山石與花樹都有其規律。上闕乃當年滄海第一位登仙之人的道場,據說那位仙人極擅長機關陣法,因此探險上闕的修士經常有見被困的。不過,雖時有被困之人,但卻從不曾見過遇險的,一般都能順利出來,上闕的主人并無意傷人。只是當年喜好在上闕試驗機關陣法罷了。
“這陣法我看不懂,伊亭師叔,你看看。”浮蘇叫來一直在后邊撅著嘴怏怏不快地伊亭。伊亭明顯很不樂意幫忙,不過浮蘇叫她。她雖哼哼著還是上前來仔細瞧。
林壑和青冥對這脾氣陰陽怪氣的女修實在有些拿不準,林壑悄悄問浮蘇:“師姐,這位師叔祖靠得住不,這陣法看著可不簡單。”
沖林壑點點頭,浮蘇道:“她脾氣是差點,能耐不俗,她點頭說會說懂。那就一定精通。別看她跳脫賴皮,其實不過是性子直來直去了些,加上大大咧咧,比我還沒心肝脾肺。所以有時候挺氣人,本性挺單純的。”
不單純能為個破男人在玄冥被困那么些年,還是自己愿意困在那的,哪里是單純,簡直是單蠢。
青冥老祖和林壑都看向伊亭。伊亭在那團團轉幾圈后,停下來,觀察良久,然后小心翼翼地落在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又過得片刻。才沖浮蘇招手說:“可以下來了,都落到這石頭上來,然后我們就可以開始破陣。”
三人一塊落到石頭上,伊亭手中翻出幾枚五行靈石來,一一擲到不同的位置上,然后便招呼眾人跳到另一塊石頭上,再扔出幾枚五行靈石,繼續換石頭站立,直到換了三十六塊石頭,伊亭才點頭落在積滿花葉的水澗邊道:“我們已經到陣中了,那葉韶光就應該是被困在澗底,不過澗底這個入口,我不知道在哪里,你們得自己找官場預言家。”
能耐一去,小心眼勁又跑出來,分明知道哪里是入口,就是不肯說。浮蘇默默地搖頭,蹲水池邊細細瞧著,最后還是召出流光來探尋:“搬開水澗里那塊石頭,就可以找到入口。不過,浮蘇,好像……好像宸君的第五魄中樞也在這里”
“啊?你感應到了?”浮蘇一聽,心里高興,這下正好,不用分開救。
“嗯,不過不是好消息,下面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一線生死。入我機關,生死一線,上闕的主人把一線生死放在這澗底,就是想著不會有人隨便來,哪想這么巧,葉韶光和宸君的中樞一魄都被困于此。”流光在說出這機關后就知道不好,八成這事還真是它那坑隊友十萬年的家伙做的,要不然它不會知道。
浮蘇也琢磨出來了,看向林壑,許久才嘆口氣道:“罷了,你們都留在外邊。”
伊亭點頭,看向青冥老祖和林壑說:“老的老,小的小,是不該進去亂闖,浮蘇師侄,我們一道去就可以,不必他們去。”
浮蘇:我說的“你們”里,也包括你好不好,不要把自己擇出來。
青冥老祖:什么叫老的老,老夫有那么老嗎?分明玉樹臨風,翩翩好氣度,老夫可是向老祖宗靠攏的。
林壑翻個白眼:小的小你個毛線啊,像你這樣不靠譜的存在,才應該留在外面老實待著。
“伊亭師叔,你也留在外面。”見伊亭看不明白眼神,浮蘇只好說明白話。
“這怎么可以,身為師叔,當然要保護好門中晚輩,別以為你修為比我高就可以枉顧這一條。長輩就是長輩,晚輩就是晚輩,哪有看著晚輩涉險,自己袖手的長輩,我的臉還要不要了,我乘云宗的臉還要不要了。”伊亭說完,滿臉憤慨,大有“你不叫我一起去,乘云宗就會丟人現眼”的意思。
這真是……女神經病理論,浮蘇有氣無力地垂下頭,悶聲說:“算了,愛去就都去吧,多個人多個照應。不過伊亭師叔,算我求你,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千萬別犯急脾氣。”
見浮蘇松了口,伊亭連忙答應,伊亭在知道是一線生死后就不想離了好不好,這樣著名的危險機關,死都要去見識一下:“好好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添麻煩不惹事生非。”
“那就好,走吧。”浮蘇搶在前頭下去,到機關之中,卻是別有洞天,遍地開滿火紅花朵,卻是紅錦地棠花,不是什么有用的花,凡世女子愛用來做胭脂,因為紅得極其純粹,染色效果也上佳。
待后邊三人一一下來后。浮蘇才叫伊亭來看機關,伊亭不但精通陣法,機關上面也是大師。一線生死這樣的大機關陣。實在殊為難得一見,更加難得破解。一個不慎就會栽在機關陣中。
伊亭在她所擅長的領域里,果然很靠譜,這就像一個科學家平日生活完全白癡,連路都認不清東南西北,卻能在自己研究的學科里無往不利一樣。她連破數關,最后停在一處開滿潔白木姜花的關卡上,白木姜花中的巨石排列得相當巧妙。巧妙到再怎么仔細看都不像是排列好的,而像是原本就生在這里。
“不對,多了幾塊,一線生死從入陣到機關都應該暗合六六之數。但這里有四十一塊石頭。”伊亭這下糊涂了。
就在她們不遠處,葉韶光依稀可見,更遠的地方有一處高臺,高臺之上遍生藤蔓,藤蔓之中似保存著什么。浮蘇能感應到。那應該就是光頭的第五魄所在,分明看得到,但其實還在很遠的地方極品侍衛。葉韶光離他們起碼還有十數里遠,那高臺更是遠在數十里開外,修士看得遠。便是這樣也不能完全把細節收入眼中。
“不要著急,慢慢解決。”如果一切都合六六之數,那他們要破解的機關也應在六六之數,每一個機關解開,機關與機關之間主會浮起一座可通行的木橋,木橋之下是深深的溝壑,至于掉下去會怎樣,還是不要去試也不要去想為好。
伊亭就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著急,她現在興奮得不行,這么偉大的機關陣,不要說得見,不要說破除,就是死在這里對伊亭來說都值得了:“沒事,你們也不要急,我畫個圈,你們不要離開這個范圍,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不用這么看著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罷,就見伊亭手一指,在地上畫出個圈圈來,然后三跳兩躍便跳到不遠處一塊巨石上,接著便蹲在那里研究起來。在伊亭研究許久沒動靜后,浮蘇忽然聽到了微弱的聲音,似乎是自葉韶光那里傳來:“不知……是哪一宗門下,在下聽雨樓……葉韶光。”
聲音被微弱的靈力送來,浮蘇問流光是否能過去,送一枚玉符去,就可免得葉韶光浪費不多的靈力,流光道:“不成,這時有飛行禁制,仙劍也飛不得。”
如此也只能作罷,浮蘇也將靈力將聲音送到葉韶光身周:“乘云宗,秦浮蘇。”
“是浮蘇師姐……莫要隨意觸碰機關,否則溝壑底會噴出毒煙來……毒煙不知是什么毒,十分厲害。”斷斷續續地輕聲說完,葉韶光便再沒聲息,好在雖沒了聲音,但微弱的氣息不曾中斷,說明人還活著,只是靈力耗光了。
伊亭許久之后,才跳回來,拍拍浮蘇的肩說:“可以了,我們走吧。”
應伊亭的聲音,溝壑上有木橋浮起,幾人順利跨過木橋,這才得以進入下一個機關。機關似乎一個比一個復雜難解,伊亭對機關的理解似乎真的相當高,一個一個機關解下來,他們在幾個時辰后,到達葉韶光身邊。
給葉韶光遞去一瓶丹藥,又助其化開藥性運轉全身,這才將將把人救回來,這時才得空問葉韶光到底遇上什么:“這陣法,似乎只能往前進,不能照原路回,我掉下來時,把幾個晚輩送出去,自己卻掉下來。幸而我陣法還算可以,機關也曾學過,只是沒想到一關比一關難。這位……這位前輩好生厲害,竟幾個時辰就可以破關至此,未請教?”
“我是浮蘇的師叔,你也叫我師叔吧。”伊亭雖然對聽雨樓沒好感,但對葉韶光這樣也會破陣也懂機關的人還是很有好感的,主動去把葉韶光扶起來,然后說了一句浮蘇、林壑、青冥都想假裝不認識她的話:“哎呀,這少年人,清美俊秀,真讓人心花都要開了。”
然后,伸手掐一把,就像伊亭掐林壑一樣。林壑見狀揉一把臉,陰惻惻地笑,他真希望世上的男修都比他生得好,這樣就不用繼續落入毒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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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入我機關,生死一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