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拿了礦泉水第一個在桌子邊坐好,李復也變壞了,第二個坐在外面辦公室上,于明慢了李復0.01秒,他本來就是壞人。
倪秋很滿意大家態度:“哥剛從林海集團辦事回來,聽說了一個大八卦。你們還記得查理王嗎?”
“記得。”是海娜的新男朋友,相親認識的。
倪秋道:“查理王進醫院了。”
“什么?”于明和李復問。
“幾個版本,第一個版本是查理王和海娜在房間里,海娜太猛了,結果導致查理王住院。第二個版本,查理王意圖海娜,結果住院了。第三個版本,查理王展示男人雄風,說能挨住海娜兩拳,結果住院了。第四個版本,海娜發現查理王有新歡,結果住院了。第五個版本,查理王發現海娜有新歡,結果住院了。第七個版本查理王和海娜飚車,結果住院了。第八個版本……
“省省吧你。”杜青青忍不住打斷道:“什么第一手消息,就是吃了晚飯,八點左右查理王送海娜回家,然后禮節式的親吻海娜臉頰,而海娜沒有這個習慣,轉身要進門,結果變成查理王抱住了海娜,親吻海娜脖子,海娜順勢一個膝頂然后將查理王一推。”
于明摸下巴:“我記得海娜那別墅的海娜房間門口,要上四階臺階才到門口。”
李復道:“四個臺階,成年人應該沒事。”
杜青青嘆氣:“查理王摔下來,正巧幾個鄰居小孩在海家水泥道上玩滑板,一滑板碾過查理王的臉,過去了。這不是悲劇,這是悲劇的開始。海娜忙下去查看查理王,然后開車送查理王去醫院。但是因為心急,開車出別墅大門時候,和一輛車撞在一起。海娜捆了安全帶,沒事。而查理王沒捆安全帶……你們懂的?”
“悲劇啊。”于明、李復和倪秋一頭。
“然后……”
“還有然后?”三個男人驚。
“還有一輛不長眼的車追尾了,車門被卡死,查理王一個腳被卡住,救護車來了也沒辦法,只能先給查理王打吊針,然后找消防隊開車門,消防隊用液壓鉗開門,但是不小心剪斷了吊針,查理王的血就嘩啦啦的朝外流,醫護人員大叫,海娜從駕駛位上過去拔掉了吊針,但是車內狹小,海娜又著急,膝蓋跪在查理王的傷腿上,傷害多少不知道,反正查理王被疼的醒了過來。”杜青青道:“不管怎么說,終于把查理王和海娜弄出車外,上了救護車,真實故事就是這樣。”
于明疑問:“我們需要出席查理王的葬禮嗎?不是很熟,送個兩百可以了吧?”
“想什么呢?沒死呢。”杜青青鄙視大家:“都不學好,亂傳八卦。那個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全身多出骨折。”
“真慘。”三個男人一頭。
杜青青本來想閉嘴,沒忍住:“這還不夠慘,查理王送到急救室,海娜出來時候不小心絆到二樓一根線,結果顯示器顯示查理王沒有心跳。急救醫生立刻進行電擊搶救……反正沒死就是。”
倪秋點頭:“我覺得不是死沒死的問題,是什么時候死的問題。”
杜青青要反駁,李復贊同:“從這件事看,海娜對查理王沒來電,本來男性對女性有一些比較過分的動作,女性會委婉的反抗說明,不至于海娜這樣,防衛本能,膝頂后又將人家推下臺階。”
于明道:“李復,你有經驗?”
“……”李復攤手:“高中時候。另外很多案件也是這樣,女性會先用語言制止,然后再以動作保護自己。”
于明道:“我倒不太同意,海娜駕車技術沒得說,但是心急之下,竟然會導致正常行駛的車禍發生。”
李復道:“不是每個人都處事冷靜的。我們是不是去看看人家?”
于明和倪秋一頭:“好。”
“你們別去。”杜青青一看就知道,這兩人就是去湊熱鬧,去看查理王到底有多慘。
于明無奈,想想問道:“已經有大半個月吧?為什么海娜對一個不算侵犯的誤會動作也有這么大的反應?老板。”
“不好拉,八卦朋友。”杜青青很為難,好一會道:“你們說對了,海娜對查理王不來電。就象于明說的,查理王是金線蓮的品質,但是海娜見多了金線蓮。都是老一套,送花,吃飯,鋼琴,小提琴。海娜為了讓自己能接受查理王,帶查理王去蹦極,本來說好一起跳,結果海娜下去了,查理王抱住了身邊的女老板,打死都不跳。第二次,海娜把查理王一腳踹了下去,查理王當夜發燒說胡話,送去急癥,第二天下午才安定一些,但是連續做噩夢。海老爺子大怒,要求海娜學什么叫小家碧玉。”
杜青青繼續道:“蹦極后一天晚上在海邊散步,遇到了搶包的,海娜就看著查理王追,查理王真追上了,結果被兩個搶包的打了一頓,把自己手機、錢包都給搶包的,這才脫身。”
于明好奇問:“海娜就一邊干看?”
“海娜說學小家碧玉嘛,一個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和兩個臭男人去打架。不過兩個搶包的自己找死,看上了海娜手上拿的手機,要求把手機給他們。查理王連聲說好,結果嘛,你們懂得,兩個搶包的被打的受不了,強烈要求報jǐng。最后連銀行卡密碼告訴海娜,海娜才同意他們報jǐng的要求。”
李復點頭:“原本配偶互補性很重要,但是兩人如果根本沒有一個共同性,很難拉扯到一起。”
“有啊,兩個人都有錢。”于明回答。
“性格。”李復道:“海娜和這查理王肯定沒戲。”
說到這,有位女士敲門,于明一看是熟人,是杜先生的私人助理,于明問:“嗨,土豪送上門?有抽成哦。”
私人助理一笑:“于明,杜先生晚上要宴請南方集團董事長柳子螢,問你能不能出席。”
“我?”于明反問:“為什么?”
“杜先生聽說你們在柳家和柳子螢相處不錯,杜先生第一次見柳子螢,對柳子螢的了解也非常有限,缺乏話題。”
“哦,飯托。”于明點頭,明白:“行。”雖然有劉莽盜竊DNA事件,但是DNA結果已經出來,李復和柳子螢的DNA肯定無法驗到一起。自己不去,反而顯得有鬼。再者,杜先生不是打電話,而是派遣私人助理跑一趟,很給面子。順溜遛遛狗,盯自己的狗可真不少。
“凡士林西餐廳,晚上七點半。”
“高檔西餐廳。”于明點頭:“好,我會準時到。”
凡士林西餐廳,全球著名的連鎖西餐廳,據說廚師都是老外,主營法國菜。這家西餐廳也是A市最高檔西餐廳之一,其實這餐廳檔次不在于食物味道,而在于人為營造的檔次。原本可以容納三十張桌子的餐廳,他們只放二十張。二十張明顯供不應求,西餐廳采取預定制和VIP制,反過來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入這家西餐廳用餐。西餐廳三十張桌子和二十張桌子供應的美食味道是一樣的,但是二十張桌子因為有門檻制,造成資源稀缺性,導致其身份漲價。
這和菜市場的一種騙術很類似,就說金線蓮吧,很昂貴的藥材,一斤價格是五六百,是真是假,是否內有假貨,普通人難以分辨。金線蓮本就昂貴,如果再加上一群托那就更昂貴了。市場附近,有個老農模樣的人,扁擔挑了在賣,無意識的讓人認為是野生的,加上托們購買,圍觀,吸引很多不名真相群眾加入。不僅金線蓮,各種藥材,菌類食物,或者是治療性病,‘高科技’的比如不驅鼠聲等等。購物有風險,圍觀需謹慎。
總的是一樣的,用供不應求來提高身價,當然還要配合一些規矩,比如著裝要求等等。于明進入餐廳,和接待的說了一句,接待告知,杜先生已經到了,然后是領位于明過去。杜先生抬個招呼:“一瓶可樂。”
于明落座:“我來幫忙的,你一見面就寒磣我?”
“怎么,現在不喝可樂了?”杜先生笑問。
“來這么高檔次的餐廳,當然要有檔次。”
杜先生滿意點頭:“你終于悟了,喝什么?”
“一聽可樂。”于明對服務員道。
杜先生抓狂:“有區別嗎?”
“你看你就是外行,聽裝可樂和瓶裝可樂在口感上有巨大區別。”于明道:“所以說你道,送我的都是大瓶裝的可樂。”
“聽裝的是吧?”杜先生道:“我明天讓人送三十件過去。”
“謝土豪。”
杜先生問正題:“這個柳子螢怎么樣?她很少露面,我也只和南方集團總裁打過交道。對她一點都不了解,你先介紹下。”
“我和她吃了幾餐飯,反正是沒看見肉。菠菜,白菜,快白,山藥湯,草根汁,西蘭花,芹菜,韭菜,香菜。”
“素食主義者?”杜先生懊惱:“應該在天悲寺請素席。”
“也不是啊,白天我們單獨吃是這菜色,晚上去柳老頭哪里聚餐,她也會吃點肉。”于明疑惑道:“我說杜先生,這南方集團是個大集團,但是好像也無法和杜氏國際還有林海集團交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