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快樂!)
“走吧,盡快離開此地,免得再惹來什么麻煩!”
水生強自壓抑住波瀾起伏的心緒,沖著眾人淡淡一笑。¤,
手中法決一掐,天風戰舟突然間銀光大放,掉頭沖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鐵頭卻伸手沖著地面之上某處遙遙一招,一塊散發出水波狀光華的藍色晶石從地底深處沖出,藍光一閃,沒入其袖中不見。
柳巧兒不由瞪大了雙眼,羨慕地望著鐵頭。
她分明感覺到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透骨寒意從身邊掠過。
正要放開神識向著四周仔細察探一番還有什么珍貴的寶物遺落,一道銀燦燦的禁制光罩卻已經飛快地在飛舟四周生出,轉眼間這些寶物透出的氣息被削弱了倍許,心中輕嘆一聲,只得放棄了念頭。
天風戰舟越行越快,化作一道刺目光華消失在了天際頭。
而在九天云外,黑煞星君裹著一團紫電同樣是風馳電掣般向前而去,神情若有所思,突然,搖頭一笑,喃喃自語:“算了,瞎猜這些也沒什么用,這些老家伙哪一個不是深藏不露,放一兩具分身到天界也不稀奇?幸好這只不定還真會犯下一個大錯,嘖嘖,如此精純的天罡煞氣,這小子的來頭可是大不簡單啊!”
一天后。
這處狼藉一片的戰場上空,一名頭戴面具的青袍男子凌空而立,時不時伸手從地面之上撿起一兩件物事。細細察看。
而在離著這處戰場千萬里外的一處空曠荒野中,一艘百丈之長的翠綠色玉舟緩緩從流云飛霧之中劃過。舟頭之上,二十余名男女修士肅然而立。一動不動,卻有三名修士圍坐在一張玉桌前,開懷暢飲。
這三名修士身上透出的靈壓明顯高過四周圍的其它修士,赫然是三名金仙、魔君境界的存在。
“聽沐風兄的意思,如今這幾名人族修士是占了上風?”
正中的一名相貌儒雅的銀袍男子放下手中酒盞,望向了另一名方面大耳氣宇軒昂的紅袍大漢。
紅袍大漢嘿嘿一笑說道,說道:“這誰知道呢,不過,據元鶴道友所講。就連紫云老兒一個不小心都被兩名人族金仙給捉了去,而黑曇那廝更是被那名姓周的修士用一桿大棒硬生生砸成了廢物!”
“嘖嘖,看來這傳聞是真的,沒想到這小小的人族也會有興起的這一天,對了,沐風兄消息靈通,貴族又和人族接壤,難道就不知道是誰擄走了人族的那幾名天仙修士嗎?”
另一名面皮白靜雙目狹長的綠袍青年接過話頭,滿臉興奮地說道。
“除了陰陽雙煞還能是誰?外人也許不知道。那浮屠山中的元磁之力比昔日可是強了不少,至少在下是不敢隨意踏入此山的。”
紅袍大漢沐風說罷,左右觀望了一番,壓低了聲音。雙目放光地又說道:“就連冰火雙魔前些時日也遭到了毒手,有人在那處激戰之地仔細察看過,這二人恐怕已是兇多吉少。碎星劍果然不愧是神兵利器,從現場遺留下來的法寶碎片來看。至少有幾十件法寶被毀,其中甚至還有圣階靈寶等階的寶物碎片!”
“哦。竟然還有此事,這二人聯手之下,神通可是絲毫不遜于一名上階魔君的,難道說,那姓周的已經可以輕松駕馭圣劍?”
銀袍男子詫異地問道,目光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想必是這樣吧!”
沐風點點頭,神色一肅,又說道:“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這碎星圣劍引來了太多的不速之客,逼得人族修士人人自危,就連各大城池的傳送法陣都不敢開啟,四名金仙修士不得不聯手對敵,兩位道友請想,四名金仙聯手,還有一人手持圣劍,別說是玄火、冰月,就是真正的上階魔君遇到這四人,只怕也討不得好!”
聽到沐風的言語,綠袍青年連連點頭,隨聲附和般說道:“沐風兄說得沒錯,困獸猶斗,何況是四名金仙,這些不開眼的家伙這次可踢到了鐵板上!對了,沐風兄莫非也對這碎星圣劍感興趣?”
“嘿嘿,在下若說對碎星圣劍不感興趣,靳道友相信嗎?不過,在下更感興趣的是,這場好戲最終要怎么收場,畢竟我族和人族接壤,人族的興亡和我族是大有關系,不得不未雨綢繆!倒是兩位道友不遠萬里從此處路過,又是為了何事?”
說到最后一句,沐風目光緩緩掃過三人身畔筆直站立的一眾修士,這些修士中境界最低的也是魔尊,甚至還有五名魔祖境界的修士。有心前來搶奪碎星劍的人不少,可一下子帶這么多屬從的卻幾乎沒有。
不過,這些修士卻一個個如同泥雕木塑一般,沒有任何表情。
沐風失望之余反而愈加好奇。
銀袍男子和綠袍青年相互對望了一眼,仿佛是用言語在交流著什么。
綠袍青年嘻嘻一笑,伸手拿起酒壇為三人面前的酒盞中倒上美酒,說道:“來來來,沐風兄請!”
銀袍青年卻說道:“沐風兄放心,我兄弟二人所為之事和這碎星劍可是一點關系也沒有,若不是聽沐風兄這么一說,我兄弟二人得知此消息之后恐怕也會對碎星劍動心,至于現在嗎,卻只想盡快離開此地再說,若是中途萬一遇到這四名人族金仙,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旦這位周道友誤認為在下也是前來奪寶,我兄弟二人恐怕是性命堪憂!對了,沐風兄,你對此處地形熟悉,不知道可有什么近道能夠盡快離開此地?”
看到此人不愿談起原因,沐風也只能是嘿嘿一笑。
突然,銀袍男子卻是眉頭一皺,扭頭把目光望向了一側虛空,隨后,冷哼一聲,右手驀然一抬,沖著那處虛空之中一把抓去。
轟隆一聲,一只銀焰翻滾的大手出現在了天際頭,五指一握,把一團雪白的云朵給捉在了正中間。
云朵轟然四散,露出一只尺許來長兩頭尖尖的梭狀法寶,劇烈顫抖著想要脫困,銀色大手卻是一閃不見,下一刻,這金梭卻出現在了那名銀袍男子的掌心之中。
“咦!有點意思?說吧,你是何人,為何要在此偷窺本君?”
銀袍男子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面色一冷,掌心之中銀焰翻滾,四周的溫度驟然一下子升高了無數倍,金梭頓時顫抖的更加劇烈。
在這銀焰出現的一瞬間,幾名站在附近的修士慌忙撐起了護體靈光,就連沐風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道友饒命,在下只是法軀被毀,又被一頭蠻荒兇獸追殺,慌不懌路之下誤入此地而已,并沒有想要偷窺幾位的心思!”
一道男子驚慌的聲音從金梭之中傳出。
“是吧,那你說說看,是誰毀了你的法軀,你能把神魂和一件頂階靈寶融為一體,想必也不是等閑之輩,本君一向討厭說謊之人,你若不想神魂俱滅,最好是老實一些!”
銀袍男子聲音冰寒透骨,偏偏掌中銀焰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就連四周的虛空都是一陣劇烈顫抖。
“我說我說,道友饒命,在下青魘,此行原本是為了碎星圣劍而來,沒想到,那名人族的周……在下這縷神魂僥幸逃脫,準備附體奪舍一只人面鷲時,卻被此獸神魂反噬……”
這金梭之中的寄附神魂正是從黑煞星君手中逃掉的那名魁梧男子,不過,這縷神魂比起一天前,卻是弱了數倍,似乎隨時都會潰散。
聽完青魘的一番言語,銀袍男子、綠袍青年、沐風面面相覷,神情中掩飾不住地震驚。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過后,沐風突然咧嘴一笑,打破了沉默,說道:“在下還真知道有一條近路,可以最快地離開此處蠻荒,這樣吧,在下也正想返回族中,不如為兩位道友帶路可好?”
“那可就多謝沐風兄了!”
銀袍男子臉上同樣浮出一抹笑容,掌心之中的銀焰卻再次亮了幾分。
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起,金梭之中飛起一股青煙,這青煙,卻也只是飛出了百丈之遠,已然自行潰散,化作烏有。
金梭終于停止了顫動!
水生自然不會知道這一切,天風戰舟依然是沿著一個方向風馳電掣般向前而去。
即使有那三顆能夠瞬間提升法力的丹藥相助,他也必須在面對陰陽雙煞之時把法力恢復到最佳狀態,好在,冰月的那顆魔晶以及被其吸入體內的真元之力充沛之極,足以讓他輕松做到這一步。
絲絲縷縷的精純真元飛快地被煉化吸納融為一體,主元嬰體內的冰寒之力一路飛漲。
靈隱禪師同樣是不計代價地恢復著體內法力,冰月、玄火二人手中的幾瓶金品丹藥被水生一分為三,他也得到了一份。
百花夫人則在祭煉著那件從冰月手中得來的月輪法寶,雖說這件月輪和她修煉的功法屬性并不完全契合,不過,這件月輪卻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圣階靈寶,而且鋒銳度絲毫不遜于水生的天罡劍。
五天后,就在她孜孜不倦地催動著月輪在空中盤旋飛舞,想要把其駕馭由心之時,放在身畔玉榻之上的一枚傳訊法盤卻是突然嗡鳴著亮起一團刺目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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