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眠術屬于龍息術的一種,龍息術三緊之后方能修煉,是一種睡覺法門,以獨特的姿勢與呼吸方式入睡。レ♠思♥路♣客レ
龍息術不到三緊,身體承受不住,練龍眠術無益有損。
他到床上側躺,右手貼左肩井,左手枕在右耳下,身體呈“S”狀,看著很奇怪,散發著一種奇異氣息,似一條龍盤踞。
按著獨特節奏呼吸,很久之后他才入睡。
這種姿勢配上獨特呼吸,如十幾把刀同時刮骨頭,痛苦不堪。
他精神強大,意志如劍,拋開的痛苦,完全與呼吸相融合,心神歸入虛無之鄉,吃力的跨入睡夢中。
第二天清晨醒來,他松開姿勢下床,骨節發出一連串的“噼叭”響,仿佛炒豆子。
他握了握拳,覺得一拳能把天打個窟窿,龍眠術果然名不虛傳,精妙絕倫,一晚上的修煉勝過龍息術兩天苦修。
兩者相結合,自己進境必快,圣騎士在望!
他動力十足,一口氣練了兩遍龍息術,待做第三遍時,力不從心,果斷的停下。
龍眠術神奇,但不能一步登天,兩遍龍息術已經是極限,三緊之后,一遍龍息術相當于一緊時的四遍。
他剛洗過澡,沈娜穿著一鵝黃運動衫跑進來:“小方老師,快走吧!”
方寒與沈娜一塊離開,他現在習慣了在沈家吃早飯。
“方寒你精氣神很足,有什么喜事?”沈曉欣一襲灰色套裝,微笑看著他。
方寒笑道:“沈姐容光煥發,有什么喜事吧?”
“媽媽的老師來海天,媽媽很高興。”沈娜沖方寒眨眨道:“是個男的喲!”
方寒道:“沈姐的老師,想必德高望重吧?”
沈曉欣笑道:“老師今年八十了,是世界知名的大畫家,能有機會再向老師請教,我當然高興。”
“不知是哪位?”
“顧秋寒,方寒你聽過吧?”
方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平時埋頭讀書,或者練功,還真不了解這些,孤陋寡聞了!”
“你該了解一下。”沈曉欣道:“藝術能陶冶情懷,化解戾氣,對你練功也是有好處的。”
“那倒也是。”方寒點頭:“有機會向沈姐請教。”
“媽媽可是全國著名的青年畫家。”沈娜笑瞇瞇的道:“小方老師,你要學畫,跟媽媽學沒錯的!”
方寒笑道:“有機會一定請教。”
沈曉欣搖搖頭:“我聽小釵說,你談戀愛都要抽時間,……太忙不是好事,庸者碌碌,碌碌庸者,太忙了不能好好思考,事倍功半。”
方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別怪我多嘴就好。”沈曉欣笑笑。
方寒道:“沈姐的話在理,可惜我時間確實不夠用。”
“你還年輕,不用急的。”
方寒搖搖頭苦笑,他真沒法說自己的心事,即使親密如李棠也不能說,只能一個人承受。
上午頭兩節是高數課,李棠沒來,方寒心里空蕩蕩的,習慣了她坐在自己身邊,被她的幽香包圍。
她不知是害羞了,還是真有事,電話也沒打。
他斬去雜念,專心聽課,高波的課稍一分神就跟不上,自學中他有很多疑惑,往往一聽便恍然大悟。
下課后,方寒逮住高波提問,剩下兩節課是英語,方寒不去,兩人到了高波辦公室,他把遇到所有的問題一一提出。
兩人一口氣說了一個多小時,一個教一個學,不知不覺時間飛快流逝。
高波道:“方寒你學得太快了,這不好!”
方寒眉頭一挑。
高波道:“打好底子很重要,你先別急著學第二冊,把根基扎實了。”
“該怎么做?”
“做習題吧。”高波從四個抽屜里分別拿出一摞卷子,堆到方寒跟前:“這些是給你準備的。”
方寒打量一眼,苦笑道:“真不少!”
這一摞卷子從腰堆到下巴,讓他想起復讀的rì子,一心扎在題海里,埋頭不理窗外事。
高波道:“這是我今年替學校弄的題庫,做完了它們,再學下一冊。”
方寒點頭。
高波笑道:“這個學期做不完,下個學期接著做,別著急,你的進度不用跟大伙一樣。”
方寒道:“我盡力而為。”
他告別高波,抱著卷子出了辦公樓,迎面遇上李棠。
她身穿寬大蝙蝠衫,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筆直,時尚美艷。
看到方寒,她揮揮手,望向卷子:“這是什么?”
“試題。”方寒道,李棠天生的衣服架子,換一身衣服變一種氣質,百看不厭。
“你們要考試?”
方寒道:“給我自己的。”
李棠蹙起細長眉毛:“這些都要你自己做?”
他本來功夫就緊,又一下這么多試題,更沒時間了!
方寒點點頭:“我先把這些送回去,你去圖書館等我吧。”
李棠道:“回你宿舍?”
方寒搖頭:“送回我的屋子。”
“你屋子?”
“在望海花園,過去看看?”
“好啊!”李棠露出笑容。
“出去打車。”方寒抱著卷子一邊走一邊說,輕松自如。
李棠道:“王瑩有車。”
“別麻煩人家了。”
“麻煩什么,她宅在宿舍呢,閑著也閑著,我招呼她。”
她說著打了手機,很快說完:“王瑩來校門口接咱們。”
方寒無奈:“不用這么麻煩的。”
李棠白他一眼,她們用車都是王瑩出力,再好的車一直不開也容易出問題,要時常遛遛。
兩人到校門口,剛說兩句話,王瑩咖啡色寶馬X3就過來了,她穿著淡粉色尼子長衣,坐在車里嬌笑著招手。
李棠開了車門,方寒把東西放進去,王瑩下車:“方寒你來開!”
方寒沒客氣,坐到駕駛位上,兩女坐后面。
寶馬無聲無息滑入車流,很快到來到望海花園,方寒探頭擺了個招呼,門衛放行,車徑直駛到了九號別墅的車庫里。
“方寒,你怎么租這里了?”李棠皺眉。
據她所知方寒可不富裕,否則也不至于在時間緊張的情況下還做家教,怎么租了一間別墅住,太古怪了!
方寒說了別墅的來由,兩女好奇,進屋里一瞧,空蕩蕩的,不但沒華美之感,反而透著孤獨冷清。
方寒把卷子放好,給兩女沖了咖啡,自己沏了茶,這一會功夫,她們已經逛遍了整棟別墅。
三人坐沙發上閑聊。
“方寒,干嘛不把房子賣了?……對你來說,這房子是累贅!”李棠道。
不說其他,普通上班族的工資都付不起這里的物業費。
方寒搖頭:“父母留下的,我不能賣。”
“沒它你也不用做家教,是不是?”李棠問。
方寒笑了笑。
“我倒有個主意。”王瑩笑瞇瞇的道。
“快說。”李棠道。
“咱們不是要租個房子嘛,就租這里唄!”王瑩笑道。
方寒忙婉言謝絕。
他這是練功之處,需要絕對寧靜,她們在,他難免心思浮動,不能靜心絕慮,再者說,他與羅亞男有些尷尬,一直見面不自在。
“你這人真沒趣!”王瑩撇撇嘴,哼道:“近水樓臺先得月,死心眼兒!”
她瞅一眼李棠,李棠嗔道:“看我干什么!”
王瑩抿嘴笑,壓低聲音跟她竊竊私語:“不是說男人都很急嗎,他對你沒歪心思?”
“壞丫頭,閉嘴!”李棠紅著臉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