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還沒有開始,但是酒店的席位已經坐了很多男女雙方邀請來的賓朋。(八路)
而在緒方這桌,是極為靠近典禮舞臺的位置,也就是所謂的主賓朋坐席,而這一桌的陣容也是相當的龐大。有搜查一科的目暮,也有其他科室的警部,還有體系中比較干練的青年警官。
而這些警視廳的各級領導中,卻惟獨只有緒方一人,是沒有什么稱謂的法醫。
松本清長身為搜查一科的管理官,端坐在酒席的住位置,目暮和同級的警部坐在他的身旁。
“這個年輕人,就是你們搜查一科剛剛上任的驗尸官?”松本清長看起來有些嚴肅,雖然是女兒的婚禮,但是那張硬板板的臉龐,卻還是讓人有種面對領導時的壓迫。
目暮點了點頭,帶著笑容介紹緒方:“警視,他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緒方佑介,最近幫助我們搜查一科破了許多案件的驗尸官,是位不可多得的法醫。”
緒方的位置夾在幾名警員之間,他倒是沒有其他那般拘謹,畢竟他的心態有些超然,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緊張,讓他畏懼的事情越來越少。
“哦。”松本清長淡淡的回應了一聲,然后看向緒方:“不錯,警視廳一直在關注你最近的表現,以后繼續努力吧。”
“謝謝警視。”松本清長的語氣有些淡漠,顯然并沒有目暮那般,將他放在眼里,但是能夠得到他的評價,看來上次得知的升職消息不是空穴來風。
緒方顯然不是這桌的主角,接下來大家都在圍繞著松本清長,祝賀他的女兒新婚愉快,他很快就要成為外公之類的喜慶話。
看著身邊的幾個警員在賣力的追捧著這位平時難得見上一次面的警視廳高管,緒方暗自搖頭,人情世故他懂,卻還是有些沒由來的厭煩。
大家都聊得火熱,松本清長那張嚴肅的面孔上也難得露出笑容,一旁的目暮和他聊著養大女兒的辛苦,大家耐心的等待著慶典開始。
“我去下衛生間。”緒方站起身,見目暮他們聊得興起,對一旁聊了幾句的警員說了一聲。
這位警員當然不在意緒方去做什么,他微微點頭,笑著說道:“早點回來,一會兒慶典就開始了。”
緒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離開座位。
這樣的場合真的不適合緒方,他站在米花酒店十幾層的觀光陽臺,今天外面的天氣還不錯,陽光投射在她的臉上,有些溫熱,似乎能夠驅走這個世界上所有浮躁和負面的東西。
他沒有去衛生間,而是來這里借機喘口氣,因為剛才的飯桌上,雖然是巴結高管的好機會,可是他回到日本的心,絕不是為了升官加薪,而是擁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命案現場。
米花酒店是東京市區比較著名的建筑,可以將大都市的風光一覽無遺。緒方喜歡站在高處,因為這里有獨特的視角,可以觀察到人們忽略的細節。
望著那些車水馬龍,望著那些渺小的事物從眼前不斷的清晰和模糊,緒方哼著一首旋律,靜靜的回憶著那些美好的畫面。
就在他的思緒飄得很遠,陽光已經燙傷了他的面龐時,口袋里面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能夠給緒方打電話的人很少,他看向屏幕上顯示的聯系人,卻是目暮。
接起電話的一瞬間,傳來對方低沉的話語聲:“緒方,出事了。在新娘的化妝間,快點過來。”
“好。”緒方沒有去過多的追問,掛斷電話以后,快步朝著記憶中化妝間的方向回去。
一路上,他很快理清了思路,在他接觸新娘松本小百合的時候,所嗅到的戾氣,肯定影響到了她的安危。否則讓他趕回去的地點,應該是典禮現場,而不是她的化妝間。
到達化妝間的時候,緒方看到的是,取證部門的警員正在地面和墻壁,以及擺設物品上搜集證據。
在化妝間的地板上,一瓶檸檬茶倒在地上,流出了很多喝剩下的液體灑在旁邊,一旁取證部門的前輩在收集這些液體,做取證化驗工作。
松本清長繃著臉孔,雙拳緊握,似乎暗自惱怒。目暮站在他的旁邊,和其他幾名警員,坐著錄口供調查的工作。
小蘭看到緒方走了過來,有些緊張和擔心的說道:“表哥,松本老師她剛才昏迷以后,被送到了醫院搶救。”
“將事情的過程告訴我。”緒方冷靜的詢問道,雖然這里并不需要法醫的工作,但是他多少應該能夠幫得上忙。
小蘭點了點頭,她將一些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認真傾聽的緒方。
“你和園子不用擔心。”緒方輕輕一笑,安慰她一句,然后徑直走向正在錄口供的目暮。
目暮臉色有些難看,畢竟受害者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兒,挑選的時間還是在這個節骨眼。
“警部,飲料里面含有氫氧化鈉。”緒方在目暮沒有開口之前,先一步說道。
什么?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松本清長,還有目暮驚訝的看著緒方。
一個是搜查一科的高管,一個是緒方的上司,此刻睜大眼睛,帶著不確信的眼神凝視他。
取證部門剛剛展開工作,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化驗工作,這個年輕的法醫只是剛剛走進化妝間,就提前知道了取證結果?
緒方站在松本清長和目暮面前,眼眸里面閃爍著一抹自信。
“你是法醫?”松本清長聲音淡漠,但是卻改變了之前的態度,他用正視的眼神在看著緒方。
緒方回答道:“我學的很雜,大學期間研究生物學,化學,物理學,心理學,算不上包羅萬象,但是卻納入了很多有利于我專業判斷的東西。”頓了頓,他迎著松本清長的眼睛,慢慢的道:“只能說您女兒的案子,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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