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某人收起玩笑的神色,一臉認真道:“既然如此,那你也聽好了,以后不準擅自出門,不準耍大小姐脾氣,不準聯系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要你管啊!”何大小姐氣極,覺得某個家伙簡直是無理取鬧。
“我當然得管!”陳泰然瞪起眼睛,語氣咄咄逼人:“某個人難道忘了在自家老爹面前是怎么說的?現在你老爹肯定是記住我了,萬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能逃得了干系?恐怕到時候真成了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SHI也是SHI了。”
提起這一茬兒,何大小姐的氣勢立刻弱了不少,囁嚅道:“你放心啦,我爸……我爸他……”話到這里,卻是說不下去了,估計她自己也很難相信何東白脾氣有那么好,不會找某人的麻煩。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不保證上次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何韻茗低下頭,不說話了,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仔細回想一下就能想明白一些事:昨天,老陳應該不是懷著什么齷齪的目的。
原因很簡單,如果是偷窺,他為什么要踹門進來?如果是非禮,那也用不著亮槍吧,以這家伙的身體素質……嗯,殺雞焉用牛刀啊。
“你……你昨天……”
“昨天老子敲門敲了多少遍,進去一看,人不在,手機也沒帶,你說我能怎么辦!”陳泰然將臉一虎,沒好氣道。
何MM臉上跟火燒似的,心里卻悄然升起了一絲感動:原來這個家伙這么在乎我。
想了一下,她又問道:“對了老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有話快說,有那啥快放!”
何韻茗啐了一口,問道:“你……為什么會有槍啊?”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如果你敢到處亂說的話,最好先想清楚后果!”陳泰然硬邦邦地撂下一句,起身走人,混不顧身后佳人咬緊了雙唇,已經泫然玉泣。
“死老陳,我就是隨便一問,干嘛亂發脾氣啊!”何韻茗沖著某人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在心里暗暗罵道。
陳泰然回到自己屋里,剛打開電腦想上下網,手機卻忽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褚振東打來的。
“喂東哥,發生什么事了?”陳泰然語氣十分認真,他知道東子的習性,沒事絕不會亂打電話。
“電話里說不清,你快點過來,有事商量。”褚振東的回答果然夠干脆,把某人直接弄無語了。
“我出去一下,抽屜里有錢,想吃什么自己弄。”陳泰然跟屋里那一老一少打了個招呼,便穿上褲子匆匆忙忙下了樓。
一路趕到凱撒,褚振東帶著一幫人早就在保衛室里等著了,一見陳泰然到位,立刻打了個響指,沉聲道:“兄弟們,話不多說,今早咱凱撒被人陰了,對手還是景西那幫混蛋,現在阿同在他們手上,你們說怎么辦!”
“那還能怎么著,東哥你一向最講義氣,兄弟們這就一起去救同哥,干死那幫狗娘養的!”幾個小伙子立刻大呼小叫,一副躍躍玉試的樣子。
“好,你們都去拿家伙,十分鐘以后在后門口集合。”褚振東拍拍巴掌,將小伙子們全部趕走,卻拉住了陳泰然和趙小虎。
“說吧東哥,到底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陳泰然彈出兩支玉溪丟過去,臉上露出了笑意。
“還笑!這次有麻煩了!”褚振東瞪了他一眼,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自己看。”
陳泰然接過來一瞅,只見上面寫著一行歪七扭八的大字:“cāo!你們這幫形意門的王八蛋,不講咱江湖道的規矩是吧?行!我們鐵掌幫今天就跟你們干上了!都把脖子洗干凈等著吧!”
“哎,教育的失敗啊,瞧這字寫得……丫語文老師一定死得早!”
“拜托,你還有心情扯淡?”褚振東嘆了口氣,沉聲道:“這次的事不簡單,對方不僅是混社會的,背后還有江湖道的高手撐腰……”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趙小虎打斷了:“啥啥啥?東哥,麻煩你把話講清楚,江湖道怎么了?咱不都是道兒上的人么?”
“狗屁!你一小孩子懂個毛線!”褚振東眼睛一瞪,沒好氣道:“我說的江湖道,不僅僅是簡單的黑道,而是具有武術傳承的宗門勢力,你年紀輕輕沒聽過不奇怪,以后我會慢慢教你的。”
“哦,我懂我懂!”趙小虎一拍大腿,興奮道:“古武道是吧?艾瑪我太明白了,小說里都這么寫啊!!”
褚振東翻翻白眼,無奈道:“隨便你怎么理解吧,總之這次來的可能是真正的高手,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回去問問師父,畢竟江湖道的事情我懂的也不多,要是就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去應戰,萬一被人一網打盡,rì后誰來孝敬師父?”
“可是東哥,時間上好像來不及了呀,那幫狗R的可是放出話來了,今天中午十二點前看不到贖金,就要剁掉阿同兩只手。”
“他媽的……”褚振東惱恨地捶了下桌子,發出咚的一聲轟響,連茶杯都被震得掉下了桌面。
陳泰然手一勾,輕巧地接住了杯子,笑道:“東哥,兄弟這些年一直在外邊兒漂,不太懂什么江湖道,但我這個人你也了解,甭管他什么這個道那個道的,只要敢動我兄弟,老子就送他上道!”
“說得對!”褚振東精神一振,起身道:“這次咱們的主要目的就是救出阿同,人不能去多了,精兵強將先干他一票,只要能把人撈出來,到時候擺場子咱就不會畏首畏尾了。”
“靠譜!”陳泰然豎起了大拇指,又道:“話不多說,就咱們三兄弟走一趟吧,東哥你這兒可有什么趁手家伙?”
“我看你丫用啤酒瓶不是用得挺順手么?咱這兒別的不多,就是酒瓶子絕對管夠,隨便挑吧。”褚振東想起上次的事,不禁哈哈一笑,隨口開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