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身的少女、古裝的老漢、光膀子的壯男,以及他背上不知是醉酒還是昏迷的黑衣美妞……這個組合看上去就透著一股徹頭徹尾的怪異!只要是個正常人瞧見了,都會忍不住思háo翻涌,想入非非。
“兩個雙人間,謝謝。”陳泰然習慣性地一摸口袋,不禁暗叫糟糕,尼瑪的兜里就剩四十塊錢了,怎么付人家旅費?
眼珠子轉了轉,陳泰然計上心來,他拿出黑衣美女的小包包,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沓粉紅色的鈔票,回想先前,這妹子似乎也是拿錢不當錢的主兒,干脆就先借用一下吧。
“帥哥,這附近有沒有什么館子,麻煩跑一趟,讓他們送點兒吃的過來。”陳泰然點出兩張毛爺爺放在柜臺上,接過鑰匙,將小美女丟在了床上。
看著小伙兒疑惑的目光,陳泰然搔搔后腦勺,解釋道:“哦,我這幾個朋友都是玩OSPLY的,你們這兒不會介意這個吧?”
“哪里哪里,你們坐,我去去就來……”小伙子慌忙拿起錢,朝內室喊了一嗓子:“媽,看一下柜臺。”
對面傳來一陣洗麻將的嘩啦亂響,以及一聲不耐煩的“知道啦”。
陳泰然進到風老頭和綾妹妹的房里,習慣性地叼上了一支煙,笑道:“二位,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
風老頭嘆了口氣,低聲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老朽知無不言。”
陳泰然也不客氣,就真問了,他原以為這二位是瘋狂的OSPLY愛好者,或者是演戲演瘋了的五線小演員,但問著問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按照常理,一個人想要把古說得那么溜,至少也得鉆研個十幾年吧,這二位倒好,張口就來,許多話陳泰然猛一下都聽不懂,想半天才明白,不禁郁悶無比。
再談下去,風老頭也急了,陳泰然的話他也有一大堆聽不懂的地方,雙方溝通明顯存在一定障礙,這可怎么辦?
“后生,你直接告訴我,如今是哪朝哪代,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陳泰然搔搔頭皮,郁悶道:“現在是2013年,這里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江淮省安陽市安南縣,唔……我這么說,您聽得懂么?”
風老頭表情僵硬地搖了搖頭。
好在陳泰然平時愛,“穿越”并不是什么多新鮮的概念,雖然猛一下發生在自己身邊是突兀了點兒,但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個關竅打通之后,交談就變得順利多了,陳泰然一時還不太敢相信,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談,豈料風老頭對答如流,說他們是大明朝燕京人氏等等等等,各個細節都講得非常清楚,簡直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若說全是憑空捏造,那也太難了吧……
陳泰然不得不暫時相信風老頭的說法。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白衣少女綾雪瀅身份高貴,不知怎么的就引來了仇家暗算,風老頭是她的授業恩師,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豈料內鬼從中作梗,偷偷給風老頭下了毒,不得已之下,風老頭只有使用他們天寧宮代代相傳但從來無人用過的秘寶逃命,豈料這寶貝的作用竟然是這樣……
茫然間,時空陡轉,一干人等都來到了所謂的21世紀,內鬼繼續率人追殺,老漢孤女只有四處逃命,不管到哪里,總會迎來好奇的目光,交談之后,都會得到一句“神經病”之類的,風老頭和綾妹妹十分苦悶,漸漸地也就不敢跟人說話了。
今rì情況委實兇險,風老頭身上的天心海棠劇毒正好發作,根本動不了手,好在有陳泰然這個怪胎突然殺出,也算是天不絕人路。
“后生,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風老頭盯著陳泰然,目光灼灼。
泰然哥才無所謂咧,他的身份雖然有些小復雜,不敢隨便說給別人知道,但在兩個古人面前還有什么好擔心的,說就說!
這廝是安南縣人,自小調皮搗蛋,十七歲那年參軍,三年后因為某些不光彩的原因被部隊開除,覺得無顏面對家鄉父老,于是憤而出國,干起了雇傭兵這一行……
時光飛逝,四年時間轉眼即過,不得不說,當海外雇傭兵來錢是快,可危險性也是與之成正比的,陳泰然就在最近一次的行動中失手被捕,險些喪命……
幸運的是,有一個人不畏艱險,獨闖虎穴龍潭,把陳泰然救了出來。
提起這個家伙,陳泰然那真叫一個咬牙切齒,首先,這廝姓名不詳,剃著個光頭,成天自呼“老衲”、“灑家”,其次,這混蛋一來嗜酒,二來好色,三來貪財,四來殺人不眨眼,哪有半分像個和尚?
雖然有一肚子的意見,但陳泰然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混蛋加敗類的弟子……
當雇傭兵四年,所賺的錢至少有一半都進了那混蛋的口袋,某人自然是很不爽的,好在人家也沒白拿他的錢,多多少少教了一些真本事。
大力金剛指、金鐘罩鐵布衫、擒龍手……這些東西陳泰然原本只在小說里見過,但某個酒肉和尚讓他知道了一件事:sāo年,你真是太年輕了,在這個世界上,你不了解的事情還多著呢。
風老頭和綾妹妹聽完,一言不發,事實上,他倆一直云里霧里,不知道陳泰然在說些什么,只有論及武功時,風老頭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神采。
“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陳泰然打了個響指,笑道:“對了,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們那個代代相傳的秘寶到底是什么東西,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
風老頭將目光轉向了綾妹妹,眼神交流一番之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碗口大小的銀色圓形餅狀物,嘆道:“我們也很想早點回去,但此物已經失去靈性,不管怎么擺弄,都是無用的了。”
陳泰然……陳泰然已經傻了,這東西的造型時尚前衛,根本就不是古代產品,況且它居然還拖著一條尾巴,啊呸!什么尾巴,是插頭!插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