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正好有這股吸力,對楊愷來說不堪設想。由于松果腺和意識海之間的通報被擊穿,狂暴的能量肯定會在意識海中引起風暴的,災難也會隨之而來。
沒了可吸收的能量,石碑投影造成的吸力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了空空如也的松果腺和其連通意識海的通道。還有滲出眉心的雜質。
心有余悸的楊愷發現自己看到的世界不同了,雖說以他的能力,夜色對他的視線的影響微乎其微,可影響還是有的。可現在,這種影響已經完全消失了,甚至于他還能看到墻壁外面的情形,就像是沒有阻隔那樣。
這要是在之前,他要想知道外面的情形,就必須得散開精神力才能做到。現在,這一道程序就省略了。
驚喜之余,楊愷哪里還能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就是傳說中的開了天眼。他的本體也有類似于天眼的能力,不過,他知道那并不是天眼。而是普雷斯科特遺留的精神力造成的。
處于開天眼興奮中的楊愷在不動用精神力的情況下檢驗了天眼的能力之后,就強行忍住了繼續的沖動。在秋語的指點下將眉心處的污漬清理掉,就和秋語一起出去了。
因為要出去看看,所以秋語雖然很想知道男人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卻沒有開口詢問。
回到房間里之后,三人都沒有立刻開始修煉,而是有些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楊愷才說:“我們是天亮就走?”
幽雪看了他一眼說:“難不成你想留下來捉鬼?”
“我當然有報仇的想法,可我沒有這個實力。”楊愷很爽快地承認了。
幽雪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因此就說:“我是不會幫你的。”
楊愷原就沒指望幽雪能答應,因此,他的臉上也沒有多少失望。看了一下時間,就說:“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要抓緊時間恢復。”
幽雪本就沒有別的想法,自然不會對這個提議有意見。幫不上忙的秋語也不會提出意見。她們見楊愷閉上眼睛開始恢復,也相繼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雖然他們沒有多事,可事情還是找上了他們。大約十分鐘的樣子,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最先察覺到的依舊是幽雪,緊跟著就是楊愷,他碰了一下秋語,將其從修煉狀態中喚醒,同時也從床上站了起來。幽雪也先一步站了起來,見到兩人都站了起來,秋語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了天眼,還是因為對方壓根就沒想著隱藏,楊愷這一次看清了來人。這一次來了兩個人,除了雨竹之外,還有一個狠普通的中年人。
楊愷用眼角的余光掃了秋語一眼,自然看到了她臉上的茫然,當即就明白自己之所以能看到來人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開了天眼,開天眼的過程雖然看似兇險,可實際上對楊愷來說最大的危險就只是差一點昏迷過去,這個過程也就幾分鐘。
楊愷向前邁出一只腳,將秋語護在身后。
看著對面的二人,確切的說是兩個鬼魂,楊愷心說要不是幽雪不肯幫忙,我正有去找你們的打算呢。沒想到你們竟然主動送上門了。
楊愷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因為石碑的投影吸收了雨竹三成的精神力和維姬自爆生成的能量風暴之后清晰了很多,竟然有向本體發展的趨勢。至于里面的情形,他暫時還不知道,因為他的精神力損耗得有些多。溝通石碑投影會讓他本就不多的精神力消耗殆盡的。而且,他當時還要下去看看幽雪有沒有追上雨竹。
見兩人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對于幽雪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楊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雨竹在石碑的投影之下吃了點虧,雖然沒有見到石碑投影,可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想明白他的意識海中有東西。想來這也是兩人沒有盯著實力比他強大的幽雪,反而將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的原因了。
想到這里,他笑呵呵地說:“我說雨竹美女,你這是對我一見鐘情,為了盡快嫁給我,這就回去把媒人給帶來了?”
楊愷是準備激怒雨竹,可他的目的并沒有達到,因為雨竹也笑了,她說:“我倒是想嫁給你,可人鬼殊途,我們是做不成夫妻了,再說你已經有了二位妹妹,我就沒必要插一杠子了,你說是嗎?”
聽了兩人的對話,幽雪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驚疑,這表示楊愷能看到來人。要知道,先前雨竹一個人過來的時候,他可是看不到的,只能依靠感覺。最后更是不得不動用精神力想要一看究竟,直接導致他的精神力損失了七八成。
知道楊愷意識海中有石碑的幽雪的第一個念頭就往這上面想,肯定是借助這個仙器的幫助。雖然,她很想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可現在根本就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要把這二人也擊退,如果能解決掉自然是更好。其實,她也很想知道這兩個強大的鬼魂是從哪里來的。
作為月神分魂,她可是知道鬼魂是無法在人世間存在很久的。除非是有某種特殊的手段,不然,就是強大如神,身死道消之后,靈魂也不可能存在很久,更別說是興風作浪了。靈魂無法在人世間長時間存在的原因是宇宙規則不允許。對正常生命沒有任何危險的宇宙規則,換做是鬼魂就不一樣了,一如要以蛻變方式進化的低等生命,都會受到宇宙規則的影響。
見雨竹如此說話,楊愷決定來點猛料,于是就說:“我這么帥你都看不上,看來是有姘頭了,不會他就是你的姘頭吧?”
楊愷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盯著雨竹,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邊的那人身上,見他的臉色難看,目光也變得凌厲,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從男人的表情中,楊愷就惡意地想了起來。
只要是人,都能從楊愷的眼神中看出他內心的想法。
因此,雨竹立刻就大聲為自己辯白說:“他是我大師兄。”
男人的神色出賣了他,因此,楊愷顯然是不相信的,他好整以暇地說:“應該不止大師兄這么簡單吧?我想你們平日里肯定會做某些方面的交流,比如這樣。”
楊愷說話的時候,兩只拳頭緊緊觸碰在一起,只留有大拇指彎了兩下。雖然這是地球人的招牌動作,可由于動作太過形象化,結合楊愷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就全明白了。
“我都說了,他是我大師兄。”雨竹又糾正了一句。
雨竹的話音尚未落下,她的大師兄就在原地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楊愷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