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篇轉折點,正式揭幕!本章信息量太大,小鼠連續刪減多次,上傳晚了,見諒哈。另煩請仔細品讀,歡迎眾兄批評指正,給小鼠提出寶貴意見。)
處理了趙桓一方,坑害了李白嬰隊伍,接著又震懾了薛天晨,唐焱用自己特有的手段處理了團戰賽面臨的三大強敵,兩方退賽,一方退避,至此,唐焱再無仇敵去顧慮,他終于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在河區探險尋寶。
第二天清晨,河區通緝令正式宣布解除,各部河獸回歸各自領地,唐焱解除了壓在身上的最后一道枷鎖,更是無所顧忌的感受河區世界的豐富多彩。
等同于沒了天敵的猛獸,暢快的生長著。
接下來的幾天里,唐焱借助年有魚的尋花問柳,接連探尋到了不同區域里的寶貝,有優有劣,但總歸是些收獲,也是場經歷。同時在金老的協助下不斷地降服金焰靈龜,讓分數不斷增升。
就這樣,唐焱在河區里面高歌猛進,享受著自己的征戰歷程。其余部隊同樣傾盡所能的獵捕著金焰靈龜,搜尋著河區秘地。
期間,唐焱經常性的會跟其他隊伍碰面,但雙方都是理智的保持著克制,要么是唐焱主動避讓,要么對方繞著離開,避免發生爭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整個團戰賽在大局上進行的規矩,再沒有發生特別嚴重的碰撞和惡戰。
這一現象讓各個區域巡邏的寒少峰等人可算是松了口氣,但賽事沒有完結,他們還是不敢松懈,因為隨著比賽接近尾聲,隨著各個部隊回返惡人谷,免不了會有隊伍生出打劫的心思。
賽事規定里面并沒有明確制止這種做法。
對于各國英才而言,沒有明令禁止的事情,就是不違規的事情,是可以做的事情。
在此期間,喬八帶著美杜莎的‘建議’拜訪了色鹿。
云霧繚繞的仙谷深處,色鹿久久沉默,平靜卻不言語,但彌漫的圣靈氣息卻不至于讓氣氛變得壓抑。
在禁地般的仙谷里,竟然另有一位須發蒼白的老人盤坐在石桌前,仙風道骨,氣度非凡,但是他太蒼老了,蒼老的滿臉褶皺。
老人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看不出武道氣息,卻跟色鹿對等相坐,就連快步走進來的喬八都向著老人微微頷首,敬重的喚了聲:“大先生。”
色鹿和老人遲遲不語,各自沉浸在自我的思緒里,捋順著什么,思慮著什么。
喬八靜默等候,不敢驚擾。
“喬老,你剛有提到唐焱跟圣祖交過手?”老人開口,同時也向著喬八微微頷首,態度相當的客氣。
“是,聲勢很大,但很突然,很短暫,直接毀了正殿。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急著壓制那些孩,沒能過去探明情況。”
老人略微點頭:“看來就是了,圣祖發現了唐焱的秘密。”
“什么秘密?”喬八奇怪道。
色鹿卻在此刻做了批示:“喬老,全面簡化賽程,盡快進入最后一輪,務必讓唐焱、趙桓、秦明煌,以及各個勢力的頭號人物,全部參與最后一輪。至于人數多少,由你們自行控制。”
“這……”喬八有些為難,猶豫了很一會兒,道:“我們可以省去兩輪賽事,直接進‘鎮守賽’,預計三四天就能完成,之后擇優進入最后一輪,人數控制視情況而定。”
“辛苦你了,河區還需要你去穩定局面,忙去吧。”色鹿非常突然的下了送客令。
嗯?喬八挑了挑眉,但不敢忤逆色鹿的提醒,再次向著白發老人行了一禮,轉身退走。
色鹿問道:“大先生怎么看?”
老人溫和一笑:“圣祖一半死心,一半好意,合情也合理。老朋友啊,無論唐焱罪惡滔天,還是牽連廣泛,我們都不能動殺心。
生死有命,天地定!
我們不是屠夫,也不是裁決所,我們是人,不是天,豈能隨意決定一人之生死,您說呢?”
“話雖如此,圣地的宗旨確實不可遭殺孽,可唐焱身份太特殊了,無論是這里,還是……那里……”色鹿言語之間,暗含之意太多太多。
而且連喬八都屏退,說明兩人接下來的談話是極度機密,涉及的方方面面都是絕對的保密。
老大捋了捋雪白稀松的胡須,眸光滄桑卻閃爍著睿智:“唐焱身懷妖皇血脈,又具火皇傳承,雙皇集于一體,可謂命運垂青,前途無可限量。
古往今來,一代人皇的誕生,會相應伴隨一個帝國拔地而起,這是打破平衡之事,又是帝國聳立之大局,總會伴隨血雨腥風。這是天理大道,我等無力更改,更無權干涉。”
色鹿不置可否,沉吟道:“圣靈殿隸屬圣靈古族,龍嶺隸屬妖靈古族,都是黃金古族遺留在祈天大陸的棋,居心叵測,各懷動機,各個所謀甚深,圣靈殿野心勃勃,勢必霍亂祈天,龍嶺相對平靜,暫時看不出威脅大陸的征兆,倒是唐焱……我始終看不透……”
老人道:“龍嶺的存在不會簡單停留表面,里面有許多秘密外人無從探查。唐焱是個變數,無論是這邊,還是那邊,都是個不可忽略的變數。”
色鹿輕輕抖動身體,甩開漫天瑩白光芒,拋卻煩憂困擾:“最后一輪賽事馬上就要開啟了,我有個預感,成也唐焱,敗也唐焱,他是個鑰匙,將打開封存數萬年的曠世遺秘。”
老人體態蒼老,卻心態平和,渾濁的眸滄桑深邃,仿佛看透世間倫理大道:“老朋友啊,我一直很佩服你,可這一次……你執著了。我們倆曾有過約定,盡己所能,維護和平,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只管布局,勾畫框架,絕不干涉棋的行動。
還是那句話,我們是人,不是天。可做人事,莫抗天道。
我們可以把布局勾畫的足夠精妙,被框架部署的足夠恢宏,棋終究跳不出這個局。倘若真的跳出,這是天道所為,命理所定,我等丁當遵從便是,無需勞心勞力,怨天尤人。”
“可是天要亂我祈天蒼生,天要禍我億萬生靈,我們若僅僅只是布局……”
老人微微一笑:“老朋友,還沒看清楚嗎?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安久必亂,亂久必安。祈天大陸已經安定了數萬年,災難的種早已埋在各個角落。我們能避得了一時,避不過永久,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我們一直以來所做的,所能做的,都是在無限拖延災難發生的時間,而不是在永久拯救。”
色鹿淡然一笑:“祈天大陸確實平靜太久了,動亂已無可避免。離家出走的民們,終究是要回來的。一代新人,一代舊人,最終痛苦的依舊是黎明蒼生。可是老朋友啊,祈天大陸沒有準備好,它……扛不住的……”
“我明白,可就算是這一局敗了,我們還有最后一步,依舊可保祈天大陸千年安定。借用此次團戰賽,給予大陸千年布局,一切猶有可為。”
色鹿緩緩點頭,微笑道:“祈天有你,蒼生之福。”
“老朋友言重了,老夫擔不起。確保祈天安寧的關鍵有兩個,一是鏟除圣靈殿,二是穩固龍嶺。我觀察了龍嶺很多年,他們雖然形式風格張狂,但還算規矩,以穩固為主,監視為輔。要想鏟除圣靈殿,斷了他們的念想,關鍵在于……離允……”
“離允還沒找到?”
“我天眼雖說監視大陸,卻監控不了空間。離允那老小性格怪癖,四處游蕩,實在是難以找到。幾年前,倒是有機會接觸過,但那老小直接沒理會我,一頭鉆進了虛空,連續幾年沒出來。”老人搖頭苦笑。
“務必要找到他,只有他才能號令天下空武。”
老人緩緩點頭,失神的望著前方:“千年了,龍嶺降臨千年了,圣靈殿扎根千年了,我等布局也已千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一眼……千年……”
“一切都很順利,唯有大乾人皇假戲真做,扛不住天下共主的誘惑,給我們弄了這么大一個爛攤。”
老人忽然笑了:“預料之的事情,依舊停留在我們的棋局里,這不……又控制住了……”
說話間,老人忽然看向了色鹿:“你千不該萬不該,許諾唐焱殺害趙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這是在報復大乾皇朝。”
“我不是有意懲戒大乾皇朝,我許諾唐焱殺趙桓,更多是安撫之舉,因為大乾人皇必定會有后手,唐焱殺不了趙桓!
老人不做深究,道:“最關鍵的時刻就要來了,千年布局,結局如何,誰都無法預料。這是數萬年來的第一次嘗試,足以觸動原格局。一旦成功,可護佑祈天大陸萬載祥和,一旦失敗,正如美杜莎圣祖所言,我們三圣地禍害了蒼生啊。”
色鹿和老人一言一語,說的平平靜靜,說的輕輕松松,可如果有任何外人在此,恐怕早已五雷轟頂,被震得頭暈目眩。一言一語里面暗含的意思,牽扯的迷信,無一不是牽連整個祈天大陸,甚至于……一句假戲真做,一句天下共主,又包含了多少聳人聽聞的秘密。
色鹿,祈天大陸遺留至今的最后圣獸。
大先生,逐鹿書院亙古永存的院長。
兩個蒼老的生命,宛若上蒼之手,布局祈天大陸,共守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