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煉丹師總會的大樓,陳鋒頓時感到一股厚重滄古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座大樓不知道屹立在此處多少年了,每一寸墻體,都有著歲月的沉淀,給人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
“見過執事大人!”一個身著四龍赤袍的女性煉丹師突然迎了上來,滿是恭敬地說道:“執事大人,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華執事顯然是認得此人,目光帶著一絲笑意:“華芳,今天五級煉丹師考核試場是誰當值?”
陳鋒心中一動,望著眼前的這個女性煉丹師。此人也是姓華,莫不是與華執事出生同一個勢力?不過看年紀,這華芳甚至要比華執事老上許多,卻依舊要給華執事行禮,可見這煉丹師總會之中的階級是多么分明。
華芳恭敬地說道:“執事,今日是張楚執事當值。”
“張楚?”華執事聞言,雙目頓時陰沉了下來:“運氣真是不好,竟然是張家的人當值。不對啊,按理說這個月理當是輪到火家的執事當值了啊?”
“執事,本來的確是火家輪值,但是幾天前張家不知道為何突然與火家調換了順序,因此這個月便由張家執事執勤了。”華芳說著,面露思索,他望著陳鋒,輕聲問道:“莫非執事想要帶著這位小兄弟去考核五級煉丹師?”
華執事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不過若是張楚在五級煉丹師考核試場執勤,恐怕這一次不會那么順利了。”
“應當不會吧?”華芳沉吟著說道:“這張家雖然與我華家不和,但是這樣的考核應當不會為難我們吧?畢竟,我們以前也有許多煉丹師在張家執事的監督下通過考核了。”
華執事搖了搖頭,斷然說道:“這次不一樣,張楚突然換班,應當不是巧合,恐怕就是沖著陳鋒來的。”
“怎么會?這位小兄弟難不成得罪了張家的一些人物?”華芳一聽,頓時有所猜測了。
“是啊,陳鋒在丹斗中斗敗了張家的張明浩,變相地讓張家損失了不少的利益。那張楚是張明浩的叔叔,估計會借著這次機會打壓陳鋒。”華執事皺著眉頭,隨后看向了陳鋒:“陳鋒,煉丹師晉升的考核每個月可以進行一次,不如我們下個月再來,為了公正,煉丹師總會不會讓一方勢力連續執勤兩個月的。”
陳鋒正要說話,一道尖酸的聲音突然傳來:“咦,這是不華勝么,怎么,是帶后輩去考核么?”
華執事的目光一冷,目光望向了聲音傳來之處。
只見一個高瘦的中年人領著一個年輕人正從樓道上緩緩走下來,很快便來到了陳鋒與華執事的身前。
“張誠!”華執事語氣冰冷:“有什么事情么?”
“瞧你見外的,老朋友見面,打聲招呼也不行么?”張誠望著華執事,虛偽地說道:“呦,還真是帶著后背來考核啊,嘖嘖嘖,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四級煉丹師了,這次來,是來考核五級煉丹師的吧。”
陳鋒望著眼前的這個高瘦中年,沒有隱瞞,緩緩地點了點頭。此人一襲五龍赤袍,預示著他乃是一位五級煉丹師。不過,他的五龍赤袍肩頭并沒有刺繡金星,應當不是執事才對。
但是,看華執事對此人很是忌憚,陳鋒又是一陣疑惑。按理說,同為五級煉丹師,身為執事與不是執事之間地位相差很大,華執事應當不會將此人放在眼中才對啊。
“呵呵,真是巧合啊,我也正好帶著后輩來考核,這部,這孩子也是爭氣,不但通過了五級煉丹師的考核,還拿到了四星的評價!”說著,這張誠笑呵呵地拍了拍身邊的年輕人的肩膀,即是鼓勵,又是裸的炫耀。
華執事的目光,自從張誠到來之后便是一直冰冷,好似這張誠與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呦,這個小兄弟很眼生啊,似乎不是你們華家的后輩啊。也對,你們華家一代不如一代,也只能夠去外界尋找好的苗子培養了。”張誠仿佛并沒有看到華執事陰沉的臉色,依舊自顧自地說道:“不過外面來的土包子,又能夠多少的前途呢。依我看,這位小兄弟縱然能夠通過考核,恐怕成績也不會很好。”
“是啊,叔叔,咱們何必去揣測土包子的成就呢?依我看,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叔母想必是已經準備好慶功宴了。”這時,張誠身邊的那個年輕人突然陰測測地開口,語氣之中滿是嘲諷。
“嘿嘿,也對,咱們還是回去吧,咱們張家不像有些家族,一個土包子就當寶一樣,還讓堂堂執事親自陪著來考核,真是沒出息!”張誠說著,便是與那青年自顧自地朝著煉丹師總會大樓大門外走去,只留下華執事、陳鋒與華芳三人站在原地。
“豈有此理!”華執事雙拳緊握,陳鋒站在身邊,甚至能夠感受到華執事肌肉之中散發出來的一股強烈殺氣。
“執事息怒!”華芳想要好言相勸,卻不知道該怎么去勸。
“華執事與這張誠有仇?”陳鋒卻是直言不諱地問道。
華執事一愣,而后一股憤怒便噴涌而出:“是有仇,不共戴天之仇!”
陳鋒了然,難怪這華執事見到張誠之后便是這般表現。
“陳鋒,今日你敢去考核五級煉丹師么?”華執事望著陳鋒,突然說道。
陳鋒望著華執事,似乎想要將華執事看透。
見到陳鋒的表情,華執事苦澀一笑:“陳鋒,我這個執事的位置,原本是張誠內定的。但是百年前的競選之中,我僥幸勝了張誠,所以得到了這個執事之位。那日起,張誠便對我恨之入骨,一直到五十年前,我的孩子在歷練之中遭遇危險之時,身為守護人之一的張誠對執事之事懷恨在心,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妖獸撕碎而見死不救!你說,這份仇恨,該怎么算?”
“此人,該死!”陳鋒冷冷地說道。
“是啊,此人的確該死,但他是張家人,我華家審判不了!”華執事狠聲說道:“陳鋒,那張誠雖然說走了,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還在附近,等著看我的笑話。你可敢今日參加考核,奪得一個好成績,狠狠地挫挫他的銳氣!”
“有何不敢?”陳鋒雙目之中綻放出無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