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不善

124、扭轉殘局

太皇太后已經是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急聲問道:“那究竟是誰殺了碧清?居然是利用了黃嬤嬤,可惜黃嬤嬤已經死了。”

“淳親王,你還查到什么?”蘇婉兒亦是很想知道,那人有心策劃這一切,但是沒有想到被溫以墨給攪亂了計劃。那人居然是敢嫁禍給蘇黛,她一定要讓那人不得好死!

“臣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溫以墨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唯一知道實情的,也只有死去的黃嬤嬤。

“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說的話也能信?”溫俊馳問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盯著溫以墨,這難保是溫以墨一手策劃出來的。

小女孩聽見自己被懷疑了,心里自然是不服了,她緊握著拳頭,有些氣惱:“我說的全是真的,是有人這樣說過,那是一個大姐姐,還給奶奶一些東西!”

“就是因為她是小孩子,說的才實話。”溫以墨按住了小女孩,以防她再說下去會沖撞了溫俊馳:“皇上,臣弟努力找出真相,也是想要找出真相,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殺死了碧清,但是整件事情看來,都是疑團重重的。黃嬤嬤雖然自盡,但是她恐怕是為了護住自己的家人,才不是什么畏罪自殺。”

太皇太后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她原本已是傷心過度,但是這時候卻又被告知,害死云碧清的是另有其人。

“碧清……恐怕是難以安息。”太皇太后緩聲說道:“那日……哀家確實是氣急了,哀家要找出真正的兇手,至于蘇黛……就放了她吧,她也是受苦了。”

溫以墨松了一口氣,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笑容。

“我認得那大姐姐!”小女孩又是說道。

話音剛落,門外又響起了一聲唱諾:“盛太妃駕到!”

眼見著,便有一人輕移蓮步,緩緩地走進殿里。

那女人神色自若,卻是別有韻味,這便是丞相盛博毅的妹妹盛茹,也是盛菲菲的姑母。

“聽說是有了新的證據,所以嬪妾特意過來看看。”盛茹自先帝駕崩之后,就甚少在后宮里走動,今日突然到來,也讓蘇婉兒嚇了一跳。

但是蘇婉兒和盛茹都是后宮妃子,以前爭寵,一直都是止于禮,蘇婉兒便也讓人賜座,也讓盛茹坐下。

“小妹妹,那大姐姐的模樣你可是認得?”蘇婉兒一心想要查出兇手,便也不管盛茹。

“那大姐姐是戴著斗笠。”小女孩說道,眾人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但是我看見她的手……”小女孩伸出了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她的左手手心是有一顆痣的,就是左手!”

蘇婉兒嘆了口氣,憑著這點,要找一個人,該是有多難,這分明是大海撈針。

“左手有痣?”太皇太后念了念,更是神色黯然,那么如此說來,是很難找到兇手的了。

“小妹妹,你確定是左手嗎?”盛茹嘴角含笑,再認真地問了一次。

“真的是左手。”小女孩確定地說道,她雙眼發光,一臉認真,并沒有小孩那種玩笑的意味。

左手……

眾人的心已然是沉了下去,可是盛茹的臉色卻依舊不變,她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瑪瑙戒指,她心里可是已經有了人選了。

夜色流觴。

蘇黛被放出大牢之時,正是感受到了那夜色給自己帶來的寒意,她打了一個冷戰,用手環住自己臂膀。

她正疑惑著,可是在自己十步前面,她看到有一人靜靜地佇立在那兒,濃重的夜色已經渲染了他那一身白衣,可是他的目光,卻是不帶一絲的雜質。

蘇黛愣在那兒,不知道要做什么反應才好,眼中似乎有溫熱的感覺,她的嘴巴張了張,卻只說出了一個字:“溫……”

溫以墨微微皺眉,便也大步走了過來,蘇黛身上還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他拿過紅葉遞上來一件外衣,給蘇黛披上:“好了,沒事了。”

“我……”蘇黛頓了頓,可是溫以墨那涼涼的手指在自己面頰上滑過,她感覺一切是那么熟悉:“你太遲了。”

“對啊,我太遲了。”溫以墨笑了笑,他將蘇黛攬入懷中:“可我不得不這樣做,要不然,也沒有那么順利找到黃嬤嬤的家人了。”

她的鼻尖縈繞著他的味道,她說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卻讓她無比安心,她伸手拽住了溫以墨的衣領,拼命忍住自己想要掉下來的眼淚,可是在他的面前,她真的很想軟弱。

她很高興,這一次,她是賭贏了。

回去的路上,三人同坐在馬車之內,蘇黛已覺得疲憊,身子輕輕地靠在溫以墨的身上。她在牢房里呆過,身上也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可是溫以墨卻毫不介意。

“這么說來,這段時間你就是去找黃嬤嬤的家人?”蘇黛問道。

“可還是遲了一步。”溫以墨有些感概:“只剩下黃嬤嬤的孫女了。”

“你怎會想到從這方面下手?”

“黃嬤嬤照顧了碧清已久,碧清也是對她不錯的。后來我仔細一想,黃嬤嬤不會輕易受銀子誘惑的,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找到了黃嬤嬤的軟肋。”溫以墨回憶地說道,他看了一眼紅葉:“我便也不動,讓紅葉去查了。”

蘇黛聽完了之后,覺得心里暖暖的,溫以墨是在提防著,他并不是不相信自己。

“你真的相信我嗎?”蘇黛只想知道這一個答案。

“相信。”溫以墨神色有些模糊了:“但是經過這次,我認清了一件事情。”

蘇黛的眼皮已經在打架,溫以墨最后的一句話,她也是沒有聽清楚,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溫以墨寵溺地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他聽著馬車行走的那哐當的聲音,覺得心里也是不平靜了。

“門主,你應該帶著她走。”紅葉皺著眉頭說道:“留在這里,始終都是不好的。”

“為什么要我們走。”溫以墨眼神犀利,銳利的目光在紅葉的面上剜過:“我們根本沒有做錯半分,為什么要我們躲避?這與老鼠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