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和成儒從聽到吼聲大吃一驚,腳下早就一蹬地面,離弦之箭般躥了出去,右手在同時已經拔出手槍,“嘩啦”一聲頂上了子彈。
兩人一左一右分開了十幾米的距離,幾步之后萬林就將成儒甩在了身后,閃電般向山坡上沖去。
萬林沖上山坡并沒有直奔大門而去,而是從側面直接躍起飛過院墻,落地就是幾個翻滾,轉眼已經蹲在了屋檐下,槍口直對著旁邊的房門。
剛才他在躍進院落的瞬間,眼光已經飛快地掃過整座院落,發現爺爺的房間和旁邊客房的窗戶玻璃被撞碎,爺爺的房間內閃動著藍光和紅光,另一間屋內藍光閃爍。
他跟著身子一閃,猛地撞開爺爺房間的房門沖了進去。屋內在花豹紅藍眼光的照射下,兩個滿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地上掉落著兩把手槍。小白和球球各自趴在一人的胸前,一只利爪上閃著寒光,緊緊摳在對手的脖子上,眼中冒著憤怒的光芒緊緊盯在對方的臉上。
地上的兩人左手緊緊抱著右臂躺在地上,兩眼冒著驚恐的神色望著剛沖進來的萬林,眼中突然冒出了祈求的神色。
萬林沒有理睬屋內兩人,提著手槍扭身就沖出房門,向邊上的房間沖去。此時成儒提著手槍正一腳踹開房門側身沖進屋內,萬林身子一閃也跟了進去,屋內的床邊倒著一人,右臂無力的耷拉在身側,一把手槍掉落在旁邊,胸前趴著眼冒藍光的小花,揚起的右爪緊緊扣著對方的喉管。
萬林仔細看看地上之人,突然發現對方因恐懼和劇痛已經變形的臉有些熟悉,他仔細端詳了一下,隨即撿起床上的手槍扔給成儒,對著小花擺擺手,說道:“放開他!”
此時成儒也認出了眼前之人,此人正是在山中遇到過的那個四十多歲的毒販。沒想到這三個毒販居然跑到這里來歇腳來了,難怪三只花豹剛才如此憤怒,這不是跑到山王的家中找死來了嗎?!
萬林看清來人,心中隨即明白了:這幾人晝伏夜出,走的自然很慢,估計是見到自己家這個小院,想進來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天再走。可沒想到正好撞到自己兩人帶著三只花豹,執行完偵察任務晝夜兼程返回,一下被包了餃子。
萬林看小花已經離開對方的胸前,立在旁邊兩眼冒光地繼續盯著眼前之人。可對方依舊躺在地上沒有動彈,便冷冷地盯了對方一眼,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嘴角一揚說道:“起來吧!”隨即轉身對成儒說道:“先押到爺爺房間去”,抬腳走出了房間。
此時,來人也已經看清了萬林兩人的相貌,一下認出了他們就是在山中遇到的那兩個年輕獵人。他現在看到對方手中提著手槍,立即意識到這兩人可不是什么山中獵人了,他心中突然感到了極度的恐懼。
他知道,普通的山中獵人是不會輕易要了他們幾人的性命的,可對方要是跟他們一樣的不法之徒,那自己幾人身帶價值巨萬的毒品,對方隨時可能黑吃黑,既劫了自己貨物,還可能殺人滅口!
他驚恐地左手撐地想站起來,可隨即就發出了一聲痛呼,剛立起的上身一下又跌倒了下去,臉上立即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臉色蠟黃。
成儒借著從窗外射進的星光仔細看了一眼,見他右臂軟軟地耷拉在地上,右肩的皮坎肩上有著一個明顯的爪印。他一下明白了,剛才小花撲進的時候,對手一定是想舉槍反抗,隨即被小花一爪拍斷了肩部的骨頭。
他抬腳向前一把將對方拉了起來,兩手迅速在他身上搜查了一遍,隨即從他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插在自己腰間,跟著拿起床邊對方一的背包,冷冷地說道:“走!”推著他向門外走去。
此人踉踉蹌蹌地向門外走去,嘴里一個勁地到吸著冷氣,顯然是肩部的骨折劇痛難當。
此時,萬林已經在爺爺房間內點起了兩根粗粗的蠟燭,將屋內照得紅彤彤的,正斜靠在桌旁冷冷盯著眼前這兩個闖到自己家中的不速之客。
成儒押著俘虜走進房間,見另外兩個毒販已經坐在了地上,右肩的肩頭鮮血淋漓,脖子上也露著幾道血痕,此時正滿臉痛苦地左手緊緊捂著右肩上的傷口,旁邊桌子上扔著他們的兩把手槍。
小白已經趴在桌子邊上,正扭頭看著進來的小花。球球兩眼冒著憤怒的光柱,依舊立在旁邊惡狠狠地盯著眼前兩人,爪子上寒光閃閃的指甲依舊露在外面。
顯然,這三人居然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占據了爺爺和自己的老窩,這可把小球球氣壞了,要不是剛才小白攔著,它早就憤怒地將他們的脖子扯斷了。
成儒推著身前的人走到屋內,厲聲叫道:“坐下!”四十來歲的毒販面無人色地看了一眼兩個同伴,默默地走到兩個同伴身旁坐了下來,抬眼畏懼地望了一眼在旁邊橫眉立目的球球,身子不自覺地往傍邊躲了躲,想盡量遠離這個令人恐怖的小家伙。
剛才,三只兇猛的花豹兇猛的樣子,留給他們太多的畏懼了,幾人簡直是在死亡邊緣兜了一圈,差點就把小命喪在這三只小動物爪下。
成儒看對方坐下,一把將手中的背包放到桌上,然后打開看了一眼,七、八包棕色油紙包裹的毒品,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包內。萬林也扭頭望了一眼包內,扭回頭眼中突然冒出了一股冷光,望著那個毒販頭子問道:“說,從哪里弄到的毒品?”
對方聽到萬林的問話,抬起頭一下就看到萬林眼中那股冰冷的眼神,他突然打了一個哆嗦,隨即就把目光低了下來,腦門上隨即冒出了一層細小的冷汗。那股冰冷的眼神就向一把鋒利的冰錐直入他的心臟,冰冷的感覺立即在他全身彌漫。他低垂下腦袋,眼珠亂轉著一句話也不說。
萬林看到對方一言不發,眼中精光大盛,剛想繼續審問,可隨即想到這應該是警方的事情,自己犯不著與他們較勁,隨即收回了眼中的光芒。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