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突擊隊

第三百三十一章 血仇(一)

被稱為木村的中尉看到包崖左手成爪狀叼向自己右手腕,突然右手掌一縮,身子快速移動起來。隨著木村的突然移動,包崖的身子如風一樣轉動起來,“啪啪啪啪”一連串的身體撞擊聲隨著快速移動的身影不斷響起……

“OK”、“OK………的叫好聲在軍營中響起。軍營內的軍人們看到如此激烈的徒手對抗都沸騰了,場上的塵土隨著兩人的快速移動漸漸彌漫在空中。

此時,本次大賽的總教官理查德少將已經帶著幾個評委站到了軍營中的瞭望塔上,他們舉著望遠鏡注視著場上打斗的兩人,臉上的表情極為嚴肅。因為他們看出來,場上的兩人已經不是在比試,而是在使出全身解數在搏命!

場上的兩人如兩道黑煙在場上上下翻滾。萬林的眼中也漸漸凝重起來,風刀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對方是R國的忍者,此人的動作極為輕靈,要提醒齙牙注意他的暗器,這幫王八蛋可不守規矩”,萬林兩眼注視這場中,輕輕點了點頭,右手悄悄一抖,手上已經出現了幾根鋼針。

此時,場上的包崖已經手如鷹爪,身形不斷在快速移動中大開大合的啄向對方,兩眼中布滿血絲。

木村此時的臉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珠,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種嘲弄神色,身形快速移動著躲避著包崖啄來的鷹爪,兩眼的瞳孔急劇收縮,冒著冰冷的寒光。

木村身為忍者,自然知道他所練的忍術本就傳自中國,所以他對中國的的武術流派十分清楚。從對方快捷的動作和手形,他已經明白對方顯然練有著名的鷹爪功。

他知道鷹爪功是一種內外兼修的功夫,從包崖上下翻飛的抓、扣、掐、拿和腳底下快速的移動,判斷出對方是一個習練鷹爪功的高手。他可不敢有一絲大意。他知道,被這種功夫近身,輕者皮開肉綻、重則筋斷骨裂。

原本他看到對方襲擊他們隊長木村的快速身形,以為對方只是一個輕功高手,沒想到動手后才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個鷹爪功高手,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對付了,這已經關乎他們隊伍的聲譽了。

場上的各國特戰隊員都已經圓瞪雙眼,目瞪口呆的注視著被他們稱為功夫的兩大高手的比拼。

木村現在已經不敢接近勢如鷹隼的包崖,依靠著腳下快速的移動躲避著包崖的進襲,兩手在移動中悄悄在腰間摸了一下。而場邊的R國低矮中校木村也已經摸出了兩只被稱為三角手里劍的暗器捏在手心。

一直注視木村和對方中校雙手的風刀看到對方的動作,臉上神色一凜,手往腰間一拍,手上各出現了兩把飛刀,兩眼緊緊盯著對方的手。

“啪啪”,寂靜的兵營突然響起兩聲槍響,兩顆子彈擊在兩人中間的泥土里,爆出兩團塵煙,飛起的土塊四處飛揚。

“住手!”一聲大喝從瞭望塔上傳來,場上爭斗的兩人立即停下動作,雙眼直視著對方,眼光在空中似乎冒著火星。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瞭望塔。兩鬢斑白、身穿M國少將軍服、身高一米九多的總教官理查德右手舉著一個喇叭,左手提著一把手槍,兩眼炯炯有神的注視場下。

“你們鬧夠了沒有,10秒鐘,都給我滾回自己的營地”理查德的話音帶著一股攝人魂魄的力量,說完左手舉起,“啪啪”沖天又是兩槍。而此時,瞭望塔上的一挺重機槍的槍口已經調轉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聚集在場上的人群。

“嘩啦”,場上立即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到底是訓練有素的特種軍人,轉眼間,場上已經不見一個人影。

萬林他們剛來,并不知道自己的宿營地,都被格蘭特中校帶入了一個房間。

進到屋內,格蘭特笑著說:“你們可要注意,這個總教官理查德老爺子可是毫不含糊的,他可是說開槍就開槍,如果現在誰還在外面,他可是真拿機關槍‘突突’”,說完,他從窗戶往瞭望塔上看了一眼,見教官們已經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才回身對萬林說:“你們自己安排一下床位,一會兒哨子響就派三個隊員到餐廳領取晚餐”。

軍營坐落在距離昆塔市五十多公里的丘陵地帶,組委會選擇這里作為報名地點,主要是考慮這里有機場可以降落運輸機。大部分國家的參賽隊伍,由于距離關系都是乘坐客機或者軍用運輸機前來的。唯有與A國接壤的我國是乘坐直升機飛來的。

此時,夜色已經悄悄降臨,山區特有的涼風已經悄悄拉著一屏深藍色的幕布遮在了如弓的蒼穹,幾點銀白的星光漸漸鑲嵌在穹頂,忽明忽滅,閃動好奇地眼睛。

軍營里已經亮起了昏黃的燈光,因為電壓不穩使得基地內的光亮忽明忽暗,似乎在呼應著天上閃爍的星光,

萬林和隊員打量著自己的房間,這是一個二百多平米的大房間,靠墻排列著一排木板搭成的通鋪,床板上裸露著黑漆漆的木板,上面沒有一點鋪蓋物。

“還不如打地鋪呢!”玲玲緊皺著眉頭,看著黑乎乎的骯臟床板說,萬林笑了一下,說道:“湊合吧,好賴還有床”說著把背包卸下放到了大通鋪上。隊員們也紛紛解下行囊坐到了床上。

風刀臉上依舊帶著憨憨的微笑,一屁股做到了包崖身邊,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問道:“兄弟,剛才怎么這么沖動?”

大家的臉都轉到了包崖臉上,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包崖抬起依舊布滿血絲的兩眼望向窗外,露著滿嘴的暴牙,慢慢說道:“媽的,看到小鬼子我就血往上沖”,說完這句,突出的兩只金魚眼突然變得深邃,黑黑的眼球上猶如蒙上了一層薄霧,深不見底。

“我的老家在東北長白山區,世代生活在莽莽的大山里,過著愜意的狩獵生活。大山里豐富的資源,讓我們這些與世無爭的祖先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聽我爺爺講,當時我們一大家總共四十多口男女老幼生活在一起,生活富足美滿”。

包崖慢悠悠的話語將大家帶入了那個常年積雪,山林密布的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