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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五人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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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在粗大的骨節上覆蓋著細密鱗片的獸爪輕輕落在雪地上,獸爪非常寬大,于是帶起寬闊的陰影落在雪兔上。(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雪兔在這只獸爪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于是這肥大的兔子忘記了逃跑,只得全身發抖,伏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獸爪在雪獸的尸體上劃動著,顯然它的爪子非常鋒利。當爪子經過時,會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線。
爪子像是個挑剔著食物的孩子,它把雪獸的尸體,皮毛、肉塊、骨頭、內臟一一挑飛。最后只擇選了一段粉紅色的腸子,然后用兩根爪子輕輕夾起,再送到一張誘人的小嘴里。
透過爪子的間隙,雪兔驚恐地發現。擁有這恐怖獸爪的并非這原始森林中哪一種異變獸,而是個人類!
女人。
紅妝妖嬈的女人盈盈站在雪地中,她的身體大部分都能夠稱得上是人類,除了異變成獸爪的右手。就是這條手臂,把強壯的雪獸凌空扯成了碎片。同樣是這條手臂,輕松地揀選出雪獸最柔軟的部分并將之送入嘴中。女人細細咀嚼著,她閉著眼睛,時而從鼻孔中發出低低的“呻吟”。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有點像吸食著毒品的癮君子,或者像在靈肉交融中攀上了的巔峰。
不可否認,這一刻她是愉快的,享受著食物給她帶來的快感。可下一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一變,跟著把血水混合著腸子碎片一口噴到了雪地上。女人狠狠甩手,獸爪表面的鱗片飛快退去,骨骼不斷縮減,從細胞乃至基因發生微妙的變化,最終還原成一條雪白的纖纖手臂。
她用手抹了把嘴,跟著尖叫道:“貝齊,我們究竟還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多久。老娘都快呆成原始人了!”
尖叫帶起圈圈氣浪,吹得雪花飛泄,在樹林中形成若干次回響,仍漸次消失。
片刻后,有身影自樹林里緩緩行至。戴著牛仔帽的男人,一手按住自己頭頂的帽子,生怕給風雪帶走般小心呵護。身上是干凈的襯衣,衣領下打著黑色的領結。下身則是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雙厚實的黑色皮靴包裹了男人小腿的部分,并在雪地上留下個個清晰的腳印。
外罩一件茶色呢絨長風衣的男人,另一手倒拖著把老式木柄獵槍,就這么懶洋洋走到女人的跟前。
“你的耐性都跑哪去了,佩德芬妮。不過呆了幾天你就忍不住了?”牛仔斜眼看著女人,臉上滿是嘲諷的表情。
佩德芬妮伸出手指輕佻地點在牛仔的下巴:“我的確是忍不住了貝齊。你又不和我做,我都快忍不住找頭雪獸來干了。”
露出惡心的表情,貝齊掃開女人的手低聲罵道:“你這蕩婦,想找什么東西做隨你的便。你只要記住,我們的任務就是呆在這里。不讓其它生物過去,也不讓其它東西離開。”
“可前幾天你還不是放走了那些魚人。”佩德芬妮吃吃笑道。
“那是次意外。”牛仔瞪著同僚,目光如同暴陽般熾烈。過得片刻,他的目光才漸漸收斂:“好吧,我承認那次大意了,而且顯然我們人手不夠不是嗎?”
“說起人手。”佩德芬妮恨恨道:“大人就不應該把艾麗絲那留下來,或者讓我殺死金那小子再走也不遲。看看我們其它幾個可敬的同僚,到現在還不見蹤影呢。”
“大人留下艾麗絲,為的就是把金那小子從這世界上抹掉。何況這次行動,本來就沒有想過讓艾麗絲參加。”
“艾麗絲那個女人會殺了金?笑話,那女人可是光明正大在我眼皮底下放走了那小鬼!”佩德芬妮顯然想起某次不愉快的經歷,聲音立時提高了八度,仿佛舊時代百老匯舞臺上那些正引歌高唱的女高音。
貝齊用槍口頂了頂自己的帽沿:“得了吧,那是因為你在場。相反,當只剩下艾麗絲一個人的時候,她知道應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一邊是寄托了亡弟思念的傀儡,一邊是宣誓效忠的大人,艾麗絲懂得取舍。”
“看不出來,你還挺了解她。別告訴我,你和那活死人有一腿?”
“我不用了解她,我了解的只是人性。這是沒有選擇下的選擇,也是大人留下艾麗絲的原因。當然,以你那滿是交[配]和殺人的大腦是不會了解這些。”
佩德芬妮一把捉過貝齊的衣領:“你的意思是老娘胸大無腦了?”
貝齊毫不客氣把目光落在她巍峨的雙峰上:“很顯然,不是嗎?”
“媽的!”佩德芬妮怒罵了一聲,還想說什么,卻有奇異的氣流拂過她的臉龐。
氣流呈帶狀不斷涌動,帶動著風雪拉向了西面的森林。森林的那一邊,漸漸出現另一道身影。高大的身影,帶著如同遠古洪荒般的巨獸氣息,在無數條帶狀氣流的拱衛下,如同一位王者。
“怎么會?”
佩德芬妮先是驚訝,然后放開牛仔并準備行跪拜禮:“大人,您…”
身體還末曾跪下,肩頭就給牛仔抓住。貝齊嘆氣道:“所以說你胸大無腦,大人怎么可能在這里。”
在佩德芬妮睜得通圓的雙眼里,牛仔朝前方喝道:“班恩,如果不收起你這套騙人的把戲,我不介意賞你一發災炎!”
那什么王者的威嚴立時蕩然無存,連帶狀的氣流也消失得一干二凈。風雪中的身影由高大到矮小漸次變化,然后傳來一把飄忽的男人聲音:“好日不見,貝齊你還是那么沒幽默感。”
“我的幽默感是要看對象的,可惜你不是。”牛仔拉了拉帽沿,風雪好似又大了些。
佩德芬妮的周身卷起強勁的氣流,女人咬牙切齒地尖叫道:“該死的班恩,你的魔術打算玩到老娘身上嗎?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扯下你那玩意喂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給自己再變出一條命[根]子來!”
風雪里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這是一個披著連身斗蓬的旅人。他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風雪到了他的附近總會盤旋一周,在他腳邊制造出淡淡的霧氣,讓他看上去就像踏煙而來。旅人拉下自己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削瘦的臉孔。幾乎禿頂的頭上幾根黃色的毛發稀疏地隨風飄動著,那快凸出眼睛的渾濁眼珠不時旋轉著,看上去就像某種怪物的眼睛。長且尖的鼻子上寫滿了刻薄兩個字,而薄如刀削的嘴唇無疑和寬厚仁慈這類字眼搭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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