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翔
四月初,夜風微寒,呂重提著裝有筆墨紙硯的塑料袋,依照慣例趕到了文瀚花苑,準備先為沐瓊芳施針。HTTP://
來到B棟梁101車庫前,呂重發現沐瓊芳所租住的車庫的鐵門似乎是關著的。呂重一奇,不由伸手敲了敲。
“咣……”車庫的一個小門打開了一絲縫隙,在微弱的光線下,呂重的眼中出現一張秀麗精致的容顏。彎彎的柳葉眉,給人一種溫柔如水的感覺。清澈的雙眸閃耀著唯美的明光。小人兒臉色蘊含著的戒備神色隨著小鐵門的打開后逐漸褪去。看見來人是誰,臉上的戒備在一瞬間變成了歡喜。單薄樸素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卻沒有減弱她的美麗。反而給她平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氣質。她的頭發簡單地散在肩上,不長,有著青春的氣息。隨著小鐵門的打開,一股夜風在她的身上拂過,輕輕地吹動了她的黑發。
小蘿莉在見到是呂重后,又張著小腦袋四下里張望了一下,才把呂重讓進了來,并連忙準備把小鐵門再次關上。
這時候,一股涼風從外面襲來,正關門的小丫頭似乎打了一個寒戰。
“顏妍,你這是唱的那一出……”
呂重見顏妍把小鐵門打開后反應古怪,不由詫異地問道。
“小……小重哥哥,新……新聞上說那個被抓的割……割喉男被人救出來了。爸爸這些天在要賣菜,沒有在這里,我……我們害怕,所……所以……”顏妍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聽到這里,呂重才明白顏妍先前為什么反應那么古怪,不由灑然失笑,“呵呵,小丫頭,那個割喉男你就不用擔心了。他一輩子都無法再去迫害女人了……”
呂重說得不錯,割喉男明玉在四天前不但被[噬魂蟲的麻醉劇毒給麻翻,還被清醒過來的東方玲瓏給踢爆了下體。接著又被呂重派出去的給弄成了白癡,他已經沒有做惡的資本了。
不過呂重對雁城的警察也是相當地失望,這割喉男被人救出去已經三天了。可他們到現在才讓普通民眾知道,為的不就是遮丑?
三天前,市公安局局長蔣飛云通過趙紫玉的關系,希望呂重再次派出“昆蟲”尋找割喉男等人的行蹤,卻是直接被呂重以“當天下雨,幾人留下的氣味被洗去。”為借口而拒絕。
對于呂重來說,他參與到那個案子只是為了讓割喉男無法再次行惡罷了,至于割喉男最后是不是被警察判刑,呂重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真的嗎?”顏妍喜不自禁地看了呂重一眼,隨手關了門。
“真的!”呂重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正從床上下來的沐瓊芳,笑道:“阿姨,今天有點事,來晚了,還請見諒。”
今天為司徒唯奇治病就用了一個多鐘頭,呂重離開集古齋都已經六點半了。再搭車趕到文瀚花苑已是快八點鐘了呢。
“小重,你就不必客氣了。如果沒有你,我都可能離世了。那樣的話,我就再也看不到我的妍妍了。”沐瓊芳一臉感激地對呂重說道。接著,她的目光落在顏妍的小臉龐,目光中有著深深的憐愛。
聽了自己媽媽的話,顏妍的雙眼中頓時閃過一片瀅瀅水霧,連忙走到沐瓊芳的面前,一把抱住自己媽媽的腰,喃喃道:“有小重哥哥在,媽媽能活長命百歲的。您能照看我一輩子哩。”
“阿姨放心吧,您的病情恢復得很好。相信要不了十天,您就可以恢復健康了。”呂重也是為沐瓊芳打氣。
不過,呂重說得不錯。如今沐瓊芳體內的生機已恢復了百分之六十了,這個速度雖然是呂重刻意壓抑的,卻也非常地快了。
“這還得是多虧小重了,我現在也能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好了呢!”沐瓊芳也著一臉開心,如今的她心中充滿了無窮的希望,她可舍不得自己的丈夫與女兒。
“阿姨,開始今天的治療吧!”呂重看了沐瓊芳一眼,提醒道。
“小重,那就麻煩你了!”沐瓊芳移步坐到了床上,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把光滑的背部對著呂重。雖然在呂重面前已脫過好幾次衣服,可是沐瓊芳依舊有些羞澀。
呂重臉上一片平靜,在把銀針用酒精消毒后,開始迅速出針。
短短的時間內,這些銀針就扎在了沐瓊芳背上相應的穴位上。或深或淺、或顫動或靜止……
有著內家真氣的配合,的療效大大提升。沐瓊芳體內的生機迅速地壯大。
四十分鐘之后,今天的這一次療程便結束。
“小……小重哥哥,我給你把飯菜溫著呢,還是熱的,你快來吃吧,別……別餓著了……”見呂重完事,顏妍如小媳婦一般,有些小嬌羞又有些小甜蜜地把為呂重準備好的飯菜從電飯煲內端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隨著飯菜被一一端出來,一陣濃郁的香味在一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呵呵,那就不客氣了。”呂重的肚子早就餓了,搬著一條凳子坐到了桌子邊,開始虎狼吞虎咽。說實話,呂重現在都有點戀上顏妍做的飯菜了。
看著自己做的飯菜那么符合呂重的口味,顏妍的臉上滿是興奮與開心。
想起前幾天自己媽媽說的話,顏妍就有些小害羞。不過看到呂重果真喜歡自己做的飯菜,她覺得自己媽媽所說的那句“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是很有道理的。
吃飽喝足后,呂重美美地打了一個飽嗝。與沐瓊芳、顏妍母女寒暄了幾句,正準備告辭。卻又想起自己明天還要參加冷眉的十八歲成人禮,準備送的書畫作品還沒完成。而教室與寢室卻是不適合當場作畫。
當下對著顏妍道:“顏妍,先幫忙把桌子收拾一下,我要借它用用。”
“好……好的!”顏妍狐疑地看了呂重一眼,卻沒有反對。其實不用呂重說,顏妍在餐后都會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幾分鐘之后,顏妍把桌子擦拭得干干凈凈。
這時候,呂重把先前帶來的那個塑料袋打開,把筆墨紙硯一一擺在桌子上。
把宣紙放在正中間鋪開,用硯臺壓住宣紙的一角,再在硯臺內倒出一些上好的墨汁。
頓時,一陣淡淡的墨香開始在房間蔓延開來。
顏妍不由自主地走到呂重的側面,臉上掠過一抹驚奇,看樣子,呂重似乎是要作畫?
“小……小重哥哥,你是要繪畫?還是要寫大字?”顏妍壓下心中的害羞,有些崇拜地看了呂重,卻又連忙把如水的目光給移開。不敢盯著呂重看太久。
“嗯?”呂重怔了一下,旋即點頭,“都要。”
“書畫雙絕?小重哥哥你簡直與唐……唐伯虎一般厲害……”顏妍再次把目光移過來,雙眼有些飄忽,只要呂重一看來,她就準備把目光移開。
“呃”被這小丫頭崇拜,佩服,呂重突然間有種被小丫頭拍馬屁的感覺,頓時有些臉紅。突然無話可說了。
沒有再去理會顏妍,呂重開始靜心靜氣,準備以自己最好的狀態來完成這一副書畫。
而顏妍似乎也看出來呂重在為這副作品作準備,也沒有再打擾呂重,只是在一邊側著小腦袋看著。
大約兩分鐘后,呂重的精、氣、神全面貫注到宣紙上。
在腦內以強大靈魂能量摸擬了無數遍后,呂重迅速抓起毛筆,再蘸上點墨水。接著,他的右手迅速揮動,
頓時,筆走龍蛇、鳳翥龍翔,呂重手中筆尖似乎有無數靈性的精靈在白紙上翩翩起舞,黑色的筆墨帶著淡淡的香味開始在潔白的宣紙上張揚!
數株梅樹仿佛神奇地在浩白的宣紙上凸現,接著,一個清冷、孤傲的女子出現在宣紙上。
驛站、古道、馬車、斜陽、盛開的梅花、輾作塵的雪泥……
各種各樣的景像也如行云流水般跟著出現。
顏妍一臉震驚地看著正奮筆直書的呂重,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顏妍的確是一點兒都不懂國畫,但是,她覺得呂重所畫的畫比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大師都畫的畫還要好。而且,呂重畫畫時如行云流水,筆走龍蛇,簡直就是一筆就能勾勒出所有的景物。
這太了不起了!
此時的呂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顏妍的表情,如今的他已完全地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畫作一完,呂重手中的毛筆也沒有停留,不停地蘸上一點墨水,開始在畫卷的右邊空白處落下。
一個個完美的字跡從筆峰上跳落舞出,神奇地附在潔白的紙上。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南宋陸游的那首《卜算子&詠梅》在呂重手中的毛筆下掉落。
呂重以董其昌的書法,完美地寫下了這首《卜算子&詠梅》,手中的筆峰一停,頓時一股淡雅的氣息迎面撲來……
收好筆,呂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這幅作品絕對是他超水平才發揮出來的,絕對是他寫書學畫以來的最好的一副作品。
不過,呂重也知道,這一次自己能完成這一副《詠梅》,卻是占了靈魂能量大漲的功勞。否則,他的作品就算不錯,卻起碼也要差之這副作品十萬八千里。
看了呂重的這副作品,顏妍有些失落。她雖然內向、純真,可不代表她傻。她能知道呂重所做的這副書畫是送給誰的。
“小……小重哥哥,這是你明天要送給冷眉姐姐的十八歲生日的禮物吧?”看了一眼旁邊正開心的呂重,顏妍幽幽地問了起來。
“嗯!”呂重沒有其他想法,當下點了點頭:“既然要去參加別人的成人禮,不送禮物也是于禮不合。呵呵,想來想去,我還有這一方面的特長,也就湊合著吧。也算是全了兩年同桌的情誼。”
聽到呂重話里的意思似乎與冷眉的關系一般,顏妍的臉上頓時又有些驚喜。情緒化地嚷道:“呀,冷眉同學真幸福。在自己生日的時候居然能收到小重哥哥的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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