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
“如今不能治的痘癥、消渴癥、瘴氣、傷寒病將來都能治愈,這不就是郎中聚在一起辯癥的目的。”
這些病癥在古代輕易就會致死,在現代卻都有了治愈、控制的法子,她的醫術不見得高明,她生在二十一世紀,學的是古人的成就。
那郎中一下子被問住了。
楊茉施施然地站起身,“誰都知我楊家百年杏林,有不傳的單方,這些單方都是祖輩們的心血。”說著看向那郎中。
楊氏都不怕泄露藥方,旁人卻連仔細思量的耐心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百年杏林世家和普通郎中不同的地方,十五歲的女孩子臉上都是寬宏的氣量,魏看了不禁心中一亮,楊家蒙此大禍,留下這樣的后人,也是平日懸壺濟世才有的功德。
常亦宛想要勸說祖母還是聽郎中的,轉頭卻看到一抹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不禁一怔,等她迎上那抹視線卻是楊茉溫婉的笑容。
楊茉看著仔細思量的眾人,只要拖的越長她的話就顯得格外可信,就算常老不用這藥方,她的目的已經達到,魏出了常家定會向別人提起楊家的小女兒。
從此之后,她這個楊氏后人要時時出現在大家嘴邊。
楊茉微揚下頜,大大的眼睛看著常老,露出焦急的神色,宛然是個勸說良藥苦口利于病的仁醫,“宛,你看過不少的醫書,有沒有說頭痛病于腎的?”常亦宛不是一直在賣弄學了不少醫書,現在她給常亦宛表現的機會,免得常亦宛總是想要插嘴。
大家看向常亦宛。
真的喜歡醫道又孝順,定會仔細看這類的醫書。
常亦宛一時有些慌,忙穩住心神仔細回想。
楊茉則看向屏風后的郎中。
楊茉沒想要常亦宛想出來,她的目的是要激一激屏風后的郎中,一個小有名氣的杏林中人,總不愿意輸給兩個女子,相比較而言,敗給了楊家的辨癥方子,對郎中來說頂多算是難得的機緣,并不丟人。
郎中果然焦急起來,不時地看著常亦宛,總算在常亦宛開口之前想起,“古籍中也有肝腎同治的方子,只是在原有的單方中加幾位利水之藥,既然……”抬眼看楊茉,“楊家大這樣辨癥,也可一試。”
辨是楊家,對了他也有功勞。人人都是為著想,想說服郎中就要給他足夠的好處,這一點楊茉早就想透了。
聽郎中這樣說,常老面容和緩一些,“既然如此就勞煩了。”
郎中應一聲,去旁邊的案子上重新寫方。
常老笑著看楊茉,“沒想我子還有這等福氣,也難得你能將這些記得清楚。”
“都是父親教的,平日里不覺得,而今想起來……”楊茉想起這世的父親,不自覺地心中一酸,就是這種難過卻讓她更加打起精神來,就算為了故去的長輩,她也要更好地活著。
常老也嘆息,“難為你了。”
郎中寫好了方子交到常老手里,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坐上的楊大,眼睛里滿是羨慕。楊家的財物固然讓人眼熱,那些沒有傳外的單方更是無價之寶,之前大家還猜測,楊家被抄,許多疑難病癥的單方不知都去了哪里,現在看來說不得都在楊家傳人的身上。
開好了方子,常老拉著兩個孫女和大家一起說說笑笑去宴席。
“在湖上擺了花廳,昨兒特意拉來了香木船,”常老笑著向魏道,“祖上買這處宅子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個大池,這次瞧瞧,也是好景色。”
女眷們說笑著到了湖邊,下人也將香木小船備好了,大家先請常老上船,陳媽媽剛要上前服侍常老,就聽到身后傳來清脆的聲音,“祖母、祖母。”
常二太太先轉過身去,臉上不由地浮起慈愛的笑容,“瑾姐兒來了。”
常老向魏道是我們二太太的心肝兒,六。”
乳娘將瑾姐兒放在地上,瑾姐兒立即撲進常老懷里,“祖母,我也要去大池上。”
常老被磨的沒有法子,吩咐陳媽媽,“將瑾姐兒帶上,我們一起上船。”
常老帶著瑾姐兒,常亦宛和楊茉站在一旁等長輩們先上船。一陣涼風吹過,常亦宛打了個冷戰。
楊茉低聲道宛了?是不是不舒服?”
常亦宛看向走在前面的魏,再想想那香木船是父親為了這次宴席,讓人加急送進府的,母親還親手給她做了衣裙,為的就是讓魏喜歡上她,這樣一想,身上的不舒服也一下子去的干干凈凈,“沒事……”
楊茉似是隱約看出了些許端倪,“我看魏很喜歡宛……”
常亦宛忙看向楊茉,“不要亂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楊茉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
常亦宛生怕楊茉壞事,這才耐著性子,悄聲道日后我再告訴你。”
話音剛落,下人來服侍常亦宛和楊茉上船,常家在池子中央搭了個圓圓的平臺,整體起了亭子,亭中是八幅刻絲山水,兩邊具是大開的碧紗窗,如今都被撐起,暖風輕送,旁邊的爐香裊裊飄散。
常家是大族,肅宗年間被奸黨陷害幾乎滅族,后因肅宗常皇后重獲天恩常家幾經波折才被朝廷重用,只可惜常家之前已經動及根本,肅宗常皇后又不愿提攜外戚,常大老爺只做到從五品。
魏坐在海棠色軟墊上,常家究竟是大族,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是這個道理。
常亦宛和楊茉在小桌坐下,剛坐下來,常亦宛開始東張西望。
“了?”楊茉湊問。
常亦宛皺起眉頭,“紫云這丫頭不去了哪里,沒跟船。”
常亦宛話音剛落就有小丫鬟來稟告,“紫云肚子疼出去了,一會兒就跟著傳菜的丫鬟上來。”
肚子疼,楊茉臉上笑意微深,說不得她抓到了那個和秋桐嫂子串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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