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311、誰殺的人更多

正文

見她這么想,落云曦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畢竟感情的事外人插不得手,她只好說道:“小寒應該不是有意的,他的脾氣確實很古怪。就連我這個親姐姐也摸不透。”

她這說的是實話。比方說吧,官寒在她身邊時,經常玩消失,也不打招呼,她回過頭再找就找不到了。

聯系官寒的身世和成長環境一想也就了然,這性子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難以控制。

齊娉婷抿了抿唇不語。

她心里也清楚的飚。

看著官寒離去的方向,她沒有過去,反而掉轉頭,有些意態懶散地說道:“回去了,繼續沒繡好的抱枕。”

落云曦輕輕一笑,“嗯”了一聲。

齊娉婷許是累了,真心不想再去煩這些事,索性將官寒盡數拋在腦后,一心一意地沉浸在繡活當中錙。

她與官寒兩人間并不是頭一回鬧不愉快,但卻是第一次她沒有主動去服軟,一絲絲的主動都沒有。

到了晚間,落云曦只好自己去官寒房內給他上藥。

這是她根據官寒臉上傷痕的退勢新配制出來的靈藥,效果較之從前的幾副更好。

遠遠瞧見房內燈火亮著,落云曦放慢了腳步。

“小姐。”守門的侍衛見她獨自過來,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素養極好的他沒有多問什么,而是恭敬地拱了拱手。

官寒的親信沒有不知道落云曦身份的。

落云曦回以禮貌的一笑。里頭沒有動靜,她有些奇怪,以眼光詢問侍衛,官寒是否在里面。

侍衛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老大只怕以為來的是齊小姐呢,往日可都是齊小姐給他敷臉藥,這會子肯定在賭氣。

落云曦推門進去,便看到官寒背對著房門坐在軟榻上。

聽到推門聲,他的后背明顯一僵。

落云曦快步走過去,將藥箱往他一旁的幾上一擱,叫道:“想什么呢出神?”

聽到她的聲音,官寒猛然扭過頭來,眼光中閃過一抹急迫,根本沒有在落云曦臉龐上逗留,而是直接掃視她左右,直到將整個房間都看過來了,確定來的只有落云曦一個人,臉色立刻就沉下去了。

落云曦見他這樣,又好笑又好氣:“要不要我給你上藥?不要的話我就叫那侍衛進來!”

官寒不說話,拳頭卻握到了一起,幾乎是磨牙說道:“不敷了,毀容就毀容吧,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

話語中明顯帶著自暴自棄的意味。

落云曦可不是齊娉婷,沒什么好耐心和他多話,直接將藥箱子一丟,聲音微冷:“抹不抹在于你。不過你可別忘了,咱們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容貌恢復得怎么樣了!”

她說完,轉身出了房,身心為之一松。

這些破事情,就留給官寒和齊娉婷自個兒操心吧!

官寒盯著藥箱半晌,聲音如在冰塊中浸過一般寒涼:“益青,你進來!”

門口那名侍衛應聲走了進來,殷勤地握住藥箱,問道:“老大,是要屬下為您上藥嗎?”

官寒沉默了一會兒,眼眸中劃過一抹精光,他輕啟薄唇,命令道:“你去齊小姐那里,問她,心里是不是還記著那個秦鵬,如果她想回秦鵬身邊,我就送她回去!”

益青一怔,老大居然要他傳這種話嗎?

他發愣的當口官寒的劍眉已經擰起來了:“還不去?”

“是!”他機械地答應了一句后,快步出房。

齊娉婷所住的院落不大,但修建得十分精致,落云曦與她合住在同一所院內,也不感到擁擠。

主房內掌著嬰兒臂粗的燭火,齊娉婷坐在燈下,仔細端詳手中未完工的一件寶藍色錦袍。

門被敲響,丫環傳話道:“小姐,益青大人來了。”

齊娉婷秀眉微揚,起身給他開了門。

益青看到這張端莊恬靜的美麗臉龐時,官寒交代的話竟然有些說不出來了,感覺會傷害到齊娉婷。

對老大的脾氣,益青算是非常了解了。

“有事?”齊娉婷淡淡問,眉眼平靜。

既然是他身邊的人,那么,一定和他有關系。

縱然內心波滔滾滾,齊娉婷仍然維持著淡然。

益青一咬牙,小心翼翼地將想要問的話問了出來:“小姐,我們團主有句話想要問你,如果你想去秦鵬那里,他可以送你過去。”

“什么?”齊娉婷大腦一陣眩暈,急忙鎮定下心神。

益青低眉垂目,靜等答案。

齊娉婷的心有些發涼。

自己千里迢迢跟他來和月,她心思如何,他當真不明白嗎?還是說,非要這樣氣她才高興?

沉默了半晌,她緩緩開口:“你告訴他,我不想回秦鵬身邊,但是,我想回家,回父母身旁,讓他送我回去吧。”

益青聞言,不由抬起頭來,所看見的只是齊娉婷沒有任何神情的臉龐,淡漠,毫不似開玩笑。

“是!”益青出去,很快將話帶給了官寒。

官寒的臉扳得更緊了,恨恨道:“不必管她!”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齊娉婷卻打發了小丫環來問他,她什么時候可以動身回天夜?

官寒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安,一大早又聽到這話,被氣得眼前直冒金花。

“回天夜?我看她根本就是想回秦家吧?”他也不擇言了,對著那小丫頭吼,“告訴她,去大門口等!”

于是,等落云曦悠哉悠哉起床后,卻沒能在院子里找到齊娉婷,而她房里一些貼身物品也不見了。

她嚇一跳,趕緊四處打聽,這才知道,一大早,官寒就將齊娉婷送走了。

“你到底是想干嘛?”落云曦找到辦事廳,很不悅地問官寒,“婷兒再不對,她現在也是你的女人!”

官寒哼了一聲避開她的問題說道:“我想這幾天就實施計劃!”

落云曦心頭一動,蹙眉問:“你送婷兒回去,是不想她有危險?”

官寒有些氣惱地說道:“我才沒那么好心!”

“難道你不怕路上會出事嗎?”落云曦擔憂地問。

“不會的。她戴了人皮面具,又有人護送,不會惹人注目的。”

落云曦聽了這話后,心稍稍一松,可仍不敢大意。出來后,她便命無腸派兩個血狼暗衛一路追過去。

官寒見狀,說道:“讓她回天夜吧,別攔!她一早就說她想父母了,說得好像我不放她回去一樣。呵,這次她倒是開心了。”

落云曦深深凝望了他一眼。

從他那嘲諷味十足的話語中,她還是聽出了幾分關心。

輕搖了搖頭,她也不想插手這件事。

齊娉婷一路順利地回到天夜,她一路都戴著人皮面具,不敢張揚半分。

抵達齊府,拜見父母,也都是在暗中進行。

自此后,她便以齊家表小姐的身份住在了齊府,想到官寒說她心念秦鵬,她便在心中冷笑,別說秦鵬了,連秦鵬的一片衣角她也沒沾到!

和月這邊,近月來,有一個消息在和月上下傳得沸沸揚揚,那就是當年深受百姓愛戴的月天月皇子竟然留下了一兒一女,而且雙雙回來了。

與此同時,官寒那疤痕交錯的真實臉容在短暫的時間內傳遍了和月,伴隨著的,還有他那辛酸卻勵志的成長故事,譬如說如何從一個面容盡毀者走上和月第一殺手團骷髏軍團的團主寶位。

這其中,官寒為何要自毀面容,為何隱藏在骷髏軍團不敢暴露真實身份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焦點話題。

最終,這話題指向了和月國現任的皇帝。

月氏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鬧僵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了,甚至有人知道更多的內幕。

顏容傾是當時的天夜太子最寵愛的女人,也可能是他要娶的女人。而在這個時候,骷髏軍團收到殺顏容傾的指示。

和月國的兩位皇子都是年輕氣盛,和天夜太子之間自是存在了攀比之心,互相都看不順眼。聽說這女人是天夜太子最愛的,月天好奇,決定親自來京都辦任務。

結果,一個人來,卻是一雙人回去,遭到諸多人的反對。

在被追殺的過程中,月天夫婦雙雙墜崖而亡。至于現場到底發生了什么,知之者就甚少了。

但月天死后,原本想立他為太子的皇帝傷心欲絕,立了月宇為太子,后來月宇順利登基。

百姓們很難不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在他們眼里,月宇是奪了月天的太子之位爬上去的。而月天的兒子隱在骷髏軍團這么多年,怕被認出自毀臉容,這是為了防誰,眾人心知肚明。

官寒與落云曦將這些事大肆宣傳,南邊三州府本就已經臣服在官寒的鐵騎之下,更是制造出一樁樁事情來,引得和月人心渙散。不少人還舉起了“擁天反宇”這樣造反的旗號來,要官寒自立為王,與和月帝一爭天下。

和月朝廷內部也已經亂成一團糟了。

“皇上,依老臣之見,應該將皇子與公主迎回來。”

“皇子?公主?你是老糊涂了吧,誰都能稱自己是皇子公主嗎?光靠著相像的面容就能欺騙眾人了嗎?臣覺得皇上應該派兵攻打江林府!”

“呵,骷髏軍團這些年的壯大你又不是沒看到?還不知道他暗中布有多少力量呢,硬碰硬不是個好辦法!”

眾人爭吵不休時,和月帝一聲沉喝打斷他們:“都別爭了,依朕看,先迎他們進宮來辨個真偽才最關鍵!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要想個折中的好辦法。”

“皇上英明!”

當月,官寒便收到了和月帝的親筆邀請函。

“姐姐,你說這是去呢,還是不去?”官寒將邀請函丟到落云曦面前。

落云曦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信,和月帝措辭倒十分嚴謹,挑不出錯。

她冷冷說道:“去的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去的話,惹人見疑,朝廷若大作文章,定會失去民心。”

這段時間的相處,官寒也不得不佩服他姐姐的思維能力了,所以他在思考時,總會先問落云曦的意見。

“嗯。你說得對。和月帝在信中說竟不知道世間有我們兩個侄子侄女,十分想要見上一面,熱情相邀,我們若不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心虛!那工夫白做了!”官寒贊同地補充。

“自然得去。”落云曦微微一笑,“一個人去就行了,我去,你留在江林府!和月帝不是沒腦子的人,這個時候他是斷然不敢加害我的,否則,就是將民心拱手相讓。”

“你去?”官寒立刻不贊同地搖頭,“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落云曦皺起眉道:“我是你姐姐,是你長輩,沒得商量!”

和月之行,必須要去人的。

與其說和月帝這次約他們進宮是信上所說的伯侄敘舊,不如說是一場危機四伏的鴻門宴。

落云曦既然敢去,便是篤定和月帝不敢傷自己,加上前世有著很多出入危險場合的經驗,她毫不畏懼。

“絕對不可以,我不同意!你忘了嗎?和月帝他可是派人刺殺過你的!他詭計多端,而你的經歷也沒我多,當然是我去!”官寒陰冷著臉,卻是絕不讓步。

他知道,這個姐姐的性格其實比他還強,她決定的事,難以改變。可是,她是他唯一的姐姐,他又怎么可能讓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她去擔這樣的風險?退一步說,他也無法向君瀾風交代啊!

落云曦見他態度堅決,也沒再和他爭,反而盈盈一笑,說道:“這樣吧,咱倆來個比試,誰能有在瞬間殺死更多人的本事,誰就去,行不行?”

官寒怔住了:“殺人?”

骷髏軍團雄霸一方,做為團主,他對“殺人”自然不陌生。

可姐姐的雙手卻從沒沾染過死人的鮮血啊!她怎么會突然提起這個?

落云曦清脆的笑聲飄起:“我的意思是紙上談兵,不是真的殺人。雖然我覺得這次去和月危險并不大,但不代表不會遇到。如果遇到危險了,你多殺一個人,自己就更安全一分。所以,咱倆比殺人的本事就能決定誰去了!”

官寒眉心舒展,她說得有理。

心智才干以及陰謀預測上,他是極佩服落云曦的,根本不需要擔心她聰不聰明。

他所擔憂的就是落云曦實戰經驗少,會吃虧。

“你一次能同時除掉幾個人?”落云曦饒有興趣地問。

官寒輕瞇眼眸,認真想了下,答道:“五個吧。”

“不錯呀。”落云曦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繼續說道,“我一次能除二十幾個。”

“這么多?”官寒明顯不信了,“怎么能除這么多呢?”

“當然了。”落云曦比了個“V”字,“所以我去,沒得商議!”

“等等,光說有用嗎?你說你能殺二十幾個人,誰信啊!”官寒根本沒打算信她,他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落云曦這個答案呢!

“我當然有法寶了,過來。”落云曦走出了房。

官寒疑惑地跟了上去。

到得空曠無人處時,落云曦才從懷深處拿出這樣一個寶貝。

官寒見了,滿臉好奇,這是什么東西?

只見她手指著夾著一個修長的筒子,圖案就是最簡單的黑白分明,筒底有著一條長褶皺,封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有什么名堂。

落云曦環顧四周,看到前頭有一處相當空曠,不見屋舍,甚至沒有大樹。

“就那里吧。”落云曦信手一指,吩咐道,“無腸,確定那邊是不是真的沒人了?”

無腸應聲出現,飛奔過去檢查周圍環境,半天才叫道:“小姐,沒人了!”

“好。你讓開!到我們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