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崎霏長嘆一聲,說道:“辛麗婭姑娘,你把這件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知道阿里加波尼有多狠毒嗎?逃跑的時候都把卡納塔爾邦的土王一槍殺了,他現在怎么可能不想辦法控制帕里穆特長老?所以說,你們和他的接洽,很有可能全都在阿里加波尼的掌握之中。<”
辛麗婭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吧,我和長老見面的時候,屋子里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啊。”
于越這時在一邊無奈地說道:“辛麗婭姑娘啊,屋子里沒有其他人,屋子外面就不會有人嗎?屋子里面就不能安裝竊聽器嗎?”
辛麗婭一愣,問道:“竊聽器是什么啊?”
于越嘆了口氣,沒給辛麗婭解釋什么是竊聽器,而是轉頭看向陳飛,說道:“飛哥,我們可不能派出使團啊,這件事情太危險了。”
陳飛哈哈一笑,說道:“沒什么危險的,就派出使團,不僅要派,我還要親自去!”
于越和廖崎霏眾人聽見這話都驚叫出來,廖崎霏急忙說道:“飛哥,我們派使團去都不行,您親自去就更不行了!”
陳飛笑了笑,剛要說話,正在這時,門外突然走來了一個軍官,沖陳飛耳語幾句,陳飛點點頭,對那個軍官說道:“你先等一會兒,我交待幾句,然后就和你去處理那件事情。”
陳飛說完轉頭看向眾人,笑道:“我有一些緊急事務需要去處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其他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陳飛說完,不理會其他人,徑直走了出去,留下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覷,廖崎霏給于越使了個眼神,兩個人從屋子里面出來,廖崎霏說道:“老于,你說飛哥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于越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可說不好,飛哥該不會是真的想派出使團吧?”
廖崎霏嘆了口氣,說道:“我看飛哥的意思就是要派出使團,甚至是親自去,我們現在必須阻止他。”
于越神色一黯,說道:“我們怎么可能阻止得了飛哥?”
廖崎霏面色一肅,正色道:“我們忽略了一個人,這個人可以幫助我們阻止飛哥!”
于越急忙問道:“這個人是誰?”
廖崎霏輕聲說道:“這個人就是‘林帥’!”
于越眼睛一亮,說道:“你還別說,林帥真的可以幫助我們阻止飛哥,可是我們怎么聯系林帥啊?”
廖崎霏說道:“這就是我把你找出來的原因,我們第六特種作戰師和林帥直接聯系的通訊設備只有飛哥有,其他人都沒法聯系林帥,所以我希望通過你們師直接聯系林帥。”
于越臉上露出一陣為難,說道:“我們師是有聯系林帥的電臺,可是使用權在師長手里,我只是師屬偵察營的營長,沒有使用那部電臺直接聯系林帥的權限。”
廖崎霏眉頭一緊,說道:“那這樣說來我們是無法聯系上林帥了?”
于越長嘆一聲,說道:“看來是這樣了。”
廖崎霏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們只能出一個下策了。”
于越的臉上露出一絲惶恐,問道:“下策是什么?”
廖崎霏說道:“我們偷偷地去用你們師的電臺和林帥聯系!”
于越想都沒想就搖頭說道:“這可不行,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廖崎霏咬咬牙,說道:“現在沒辦法了,飛哥這次不僅要派出使團,還要親自去,如果飛哥真的中了圈套,印象可比班加羅爾事件壞得多,我們絕對不能看著這種事情發生,你說對不對?”
于越想了半天,說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廖崎霏問道:“你們師直接和林帥通話的電臺在什么地方?我們怎么能用?”
于越說道:“那部電臺在師指揮部,具體怎么用嘛,好像要得到師長的批準,對了,我們去找方師長,讓方師長勸勸飛哥不就行了嗎?或者讓方師長和林帥聯系,我們何必親自動手?”
廖崎霏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不能讓方師長知道。”
于越一愣,問道:“為什么不能讓方師長知道?”
廖崎霏說道:“這件事情飛哥的決策顯然是有錯誤,如果這個錯誤讓很多人知道,你讓飛哥的面子往哪放?所以我們一定要在這件事情被很多人知道之前阻止飛哥!飛哥對我們很好,我們就算上軍事法庭也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林帥,再讓林帥阻止飛哥,這樣既不讓飛哥犯錯誤,又不讓飛哥沒面子,你說對不對?”
于越點點頭,說道:“既然這么說的話,我也就豁出去了,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師參謀部通訊室,咱們就偷偷地用那部電臺。”
廖崎霏答應下來,天很快黑了,陳飛還沒有回來,兩個人便去了第6師的師參謀部,門口哨兵當然不會阻攔他們,所以他們沒費什么力氣就進了師參謀部所在的區域,這里擺著不少帳篷和方艙指揮車,于越指著遠處一輛滿是天線的方艙指揮車說道:“和林帥直接通訊的電臺就在那里。”
廖崎霏看看指揮車,問道:“指揮車里應該有執勤軍官吧?你和那個執勤軍官熟不熟啊?能不能想辦法把他支開?”
于越呵呵一笑,說道:“我都打聽好了,今天晚上值班的軍官是通訊團的一個小姑娘,剛從軍校畢業沒多久,軍銜才是中尉,咱們兩個都是上校了,和他們通訊團團長平級,她不會不聽話的。”
廖崎霏眉頭一皺,說道:“通訊團的小姑娘?我聽方師長說你們師沒有女兵啊!”
于越“撲哧”一笑,說道:“我們方師長要處理的事情成千上萬呢,哪里會記得部隊里有沒有女兵這樣的小事,他記不住也正常,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廖崎霏點點頭,隨后貓下了腰,用標準的秘密接敵戰術動作摸向方艙指揮車,于越在后面無奈地說道:“老廖你干嘛呢?這里是咱們的軍營,你犯的著擺出那么個架勢嗎?”
廖崎霏急忙站直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以前接近的都是敵人,現在接近自己人,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