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幾個日軍士兵走了過來,用烏黑的槍口對準北宮寺一和陳飛,北宮寺一高聲說道:“天皇陛下請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香月清和也在一邊對端著槍的士兵說道:“先把槍放下,讓他們先見到陛下。”幾個士兵猶豫著放下槍,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進屋子,只見這間屋子里有一張長條形的桌子,兩邊各有一排椅子,顯然是會議室一類的地方。
桌子的主位上坐著一個干瘦的小個子,滿臉沉重,不怒自威,正是明治天皇,在他的兩邊,站著十來個護衛,其中還有兩個穿便裝的女子,正是和三十六號一樣的保鏢。
陳飛看著明治天皇心中暗想:“這個天皇不會又是替身吧?”他一邊想著一邊去看北宮寺一,只見北宮寺一看著明治天皇,臉上沒有絲毫異樣,便在心中想道:“北宮寺一以前經常能見到明治天皇,他既然沒有對天皇的身份提出質疑,那這個天皇一定是真的了。”
明治天皇這時冷冷地說道:“北宮寺一,你這個民族敗類,來見我要做什么?”
北宮寺一沖著明治天皇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天皇陛下,我來是想勸您,結束這沒有意義的抵抗吧,林遠先生……”
明治天皇不等北宮寺一說完便掄起拳頭在桌子上狠狠一砸,厲聲喝道:“住口,你是來替林遠勸降的嗎?別做夢了,我就算死也不會投降林遠!”
北宮寺一說道:“陛下,我剛剛從九州島過來,九州島現在的情況想必您已經了解了,百姓的生活相比于以前有了很大改善……”
明治天皇再一次把桌子拍的山響,吼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絕對不接受中國的施舍!”
北宮寺一搖頭說道:“陛下,這不是施舍,這是合作與共贏,陛下,請暫時放下那些所謂的面子和尊嚴吧,繼續抵抗只會讓大和民族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從開戰到現在,已經有幾十萬人陣亡了,受傷的人更多,您一直都要做一個愛民如子的明君,難道您就眼睜睜地看著您的孩子去死嗎?”
明治天皇聽見這話神色緩和了下來,用手一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說道:“你們坐下吧。”三人各自落座,明治天皇這才說道:“北宮君,你來的時候林遠都和你說什么了?”
北宮寺一說道:“林遠沒有對我說什么,我來也沒有受林遠的命令,不過林遠平時不止一次表示:如果天皇陛下愿意終止抵抗,他不會追究您和您部下的戰爭責任,您還可以做天皇,不過您不可以親政,日本要改成英國那樣的君主立憲制。”
明治天皇眉頭一皺,問道:“你說林遠不會追究我部下的戰爭責任?什么意思?”
北宮寺一說道:“這一點林遠已經在之前的戰斗中實踐過了,高級軍官在投降之后,如果愿意和林遠合作,那么可以留在新的日本政府中,如果不愿意合作,那就退休回家,由新政府發放退休金。”
“天皇陛下,如今您已經沒有退路了,京都已經被重重包圍,如果您拒絕終止抵抗的話,那您的部隊就會和林遠部隊展開巷戰,那個時候,京都這座千年古城就會毀于戰火,我們的子孫后代也會罵我們的。”
明治天皇冷笑一聲,說道:“誰說我沒有退路了?北宮君,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帝國重生計劃吧?”
北宮寺一一愣,問道:“什么是帝國重生計劃?”
明治天皇輕聲笑道:“我會去另外一個國家,在那里重建一個大日本帝國,領導帝國子民與林遠部隊的抗爭,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會反攻回來,最后在世界大決戰的時候擊敗林遠!”
北宮寺一搖頭笑道:“可是京都已經被重重包圍了,連一只鳥都飛不出去,您連京都都出不去,怎么能到別的國家去呢?”
明治天皇嘿嘿一笑,說道:“連一只鳥都飛不出去嗎?我就要變成一只鳥,飛出去。”
明治天皇說完這話,北宮寺一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只好靜靜地看著明治天皇,明治天皇沒有說話,場面一時間安靜無比,只有陳飛“簌簌”的抖腿聲,這個聲音引起了明治天皇的注意,他用手一指陳飛,問道:“他是做什么的?”
北宮寺一說道:“他是我的助手。”
明治天皇點點頭說道:“把他帶到一邊的屋子去,有些話我只能和你單獨談。”
這時兩個日軍士兵走到陳飛身邊,陳飛順從地站起身來,跟著兩個日軍士兵出去,來到了一邊的屋子里,這是天皇護衛的休息室,里面坐著幾個拿著槍的日軍士兵,還有一個穿便裝的少女,陳飛走到那個少女身邊坐下,笑道:“姑娘,你認識三十六號嗎?”
那個少女聽見陳飛的話一愣,說道:“你怎么會認識三十六號?她已經死了啊!”
陳飛笑道:“誰告訴你她死了?”
少女說道:“是我的教官說的,難道她沒死?”
陳飛說道:“她當然沒死,她和林遠先生合作了,她是圓臉,大眼睛,頭發大約到肩膀的位置……”陳飛說著就把三十六號的樣子形容了出來,那個少女頓時驚訝地說道:“原來她沒有死,那林遠部隊有沒有欺負她?”
陳飛笑道:“當然沒有!她現在的生活特別好,幾乎每天都有肉吃……”陳飛繪聲繪色地講起了三十六號的幸福生活,把幾個天皇衛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陳飛順勢問道:“各位兄弟,林遠部隊馬上就要打進來了,你們打算怎么辦?”
一個日軍士兵堅定地說道:“還能怎么辦?當然是以死報效天皇!”
陳飛一笑,說道:“我看你們至多不超過二十歲,結婚了嗎?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就死,不是太可惜了嗎?”
那個少女聽見陳飛說到了這個話題,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這時一個士兵說道:“我們去過慰安所幾次,也算是嘗過女人的滋味了。”
陳飛不屑地一笑,說道:“慰安所的女人都被多少人用過了!和自己的老婆感覺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