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鋒拿出通訊器說道:“各單位注意,我艦隊已經駛入日本下關港航道,現在我命令:各艦施行燈火管制,只準點亮艦首尾航標燈,其余燈光一律熄滅;各艦偵察周圍情況,發現敵軍船舶一律擊沉!”
四十九艘瀕海戰斗艦紛紛答應,艦隊立刻熄滅了燈火,而艦首尾的航標燈光照亮度很小,航道兩邊的人根本看不見,原本航道周圍是有探照燈的,不過港口的發電廠已經被林遠部隊炸毀了,所以探照燈全都成了擺設。
航道兩邊的日軍部隊亂成了一鍋粥,他們知道航道里有林遠部隊的軍艦,可是卻什么都看不見,日軍指揮官于是認定:來的林遠艦隊是要登陸的,所以命令日軍士兵堅守航道兩側的工事,就這樣,瀕海戰斗艦隊順利駛過航道,進入了瀨戶內海。
李劍鋒見到眼前的航路一下子寬闊起來,知道自己已經進入瀨戶內海了,于是命令:“各單位散開,搜索日軍運輸船,一艘也不能放過!”
瀨戶內海夾在九州島與本州島和四國島之間,長度只有二百公里左右,五十艘瀕海戰斗艦控制海面綽綽有余,各單位按照預定計劃散開,尋找日軍的運輸船,恰好這時是日軍從本州島和四國島運兵的高峰期,在海面上有二百多艘運輸船,雙方正好遇見。
李劍鋒的001號瀕海戰斗艦首先盯上了一艘排水量一千噸左右的木制蒸汽輪,這艘蒸汽輪雖然船體不大,可是船身上的探照燈倒是蠻大的,照得船附近兩公里的海面一片雪亮,也把船上的日軍軍旗照得格外奪目,李劍鋒于是命令自己的瀕海戰斗艦,靠近木制蒸汽輪,發動攻擊。
這時參謀長問道:“艦長,咱們用什么武器攻擊合適?按照咱們剛剛打那艘古董炮艦的經驗,用主炮就可以了。”
李劍鋒笑道:“咱們不是有近防炮了嗎?有了好東西怎么能不拿出來試一試?就用近防炮攻擊!”
參謀長于是命令炮手,使用近防炮對那艘木制蒸汽輪進行攻擊,瀕海戰斗艦靠近木制蒸汽輪,炮手啟動了近防炮電源,近防炮是轉管式火炮,炮管在射擊的時候不停轉動,這樣才能達到每分鐘5000發的超高射速。
近防炮電源傳來了“嗡嗡”的聲響,炮手隨即按動了發射鈕,耀眼的火光頓時從近防炮里噴射出來,穿甲彈雨點一樣射向蒸汽輪,木制的船體在穿甲彈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穿甲彈幾乎沒費什么勁就射進了船體,射進船艙里的日軍士兵的身體。
穿甲彈之中也夾雜著穿甲爆破彈,近防炮并沒有全部使用穿甲爆破彈,是因為穿甲爆破彈的成本要比穿甲彈高得多,而近防炮又是需要大量使用炮彈的武器,這些穿甲爆破彈里面還裝填了用來產生高溫的鋁粉,爆炸之后的高溫迅速引燃了船上的木頭。
木制的船體頓時燃起大火,這些運輸船都已經老舊,木頭上涂的漆都不是防火漆,火焰瞬間照亮了夜空,運輸船里的日軍士兵在炮彈和火焰的雙重殺傷之下紛紛跳入水中,炮手又歡快地把炮口轉向水面,瘋狂地虐殺著水中的日軍士兵。
一分鐘之后,運輸船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一團火光沖天而起,運輸船在火光中迅速沉沒,001號瀕海戰斗艦首開戰果,其他戰艦也不甘落后,紛紛尋找日軍運輸船發動攻擊,日軍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就有二十艘運輸船沉沒。
隨著五十艘瀕海戰斗艦的散開,越來越多的日軍運輸船進入了林遠艦隊的視野,而運輸船上的日軍士兵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雖然知道兩艘神獸級驅逐艦已經進入豐后水道,可是他們并不擔心,因為他們知道佐田岬半島附近的海域很淺,神獸級驅逐艦根本過不來。
日軍于是就在稀里糊涂的狀態下被林遠艦隊吊打,瀕海戰斗艦遇見大船用主炮,小船用機關炮,一艘接一艘的運輸船爆炸沉沒,日軍沒有沉沒的運輸船得知前面出現了林遠艦隊,急忙掉頭往港口里面逃跑,可是他們的速度很慢,被瀕海戰斗艦隊追上之后無情地消滅。
有些腿快的運輸船跑進了港口,林遠艦隊也不敢再追,因為港口里面有日軍的守衛,林遠艦隊可以出其不意渡過下關港水道,可要想進港口襲擊日軍可就難了。
血腥的一夜終于過去,日軍被擊沉了一百零三艘運輸船,還有五十多艘燃起大火,漂浮在海面上,隨時都會沉沒。
七月十七日早上六點,運輸隊向乃木希典報告:“將軍,我們在昨天晚上突然遭到了林遠艦隊的打擊,損失慘重,我們今天白天恐怕不能再把部隊運到九州島了。”
乃木希典怒道:“他們的軍艦能有多少艘?瀨戶內海的面積那么大,他們難道能把海面全部封鎖嗎?”
運輸隊隊長無奈地答道:“報告將軍,他們使用了一種全新的戰艦,這種戰艦火力非常猛,而且速度還極快,就像海里最兇猛的鯊魚,不,他們比最兇猛的鯊魚要厲害多了,我們的運輸船只要一出動,就會被他們消滅,這種新戰艦不僅戰斗力超強,而且數量還極多,據我們的人統計,可能有五十多艘!”
乃木希典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想道:“五十多艘?他們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乃木希典這時回頭看向水木長田,問道:“水木,我們的援軍來多少了?”
水木長田說道:“報告將軍,來了兩個師團,十二萬人,后面還應該再來五個師團。”
乃木希典說道:“才來了兩個師團,不行,我一定要讓后面的五個師團也過來,給我接東鄉平八郎。”時候不大電話接通,乃木希典說道:“東鄉君,你聽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東鄉平八郎說道:“乃木君,我聽說了,而且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些軍艦都是從下關港過去的,我已經嚴肅地批評下關港的守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