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躺在別墅內那套極具古歐味道的真皮沙發上,看著斥候一口口的用洋酒漱口的河馬,頗為嘴饞的抿了抿嘴唇。
“斥候,你丫的是存心的是吧,明知道我現在不能碰酒,泥煤的可著勁在那里‘咕嚕’。”聽到這話的斥候,先是一愣隨后用舌尖舔著嘴唇,模樣極為。
“你說那老家伙萬一不上道咋辦,殺人容易,用人難啊。”偷喝一口漱漱口的河馬,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身邊斥候。
后者眼神頗為不屑的回答道:“你要相信咱們家班長的洗腦本事,想當初,咱們哥幾個哪一個不是刺頭,可給他一個小隊啊,鬼使神差的就甘心情愿被他驅使,當時我就想,似咱家頭這樣的猛人,即便不再吃公糧,回家搞傳銷也是一好手。”
正如斥候所分析的那樣,不過半個小時,伴隨著西南區的那一聲‘轟鳴’的爆炸聲乍然而起,主臥內的老議員,猶如‘醍醐灌頂’般,失去了堅守。
作為一名四十多歲才起家,五十多歲才成為議員,如今六旬出頭才在兩城享有威望的老家伙,瞬間失去的感覺,讓他無法接受。
能成為兩地的大能,不可能只做白道生意,哪怕屆時他把自己的遭遇如實表述,一旦FBI深究起來,也足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人吶,越老越惜命,越老越失去了年輕時的銳氣。
“放心,我這人最講道義,你幫我一次,我絕不虧你,埃爾帕索以及華雷斯城有沒有你特別想除掉的,對于一支連銀狐都敢殺的團隊來講,你說你要抹殺當地市長,我們都有這個膽氣,老議員了,不想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先期的鋪墊,已經讓這位老人內心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而極具蠱惑性的一番話,則勾起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權力欲……
“有……”用盡全身力氣所吐露出的一個字,使得老人終于做出了最后決定,守在門口的彈頭,拿出了紙筆快步的走到他面前,示意他寫出來……
而拍了拍他肩膀的肖勝,緩緩起身隨即退出了房間,此時樓梯口處的斥候,向他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
這個手勢既代表著與對方這番談話被錄制了下來,同時代表著斥候已經控制了整個別墅的通訊設施。
埃爾帕索中心醫院里,一群重傷的‘不速之客’,牢牢占據著急診室幾個手術臺,整個人猶如從礦底掏煤剛出來般的穆勒,一臉陰沉,又極為肉疼的怔在急癥室前,傾聽著自己下屬那痛苦的聲,心頭滴血般重重的把拳頭砸在了墻面上。
作為FBI剛提上來的年輕骨干,銀狐生前門生之一,穆勒在洛杉磯總部被襲的時候,還在非洲部署針對死亡軍刀的戰略,然而,一轉眼間他與自家老師便陰陽相隔,而兇手還逍遙法外……
心中的憋屈,在線人匯報了臉譜幾人很有可能從埃爾帕索偷渡到墨西哥時,有了一定的發泄地,直接坐軍用飛機趕到這里,馬不停蹄的部署下去,嚴防死守……一定要親手手刃臉譜幾人,以報老師的提攜之恩。
然而事實卻殘酷的讓他難以接受,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們落腳地,原本準備一展身手的穆勒,剛命人一頭扎進去,便被一陣爆炸聲驚呆在了原地。
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烈火,甚至忘記了喊救人的穆勒,有種被人當面抽了一巴掌的感覺,這感覺,伴隨著死傷人數直線上升后,變得尤為濃重。
“隊長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能怪我們太無能,只能怪對手太狡猾,連老首長都無法……”
‘啪……’不等自己的副手把話說完,反身就是一巴掌的穆勒直接扇在了對方臉上。
“丟人丟的還不夠嗎,死人死的還少嗎。”就在穆勒發火之際,下屬突然向其匯報了一則消息,,在一個半小時前,兩輛由華人所開的貨車,駛出埃爾帕索城,朝著科薩州的腹地,目前路面監控已經已失去了對它們的定位。
“法克……我一而再強調,埃爾帕索城連只蒼蠅都別飛出去,他們是吃屎的嗎……”朝著話筒便是一陣謾罵的穆勒,不愿再聽任何解釋,讓通訊員把這一消息,第一時間匯報給上層,同時不顧自己的傷勢,帶著一批人,朝著最后捕捉方位的路段,快速駛去。
與此同時,據混入華夏大使館的特工反饋,科薩州某駐外大使館,在明天組織包機回國,理由是,部分部門人員正常調動。
這樣一則在平常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引起了美國當局的高度重視,聯系著上則那條信息,整個FBI高層的重心,則投到了當地大使館周圍。
大使館正常的人事調動,哪怕是美政府,都無暇問及,這畢竟是華夏‘內部’的人員調整,FBI若是強行攔截,一旦引起國際輿論紛爭,幾個大帽子扣在他們頭上,美當局是根本hold不住的。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混雜在大使館人員之中,就這般堂而皇之的離開,這比打臉還要讓所有FBI成員難以接受。
在這種情況下,FBI現任高層與外交部取得聯系,借用他們的名義,接近大使館的同時,再命人潛入航空公司及那輛包機內,進行全方位的部署,一旦真的確定臉譜幾人,就在飛機上,以FBI的尿性,必定會強行出手。
就在美政府因臉譜等人的‘走向’,忙的焦頭爛額之際,在最后時刻根本就沒有離開的肖勝等人,則享受著德勒議員存儲的好酒……
老家伙肉疼的看著幾人,喝酒跟和飲料似得毫無‘品酒’可言,一位紳士該擁有的優雅姿態,在他們幾人身上完全無法體現,特別是那名身上還綁著繃帶的大漢,赤腳搭在飯桌上,那股味道,簡直讓人難以承受……
“河馬,腳能放下去嗎,一股子臭鴨蛋味。”
“嘿嘿,斥候考慮下傷員的需求,小腿有傷,搭一下。”就在河馬剛說完這話之際,緊關的別墅門突然被人推開,彈頭那高大的身影映入眾人眼簾,最引人注目的要數他手中那用窗簾包裹的東西,周圍還溢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