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走廊,浮動在病房前的身影.曾經權傾一方的托雷,如今猶如遲暮的‘英雄’般,等待著夕陽后的黑幕。
也許,也唯有在他眼里,自己才是那為了教廷的發展‘鞠躬盡瘁’的英雄!在旁人眼中,他已經成為了‘無惡不作’的惡魔!
不得不承認,在托雷當權的這些年里,教廷得到了長足的發展。不但在經濟上,更在社會價值上。不少中小型國度,一旦涉及教廷的重大事務,都以國事待之。
可與以往的欣然承辦不同,現在,更多國度則是違心的‘獻媚’。當教廷的觸角,深入多個國度的經濟命脈甚至取得主導地位時,無論是權貴,還是議員,都在拉攏的同時,內心卻排斥著。
這就是托雷極端激進主義下,所產生的影響!普世,傳教的背后則是為了利益的鋪路。而后者再反哺前者。看似這是一條不會斷裂的利益鏈,但長久以往下去,沒有哪個國度,會允許這樣的龐然大物存在的。更何況,他的生意都不似那般光彩,而他的吃相更是難堪至極!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如若說肖勝的出現,僅僅是讓風光無比的教廷激進派出現了一個豁口的話。那么墻倒眾人推的場面,則是托雷這些年,所遺留下來的怨念。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達到自己想象中的霸權,他甚至喪心病狂的打起了神職人員的注意,以至于趁虛而入的隱忍,有了與其合作的機會。
讓‘變異’了的神職人員,武裝著自己那‘親民’的面容。再利用影響力,左右著一方政權和經濟命脈。這種相輔相成的策略,亦使得以托雷為首的激進派,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威望’,而這份‘威望’,也隨著肖勝的撼動,變得搖搖欲墜。
作為教廷‘元老級’高級神職人員,在教廷近百年的歷史長河中,他把自己有限的生命,無限的奉獻給了這個宗教組織。即便有錯,他也是為了這個組織的長足發展而犯下的。繼而,至此他不都相信,長老團,審判團會真對他怎么樣。最多就是擱置一旁回總部養老。只要支線還在,與隱忍的合作還在,他就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所以,在醫院‘養病’的這些時日里,他最擔心不是自己的未來,而是今晚道古能否助隱忍遠離摩納哥。不單單是為了合作,更有他們之間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秘密合作。一旦這件事情暴露,哪怕他是‘元老級’人物,也將難以脫身……
緊關的房門被人從外來推開,兩名身著白大褂,戴有口罩的醫護人員,前來給予他注射藥劑。這種藥劑不是用來理療托雷身體的,而是抑制托雷狂化,換而言之能讓他精神力無法集中的一種‘興奮勁’。其目的,無非是怕他強行突破離開這里!
仿佛已經習慣了每天這個點的注射。在兩名醫護人員進來后,擼起袖管的托雷,神情顯得很坦然。直至那名‘武裝’的僅剩一雙眼眸的醫護人員,彎下身輕聲喊了他一聲‘教父’后,托雷才極為驚愕的扭過頭,仔細的打量對方。
從口罩那難以遮掩的灼痕中,托雷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醫護人員正是自己嫡系西里爾。這個時候他怎么出現在這里?不是他也被軟禁了嗎?
“大管家德尚把我們和隱忍合作一事告到了長老團。審判團聯合長老團已經就此事開始深入調查。道古那邊也出了狀況,教父,現在的我們四面楚歌!
待在這里只能坐以待斃,醫院內以及非洲那邊我都安排好了。我們還是避避風頭吧!不然……”當西里爾對托雷說出這些噩耗之際,后者瞪大著瞳孔,不敢相信的望著對方。
“你說德尚反水了?不可能,他還……”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略顯激動的托雷,假裝在接受醫護人員的注射,痛苦的神情,騙過了守在門口往里看的看護人員!
“道古那邊怎么回事?他們現在怎么樣了?”一連問出了兩個問題,停頓少許的西里爾,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教廷與摩軍方達成了合作……道古他……以及他的團隊全軍覆沒!”聽到這話的托雷,‘噗通’一聲坐在了身后的病床上,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顯得極為呆滯!
“井邊那幫畜生,就沒有施以援手,以他們的能力救幾個人還不容易嗎?”西里爾的沉默,仿佛預示著什么。而就在此時,門外的守衛略顯‘不耐發’的催促著屋內的醫護人員可以離場了。
就在這一瞬間,知道自己‘大局已去’的托雷,不再奢望依靠‘資質’來挽救自己的下半輩子,特別是在西里爾的鼓動下,這位為人狠辣的老人,果斷打定了注意。當門外的守衛,第二次催促之際,那名緊隨西里爾進屋的‘女護士’,瞬間撲向了對方,藏于手中的針頭沒入對方的肌膚,僅僅瞬間,對方身體僵硬的倒在懷里。
這一切都是在屋內所發生的,當門外其余兩名守衛包括那名長老團的老人,覺察到不對之際,已經在西里爾‘一針’下恢復‘活力’,不再受藥物干擾的托雷,瞬間沖了出去。
本就是教廷內一等一的好手,之所以外面人的能制約他,完全是依靠藥物的‘弱化’。在正常情況下,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還不夠托雷‘塞牙縫’的。之所以能坐到激進派一把手的交椅,托雷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腦子,還是自身的實力。
在迅速擊倒這幾名守衛后,那名男扮女裝的護士,在清理現場后,趕緊換上了托雷的衣服,出了醫院后朝著與西里爾以及托雷反方向走去。為的就是在教廷的人,隨后趕到后混淆他們的視線。
在驅車趕往一處據點后,兩人分別拿好西里爾事先準備好的護照朝著準備從西班牙直抵北非國度阿爾及利亞,如若說意大利是教廷保守派的總部話,那么北非阿爾及利亞則就是激進派的維系多年的腿腳地。
在歐洲做了這么多年的‘非法勾當’,以托雷的睿智,不可能不給自己留腿腳路的!
就當西里爾準備沿著原路線撤離之際,托雷突然給予了他一個在英倫的地址:
“先去這里,隱忍這幫出爾反爾的畜生,他敢陷我的人于不義,我就敢用他的技術,再來制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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