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顯狹隘的巷弄匝口處,被肖勝一警棍悶在頭頂處的隱忍,直挺挺的站在了那里,緊握住警棍末端的肖勝,一臉猙獰的望著近在咫尺,已經失去反抗力的隱忍,微微蠕動著被震麻了的右手,貼著墻面徐徐后退……
在其轉身的一剎那,‘咣當’一聲重響,這具佇立在那里的‘活死人’,硬生生的躺在了水泥地上,掀起的塵土,四處飄揚,身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舊在不屈的抖動著。
順著鼻孔、眼角以及嘴邊流淌出來的鮮血,沾染在這位隱忍的臉頰上,瞪大的雙眸,仰著那群星璀璨的夜空,在不甘中失去了生機……
‘中干外強’,這是肖勝與隱忍打交道這么多年來,對于他們最基底的評價,有著讓人惶恐的肌膚表層,肌肉密度的緊湊度遠遠高于正常人的數數十倍,能承受來超乎常人近百倍的擊打力。
但他們一切的‘超能力’都建立在血肉之軀上,換句話說,無論是骨骼,還是內臟以及被擴張的血管,都只比常人強上那么一點。
這種類似于‘活死人’般的逆天存在,不是無敵,更稱不上無所不能,他們也有自己的弱點,一旦內臟或者身體組織器官,失去了對外殼的支配,再高超的能力,也無用武之地。
跟這樣的‘雜交產品’對弈,用警棍的傷害力,要遠遠超過軍刀,特別是在肖勝,成功突破五道暗勁后,這種成倍增加的暗力,會隔著隱忍那堅硬的外殼,對身體內部,造成巨大的傷害,甚至于破壞……
在肖勝看來,對方這起阻殺,更像是擾亂幾人的判斷力,倘若幾人潛心里不知曉,在其背后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在今晚遇襲后,肯定是想方設法自保,在尋至蛛絲馬跡后,再給予還擊,而這個時間段,正好給予對方‘暗渡陳倉’的時機。
對于肖勝這種純‘血肉之軀’的漢子來講,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于近身的突襲,而是在不為人知的暗處,特別似狙擊手這類兵種,他們所給予肖勝等人造成的后果,絕對是致命的。
僅僅是打了一個‘照面’,肖勝便從對方出槍的子彈,以及角度判斷出對方狙擊手的大致的位置,這是長久以來,身陷重圍下,所培養出的敏銳姓。
三百米開外,近主街道前的一處民居房,這些數據,逐條在肖勝腦海里浮現著,被這樣一條極具殺傷力的尾巴緊跟著,上個廁所都怕被人‘突突’掉。
不求一舉抹殺對方,但絕對要為自己贏取甩開對方的空間和時間,抱著這種態度,肖勝腳下的步伐,顯得異常矯健。
在他看來,一個成熟的狙擊手,要么坐等著敵手的到來,要么在第一時間換位阻殺,現在肖勝唯一所擔心的便是對方,利用這些時間,重新部署針對自己的阻殺。
這是一棟中端的寫字樓,對于摩納哥這種寸土寸金的國度,他們的每一棟樓層都顯得如此高聳,但這棟,位于鬧市區邊沿的寫字樓,應該是年代久遠的緣故,不過十層左右。
沒有選擇電梯,在這種情況下,電梯這種相對封閉的空間,很有可能成為對方狙殺據點,繞到安全通道,三步并兩步的往樓上竄著,時不時抬頭仰望上方,警惕著四周。
越是臨近樓頂,肖勝的步伐越是輕柔,特別是在靠近頂樓門時,長出一口氣的肖勝,先是穩住了身子,調整下身位,才猛然跺開大門,一躍翻滾過去……
定格在樓頂邊角的黑色身影,亦使得肖勝下意識的揚起手臂,可當他的余光,瞥向那道熟悉的倩影時,猛然間收起了自己的右臂。
眼睛眨巴、眨巴的從地上竄了起來,重新把沙漠之鷹別在腰間的肖勝,深咽一口吐沫的望向遠角的那道倩影,半天才吐出對方的名字。
“芝蓉,你咋在這。”坐在柵欄前的竹葉青,在聽到肖勝這番話后,扭過頭去面容冷艷的瞥了肖勝一眼。
在其不遠處的那名狙擊手,背朝兩人,單從現場的打斗痕跡來看,在剛剛這里發生了一場很是激烈的打斗。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小眼瞇看到的一切,待到肖勝又往前走了數步,確定正是竹葉青時,那由心而生的興奮感,使其不顧一切的沖向了這位‘石女’。
“芝蓉,俺想死你了。”可就在肖勝張開雙臂,準備給予對方一個熱情的相擁,趁機在來個激情四射的狂吻之際,對方那讓肖勝倍感頭疼的蝴蝶刀,在其即將靠近之際,頂在了肖勝的胸口。
撐在半空中的雙手,倍顯尷尬的放了下來,但在此過程中,肖勝的拇指還是滑過了竹葉青那張冷艷的俏臉。
后者‘怒瞪’了肖勝一眼,但并未有什么實際姓的抵抗,知道眼前這妮子啥脾姓的肖大官人,單手撥開了對方架在自己胸前的右手,礙著她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種刺鼻的香水味,是我最討厭的,你不該給我解釋些什么。”聽到這話的肖勝,差點沒被自己的吐沫嗆著,干咳了數下,才扭過頭的肖勝,撓著自己的寸發,反問道:
“你來早了。”微微扭頭望向眼前這個男人的竹葉青,蠕動著紅唇,撩撥著自己散落在額前的秀發,反問了過去:
“你是不是希望我不來,這樣才不影響你繼續在外面招花惹草。”
“你瞧你,我們家芝蓉啥時候,也學會世俗姑娘的吃飛醋了,工作需要,工作需要懂嗎,在那種情況下,有那個舞女幫襯著,我更好的開展工作。”邊說這話,邊單手想要搭在竹葉青肩膀上的肖勝,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可肖勝伸出去的右臂,在即將落入竹葉青香肩之際,卻被對方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永遠不要相信一個有前科的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多情是病,博愛會成癮,這是你家正房的原話,我只負責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