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血染戈壁灘(下)
用‘最后的總攻’,來形容JK和武裝分子的喪心病狂,再恰當不過了,在遠處的警車,距離這家廢棄的廠房,還有不到兩千米之際,僅剩的近十名敵手,一面壓制著受傷的河馬,不讓他再從中搗亂,一面瘋狂的從四面八方突圍。
所受波及不小,傷勢加重的河馬,被密集的掃射,壓制的根本沒有抬頭的機會,若不是功夫底子硬,一連數次的變幻位置,估摸著該成馬蜂窩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JK會在短短的數天內,糾集這么多武裝人員,他們大多都是東方面孔,甚至有的還操著濃重的當地方言,這群隱匿在國內的武裝分子,成為了JK在此的助力,更為他們贏得了逃竄的時間和機會。
饒是彈頭這樣的好手,面對如此兇猛的火力壓制,也不敢輕易犯險,雖然他已經成功突襲至廠房大院處,可現在他的處境,比自家馬哥更加的危急。
遠處的斥候,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騷擾’,雖暫時不會致命,但也使得他無法給予兩人更多的掩護。
肖勝的雙管齊下,料準了對方的企圖,卻為估計到對方的人數,若是再加上前后被幾人絞殺在外的,這次對方直接出動了二十多名荷槍實彈的人員,這是什么概念,等同于一個排,一個武器裝備,不亞于他們的火力排。
再牛逼的個人作戰能力,在絕對勢力面前,那都是空談,對可能發生的事態,估計不足,才是他們這次深陷困境的最重要原因。
斑斑滴血,隨著AK快速的駛過,殘留在綠油油的雜草葉上,蠟白如紙的臉頰上,布滿了汗珠,凝固的血跡,在汗水滾落的那一剎那,隨之而降,鮮血的一點點流失,使得奔襲中的AK,呼吸越發的濃重。
在右手無法正常擺臂下,他的奔跑姿勢,已經變形,不再那般順暢,看起來有些滑稽,甚至有些蹣跚。
與廠房內密集的槍鳴聲不同,外圍那零星的槍火對峙聲,讓AK預示到,接替自己掩護工作的斥候,陷入困境之中。
掛在殘臂上的重狙,再一次被AK甩到面前,右手扣動,就用左手來,利用土坡為支點,匍匐在陡坡上的AK,努力平穩著內心的波瀾,均勻著自己的呼吸。
豆大的汗珠,順著AK眼角,滑落下來,整個人陷入自我封閉狀態的他,目光內唯有透過瞄準器看到的那道追逐斥候的黑影,微微蠕動的手指,搭在了扳機上,剎那間,在再一次的呼吸之后,突然扣動扳機的AK,亦被那后座力極強的槍柄,撞擊在胸口。
‘砰,,’毫無預兆的一槍,使得那名正在追襲的黑影,瞬間倒地,所剩的那一名暗手,還未來得及藏身,突然調頭的斥候,殺了個回馬槍。
鋒利的軍刀,脫手而出,在硬生生插入對方喉結之際,扭頭就往回撤的斥候,扛起狙擊槍,就往廢廠處竄去。
再一次起身的AK,與其一同前行,兩人默契的分別朝著,不同方向奔去,第一時間,扼制對方逃逸的大方向。
‘砰,砰,砰,,’連續數聲的槍鳴聲,使得原本已經突圍至廠房外的幾名黑影,應聲倒地,緊接著那些火力壓制彈頭的敵手,更是在瞬間‘啞火’。
瞅準機會的彈頭,一腳踹開了自己剛才用來掩擋的鐵桶,瞬間側撲出去,緊握在手中的槍械,朝著那浮動的人影,連續開了數槍。
“尼瑪,關鍵時刻,怎能沒子彈呢。”就在彈頭落身,還有一名人員未被絞殺之際,這廝緊握在手中的手槍,竟然子彈了。
“嗝屁了,我的艾艾,。”
‘嗖,噗,’飛身而出的河馬,直接甩出了自己手中,僅有的利器,利刃劃出一道是嗜血的弧線,直接插入對方的脖頸背部,重重摔在地上的河馬,剛好壓著受傷的手臂,那鉆心的疼痛,讓他吃了一嘴灰塵后,低吟的咆哮道:
“蛋蛋,你欠我一條命,晚上幫我洗內褲,靠,嚇尿了。”從地上,趕緊爬起來的彈頭,瞬間朝著自家馬哥奔去,彈頭雖也受到了傷害,但都是皮外傷,與河馬的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別說洗內褲了,晚上菊花都借你用,咋樣,仁義不。”順著彈頭的力道,艱難站起身的河馬,撇開了雙腿,吸允著鼻角,兩人異口同聲道:
“特么的,活著真好。”
近乎是癱在了地上,仰望著星辰,突然咧開嘴角的AK,放聲大笑,直至,顫抖的身子,掙開了傷口,感到吃疼的AK,這才收住笑聲,此時,一道身影蹣跚的湊到了他的面前,隨手把那把AK親手改造的狙擊槍,扔到了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了AK身旁。
“千萬不能死,說好的要給我當伴郎的,你死了,嫂子豈不是便宜了我。”
“你個畜生,要不是現在打不過你,就沖你這句話,哥肯定給你玩命。”
“跑馬的漢子,真牛逼。”在說完這話時,斥候伸出了右手,一邊拉扯著AK的左手,一邊把對方攙扶起身。
此時,數十量警車,以及防暴特警,把這里圍的是水泄不通,估摸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跟拍電影似得,警察總是在豬腳把事情解決了,他們才姍姍來遲,K哥,你看我帥嗎,你知道我想聽什么答案,說錯了,俺今天也得瑟一次。”
“帥,帥的驚天動地,帥的喪心病狂。”
“嘖,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說完這句話的斥候,突然想到什么事似得,趕緊掏出了放在自己兜里,怎么折騰都有信號的諾基亞,直接蠕動沾有塵土的手指,撥通了肖勝的電話。
在押送費爾幾人的途中,肖勝雖然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此時此刻,仍沒有收到斥候他們那邊傳來消息。
按照肖勝的計劃,這會應該圍殲敵方,難道中間出了什么變故,與肖勝冷峻相比,坐在另外一旁的陳雄,則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往外打著,不停的在安排著‘身后事’,此時也沒太多時間,與他贅言的肖勝,目光深邃的望向前方,直至,手機突然響徹,在看到是斥候的電話后,肖勝提起來的心,徹底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