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6章你不愛我,我不怪你
同樣是擱置一個月,橙子才開始皺皮而蘋果便已經腐爛了,所以說臉皮厚對于生命的意義非常重大,這種‘重大’多表現在,男人為了傳宗接代,而‘不要臉’追妹的這個過程內。
‘矜持’是上帝給予女人的天賦技能,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從不抗拒到喜歡,再到無法自拔的深愛,這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心門經常‘松動’的妹子,多表現于‘來者不拒’的曖昧交往;而心智相較于成熟的妹子,絕不會在這個過程中,把自己做爛,女人人生中,最璀璨的幾簇時光,便是在與男人剛剛交往或被追逐的那段日子里。
在這個時間里,不但要讓男人‘掏心掏肺’,更讓他們‘掏薪掏費’,唯有抓住了這段時間,才有可能抓住未來。
從心底上來講,心智成熟的艾華,并不是抗拒彈頭這個人,而是他的家庭,背景,以及過往的種種,和他的交集中,艾華所扮演的角色,大都是‘逆來不順受’的‘狠角色’,說白了,因為家庭的緣故,使得她更把如今的事業,放在第一位,而所謂的兒女私情,從現在她這個角度來講,倍顯奢侈。
吊兒郎當且浮夸的脾性,一度讓艾華對彈頭并無太好的印象,再加上接手這個任務時,領導們的‘諄諄教導’,又讓她潛心里覺得這類人,與她絕對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可在有限的任務交集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同于‘現狀’的彈頭,機智,勇猛,堅毅,那種骨子里所表現出的風氣,正是一個律己的軍人,所展現的信仰。
理念有了改觀,但僅限于同事之間的認知罷了,說到有感覺,那簡直是天方夜譚,然而臨別前的‘拌嘴’,不管她承不承認,都讓艾華記住了對方的嘴臉和陰險,若是這一切只是個開始的話,那么地鐵站內,對方所表現出的霸氣和包容,則為他的存在,附添了那么一抹光輝。
“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還是沒有關掉。”對于彈頭這飽含‘幽怨’的一句話,艾華還是抱有著幾分悔意,正如他所說,這本是現代社會中,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而自己的選擇,使得事件在無聲無息中,不斷升級,甚至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掌控范圍。
他有機會逃走,更有機會在那人潮擁擠的地鐵口制造混亂,這一點艾華絲毫不懷疑,然而他沒有,而笑呵呵的接受了現狀,對于五組,在她的理解中,是高傲的‘王者’,大小任務近百次,無任何失手記錄。
一支能把EO徹底整成二流傭兵團體,一支把隱忍先后多次扼殺在國內的王牌小組,他們每一個隊員,暫且不提他們的背景,單就這份功勛,就足以讓他們傲然的面對這一切。
可他低頭了,低的是這般徹底,不做任何的反抗的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那凌厲的一腳,至今仍縈繞在腦海中,這是傲骨,不容踐踏的傲骨,但在那一刻,他欣然接受所有的‘踐踏’。
神智不清時的那份眼神流露,至走都不肯扭回去的頭顱,保持不便的欣慰笑容,都在艾華上班的這段時間里,揮之不去般,久久停滯在腦海里。
用坐立不安來形容現在的艾華,再恰當不過了,心神不寧下的艾華,渾渾噩噩第一次無主的在辦公室里混了很久的時間。
好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給予賀強電話,問下關于彈頭的情況,但幾度拿起,又幾度放下,糾結、彷徨曾一度填滿她的思緒,無力下,雙手狠抓著自己的秀發,在失控中告誡自己,這一切僅僅是生活中的‘插曲’罷了。
相較于文工團其他職業的束縛,作為小編兼記者的艾華,時間更為松閑些,下午不到五點鐘,便受不了這種壓抑的她,關上了電腦,收拾好桌面,正當準備起身離開之際,內線電話的響起,讓她整個人一怔。
前臺的電話,可冥冥中,她心神彷徨之際,期待著什么,接起了電話,表情一度重新煥發色彩的艾華,隨手把電話掛上后,猛然沖出了房門。
踩著高跟鞋‘噔噔’的朝著門口跑去,剛至門口,一名手捧鮮花的外送人員,帶著禮節的笑容,走到了艾華身前。
“艾華,艾女士是嗎,這是一名姓廖的先生,為你預訂的,麻煩你在這里簽下名。”機械般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鮮花,下意識在登記單上簽上了姓名,手捧著鮮花,在與前臺寒暄了幾句后,走起路來輕飄飄的艾華,返回了辦公室。
緊關上房門,長出了一口氣,從捧花中捏起了那張卡片,字體很熟悉,亦比地鐵上的那一段字體要工整很多,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著實讓艾華,深陷恐慌和緊張之中。
“海的盡頭,是下一片海,愛的盡頭,卻是陌生人,冬日的海邊,有一種欲訴還休的蒼涼。
你不愛我,我不怪你,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蛻化到‘陌生人’的關系,給我個請你吃飯的機會,讓我們以一種正常男女的交際方式,來解決本屬于我們私人的事情,好嗎。”留言的最后,則是用水筆,所繪畫出的卡通手機形象,很顯然,彈頭在告訴對方,等他的電話。
茉莉花,白色的茉莉花常見,但紫色茉莉花很是稀有,與白茉莉的花語:‘親切,喜愛’不同紫色則代表著:膽小,臆測,成熟美以及唯愛,這是一種暗喻,一種充斥著太多心語的暗喻。
彈頭以一種隱晦闡述方式,表達著內心的情感,同時,告訴著面對感情內心‘膽小’的艾華,不要臆測什么,這更是一種潛心的告白。
靜靜捧著這束鮮花,怔在原地的艾華,目光投向了窗外,也許被那一抹的花香所‘騷擾’,低下頭的她,細嗅了幾分,緊咬著唇角,掏出了那臺并沒有上交的手機。
正如所說的那樣,也許他們兩人真的需要,以一種正常男女交際的方式,來解決這件早已偏離了軌道的‘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