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佛曰
老頭看著跟在胖子后面走進來的張太平和王貴,眼神不由地縮了縮,王貴的底子他能看出個大概,但是張太平的底子他完全看不出來,也說是沒有練過武又不可能,難道是已經強大到遠超自己?
張太平也在打量著這個老頭,雖然已現老態,但是全身氣血旺盛,筋骨還正強健著,顯然是功夫還處于巔峰。
“老先生的名諱可是張東來?”張太平首先問道。
老頭沉聲說道:“不錯,正是老夫,不知道兩位找老夫所為何事?”
“確實有些事情。”張太平說道。
張東來也沒有著急著問是什么事情,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遠來是客,幾位若是不嫌棄的話進后屋喝杯茶吧。”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太平說道。
就在幾人將要進后屋的時候一個女孩子忽然帶著焦急地說道:“店主你看這”
幾個人回頭看去,之間小紫這個小家伙正在擺放翡翠飾物的柜臺上跳來跳去,輕盈的身影雖然沒有碰到任何東西,但是這上面放的東西少則幾萬塊多則上百萬,看得人有些心驚膽戰的。
“這是一只紫貂?”張東來驚訝地問道,并沒有因為小紫在那些貴重物品之間跳來跳去而顯得焦急。
“是一只紫貂。”張太平點了點頭,而后朝著小家伙招了招手說道“趕緊過來。”
正在一堆晶瑩剔透的美好東西之間流連忘返的小家伙顯然有些不情愿,歪著腦袋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化作一道紫色的閃電直接從柜臺上射到了張太平的肩膀上面。還是小紫比較聽話,這要是帶來的是小喜那個家伙絕對會賴在那里不走,說不得還會偷上一兩件東西呢。
進了后屋落座奉上茶水之后張東來問道:“不知道幾位怎么稱呼?”
張太平對幾人做了簡單的介紹:“我們幾人來自西安,我呢張太平,這位是王貴。”又指了指胖子說道“這位是黃軍。”
張東來問道:“不知道幾位遠道而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倒也不是專程來找老先生的。”張太平說道“這次是來參觀洛陽的牡丹花會的,順帶著找一找老先生,沒想到就找到了。”
張東來更加好奇了:“找老夫?呵呵,難道老夫身上還有著吸引幾位的東西不成?”
“那倒不是。”張太平搖了搖頭問道“不知道老先生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張武夫的祖輩?”
聽到“張武夫”三個字張東老豁然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精光,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這氣勢即便是王貴都有點抵擋不住,更何況是沒有練過武的胖子了,只覺得自己身體猛地一陣緊縮。
“你們如何得知?”張東來臉上陰晴不定地問道,知道他是張武夫后代的人并不多。
張太平笑著說道:“那就錯不了了。”
沒有從張太平幾人身上感受到敵意,張東來終于收起自己身上的氣勢坐下來喝了一杯茶壓了壓嗓子說道:“不錯,你們說的正是老夫的祖父。只是老夫很好奇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心里面不自主地想到難道祖父最后幾十年在西安度過的?事實上在張武夫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再見過祖父了,只是從長輩的口里面聽聞過祖父張武夫當年的威風。
張太平張口正準備說的時候感應到一個身影匆匆朝著后屋而來,便又閉上了嘴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片刻之后便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子揭開門簾鉆了進來,顯然是很著急,臉上面滿是汗水。
見到張東來之后才微微鎮定了一點,不過還是很焦急,快速地說道:“爺爺,不好了,武館那里出事情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見到孫子遇事這般不沉穩,張東來皺著眉頭問道:“發生了什么事請?”
“有人拉踢館,陳師傅和柳師傅全都不是對手。那人說今天若是沒有一個能打敗他的人就讓武館關門。”小伙子快速地說道。
張東來呵斥道:“就這點小事情你就亂了方寸?遇事沒有一點沉穩怎么成大器?”
年輕人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不過眼中的焦急是顯而易見的。
張東來轉過頭來朝著張太平說道:“小孫有些毛糙讓三位見笑了。”
張太平搖了搖頭沒說話。
張東來放下茶杯說道:“家里開辦了一個武館現在出了點事情,老夫過去處理一下,三位不妨在這里稍等一會兒,等老夫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再過來詳談?”
年輕人很是驚訝,他從來還沒有見過爺爺這么客氣地對一個人說話,眼神在張太平三人身上掃視著探尋他們的身份。
胖子笑呵呵地說道:“老先生要是不介意地話我們三人也跟過去看看?”
“三位若是有興致的話那就一起過去看看吧。”他現在雖然還沒有看出來三人此番的具體事情,但是卻能觀察到沒有惡意,不介意將他們帶到武館那邊去。
在爺孫倆地帶領下轉和好多彎才到了一個院子跟前。院門上提著簡單的武館二字,這個院子處地很是偏僻和幽靜,若是沒有熟悉的人帶領張太平三人想要自己找到這里還真有些難度。
院子里面很大,在中央地帶有個演武場,現在上面圍了一群人,全部都是短襟打扮,顯然是武館里面練武的人。
中間站著一個年輕的漢子,衣著上和院子里面的大多數人不相同,看來這位就是前來踢館的人了。
張東來走進去的時候周圍的人紛紛讓開見禮。有兩人是一個捂著胸口一個捂著胳膊,頭上都布滿汗水,不出意料的話這兩位就是年輕人剛才所說的陳師傅和柳師傅了。兩人見到張東來之后上前來面露愧色地說道:“老爺子,我兩人學藝不精給武館丟臉了。”
“無妨,身上的傷勢重不重?”張東來問道。
“沒事,沒事。”兩人連忙搖頭,不過額頭上的汗水說明他們現在顯然不好受。
張東來皺了皺眉頭說道:“還是先下去看看吧,這里暫時不用你們理會了。”
兩人這才拱了拱身子退下去了。
場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臉上面無表情,不過可以看到里面隱而不發的怒氣。另一個面上帶著笑容,顯得很高興,和前一個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笑臉人笑呵呵地說道:“若是再沒有人能出場那你這武館也就沒有開下去的別要了吧?盡早關門了事,面的誤人誤己。”臉上雖然笑呵呵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狠毒。
寒著臉的人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逝,本準備說什么,但是搭眼看到張東來走了進去里,頓時大驚,趕緊站起來說道:“父親,你怎么來了?”
顯然張東來在這群人之中有著很大的威望,即便是那個明顯是來踢館的笑面虎也站了起來問了一聲好。
張太平站在人群外面掃視了一圈,憑借著這些人身上血氣的強弱便能大致判斷出來這些人的實力強弱,武館里面多如王貴這樣實力的人,也有那么幾個比王貴的實力能強一些。
站在場中央的那個中年人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從他身上的血氣以及其實來判斷,這里面出了幾個老一輩人物之外沒有比他強大的了。
張東來坐下來之后朝著兒子說道:“是不是洪剛不去叫我你就不準備通知我了?”
寒著面的中年人便是張東來的兒子,四十歲左右了,看上去實力并不弱,但是對于父親的呵斥卻不敢還嘴。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張東來轉向笑面虎問道:“你今天純心是要打我張家的臉了?”
“不敢。”笑面虎搖了搖頭說道“咱們武館之間按照道上的規矩可沒有打臉一說,我今天可是擺了名帖前來的,何來打臉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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